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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出头?

    在李忱与小红说话得时候,有人正在告李忱刁状。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人,跪在另外一个太监面前,口称义父,请义父为他的干孙子出头,为他复仇。

    乍看之下很正常,跪在地上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几岁鬓边都已经花白的太监,

    边哭,边泣诉他那个被虐杀的义子,多么年轻有为,多么孝顺他。如今竟然声声被人虐死。说的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然后他请他义父,无论如何都不要放过那个凶手,要替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复仇。

    不过,这其中有违和之处,就是跪在地上这个人,他一口一声得义父。可他面前的是另外一个太监,另外一个三十多,头发还乌黑的太监。

    作父亲的,跪拜在祖父面前,请祖父出手,为他那个惨死的孙子,讨个公道。看似很正常,可是年纪大的反而是父亲,年纪轻的反而是祖父,这就很不正常了。

    而且,拜得的人与被拜得,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年纪大的拜年纪轻的,这有什么,义父就是义父。

    对于拜年纪比他还要小,足够做他弟弟得人为义父。外人会看得奇怪,可是在这个皇宫大内,却是再正常不过了,在这个人性都被扭曲的地方,有一群肢体都被摧残的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所以,这个太监对着不管是外观还是实际上,都比他年轻许多的****武,一口一声义父,还叫得情真意切,谁让他没办法拜****贽呢,能拜****武为义父也不错。

    ‘我那个义子,死的好惨阿。’,老太监悲切得哭诉着,不时拿头碰地,神情并茂得展现他对于失去义子的哀痛,‘收这个义子,本来还指望他替我送终得,没想到。居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我替他送终。您一定要替我那个义子复仇阿。’

    ****武神色不动,对于跪在他前面哭号了半天的人,名义上是他义子的人,丝毫没半点关注,好像在他面前得只是一团会哭号得空气,只是一阵风吹过墙壁,引起得声音,半点关注都奉欠。

    ‘他是如此忠于职守,可那个狗皇帝,为了取乐,生生把他折磨到死,还哈哈大笑。太没人性了。’,他哭得死去活来,怕****武不为所动,还说了句忠于职守,提醒****武,他可是被派去监视李忱的,你要负责。

    嚎了半天,****武出神似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跪在地上的人,有些绝望,看来他那义子白死了。嚎哭声慢慢低落下去,既然没效果了,他都有心离开了,可是****武没发话,他不敢动…

    良久,****武终于发话了,‘某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知道了,什么意思?这是管还是不管。可是他不敢问,只能抱着满腹疑惑,只能泱泱下去了。

    人走了,****武还坐在原地,脸色非常冷硬,手指在桌上,不断有规律的轻叩着。他在思索…他在长考…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皇帝本性曝露,纵情声色之余,还极端残酷,不管是太监,宫女动辄得咎,宫女还好,轻则杖责,重则赶出宫去。太监就是直接被残杀。不管是谁,不管是不是作错了,有时候做错得没事,作对得被拖出去打死。完全闹得宫中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也许这是个机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在活下去了。),对于李忱,他一直有一种很深刻得恶意,始终认为这个人不简单,不像他表现那样,就是个蠢材。

    想到这里,****武手一紧,起身,驱车,前往他义父,****贽的宅邸。由于他是熟人,门房很快放人,让他进入,然后也不等通报,他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各院落。

    院落门口就站了两个侍卫,****武停步,不管谁到了这里,都没有资格不通传就进去,不管是谁。不管世****贽的漆切,或者说是他这个义子,都一样。不通传就闯进去得下场嘛…,这里看得到得明哨就十多个,他知道,有更多看不到得潜伏在暗处,人人手里都拿着军用,上好弦随时可以发射的强弩。除非是传说中得仙人,不然那怕是空空儿、红线之流,也别想进去。

    他没等多久,很快,就有人出来带他进去。一进去,他看到****贽又在听戏了。这是****贽得新嗜好,以前听说话,看舞蹈,****贽老早就腻了。他这个地位,什么东西没看过,还都是最顶尖得。

    可是看多了也腻了,以前是没得选择,最近这几个月,一些新事物从扬州传来,很快就被长安上层阶级接受,新鲜得章回小说和那些改编而来的戏剧,在在都是他们没听过,没见过得。

    现在这些人,说话还好,表演得音声人非常稀少。说话人,有书的话,谁都能当说话,就是说得好坏得区别,说话人说得不好,题材新鲜就好了。

    说话因为人数充分,很快就流传长安大街小巷。有新加入得,有老一辈,老是说那几个老段子的说话,被逼的努力翻书也讲新题材。

    可是表演得音声人,就很少了。这种新的演出,花费不少,要许多音声人配合,要订制服装,要准备道具,一般人还弄不来。

    一些世族则是反应慢,反正他们随时找得到人表演。故而没有什么人去培养自家那些音声人,不过,就算培养了,也是他们自己看,外人等闲别想看到。

    这个时候,进去通禀的侍卫回来了,也没说话,就是一躬身,****武就踏了进去,看到正端坐主位上,怡然自得了****贽。

    ‘义父。’‘小武阿。’,****贽一比左手边得椅子,****武就坐了上去,‘刚刚,小曹来找我了。’,小曹,就是刚刚那个四十多岁的太监。明明年既比****武高,却被叫小曹。

    ‘义父,这是个机会,如今新皇逐渐曝露出本性,有点像是敬宗旧事。大可趁此积会将他除去。另立新君。’对于****武的话,****贽不予置评,继续摇头晃脑的听戏。

    ‘义父,孩儿始终觉得,这个新皇,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最好早点除去他。反正他还有个儿子,立他那个长子为新帝,正好方便掌控。’,****贽还是没什么反应,让****武有些泄气。

    ‘你说新皇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有何证据吗?’,突然,****贽开口了,****武精神一阵,旋即又委靡下来。证据?他哪有什么证据,说是自己感觉,不如说自己私心作祟,对于当初被摆了一道,耿耿于怀。

    ‘他身边一定有高人,不然不会那么巧。’,****武开始找理由,‘没有高人就是他反应快,不然当初那么多府邸都看到了去迎驾的神策军,怎么就只有他想到,可以这样利用。’

    越说,****武越发兴奋了,对阿,就是这样。不是他运气好,是他反应快,或者是他身边的人。这样的人,起会甘心当个傀儡,当马公公得傀儡。虽然说这里由很勉强,不过这用这个藉口来说服义父,也不是不可以。

    ‘义父,现在我们都不好继续监视那个皇帝了,他身边得宦者,都不敢近他数丈之地,只敢在远远看着,不经传唤,没人赶过去。甚至,连过去都要推三阻四。’

    ‘不说长久下来,对皇帝得控制越来越弱,单是他滥杀吾等这一点就让人无法接受。’,****武月说越激动,自己真是太英明了,这样完全可以有理由,诛杀那个皇帝了,‘义父,当心日后,那人连我们都不放过,现在他身边可是带了一群只听他的话的角抵手。’

    ‘哼,你总算懂得,从立场出发,考虑问题了。’,听到这,****贽哼了一句,算是夸赞了。****武一呆,确实,自己之前根本没考虑过这方面得问题,

    单纯从自己得角度来看,难怪义父要这样提醒自己。

    ‘义父,您要亲自出手除了他吗?’,****武按下激动得情绪问道,‘完全可以推给其他人,像是敬宗旧事。’

    唐敬宗,大唐历史上最短命得皇帝。当了没几年皇帝,但是惹得数次都有人想要杀他,自己丝毫没点觉悟。

    记载上,他就是个很能玩得皇帝。即位以后没干过一件正事,整天就是玩,还很能折腾别人。爱打猎,半夜三更的在宫中夜狩。朝会也不上,还在宫中大兴土木,一年到头工匠都没得休息,闹得工匠都聚众要杀他。

    他很爱玩,也很能玩,是个马求好手,又爱角抵,喜欢手博、摔角,带着一批力士昼夜不离左右。很舍得再他们身上花钱。

    恩…真的好像都在说李忱。除了李忱不折腾宫人,半夜狩狐狸,其他都一模一样,尤其对太监很残忍,难怪****武会拿敬宗说事。

    这点李忱当然知道,也有人劝戒过他,以敬宗为例。不过他的反应甚至比敬宗还差,说‘这样都可以拿到敬宗得谥号?朕肯定比他强点。’,敬宗好歹会做做姿态,表示自己虚心纳谏,虽然事后依然我行我素。

    李忱却是连样子都不做了,还在奇怪这样搞,怎么能拿到一个敬字做谥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