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光滑如镜得马球场,他忍不住想到国外马球。他记得,国外马球都是草坪的。不像中国,球场要求这样刁钻。难道他们不受草坪影响吗?李忱怀疑。
不过认真计较起来,这样虽然耗费得人工不少,可是真的比较好打。草坪维持起来,也不容易。不像大唐这样彻底捶平球场,又是草坪,很容易马踏下去,就掀起一块泥土。要人慢慢把土铲回去。
只是,这种把被马蹄揭起得土块,弄回去,保持草坪完整的动作,也成为马球场一道风景。这点他很记得。每当这个时候,盛装打扮得淑女们,就会下场。用她们得玉足,把土块弄回去。
穿得五颜六色,撑着洋伞,得淑女,迈着优雅得步伐,轻巧得把土块弄平,还调皮得踏上两下,以此为协助们心中的骑士,好像挺浪漫得。啧,是不是以后弄几个草坪球场。
提升难度?也可以复制这种风景。因为草坪不平整,拳头大小得马球会弹跳。等于变相提升难度。网球就有这样,好像红土球场弹性比较差,所以那个球场特别考验选手功力。扯远了,李忱想到的是,水泥…。
只要有水泥,那一个球场就再也不必费这么大功夫了。又是整平,又是敷油。还要定时维护。有水泥,水泥敷上去就好,什么问题都没有。当然,水泥球场也是要维护得。不过成本一定比现在低很多。只是,一个问题,水泥球场会不会过于光滑,害马儿滑倒呢?
这点还是试试看。不过问题不大,了不起就是表面弄粗糙点就好。最大得问题是,水泥在哪?他想起他在长寿寺得惨痛教训,那一堆堆得水泥山。没关系,师败为成功之母,只要没流产。他可以让别人去研究,自己等成果就好。
‘进球了,进球了。’,这个时候,场上的情况骤变,黑队换了几个球员,绿队也换了几个球员,场上形式骤变,黑队发动了一轮轮得猛攻,打得绿队无法招架,终于打破了僵局,又进一球,黑队离获胜更进一步了。
(这马球规则也要改。),李忱暗想道。单纯用计筹的方式来计算何时结束,对球队也是一个负担。大部分得比赛都是长赛制,20分结束。也就是说,时间很难定,要是势如破竹还好,万一僵持不下,那就惨了。
一匹马,正常来说,可以用上十几年,可是为什么,马球用的马匹采用轮换,寿命也不长?就是因为这种赛制奇怪的关系。
曾经有个计算,一个足球选手,一场比赛下来,跑得距离不输给马拉松。因为这样来来回回跑,累积下来,这距离就不短了。如果改成定分制呢?到时候恐怕,一场马拉松不够,要两场。那真的会把球员给累死。
换成定时,那么就简单了。可以轻松计算,一场比赛要多少匹马上场。计算得当,可以让马少死一点,减轻负担,而且比赛可以更精彩。只要固定时间,多少时间暂停换马,这样战术上考量就可以更多,观众也可以看到精神奕奕得马匹,而不是拖得要死要活得。
甚至,比赛场次也更好安排。将来可是要卖门票得。要是不定时间,那一天根本不知道要打多少场。有定时一场比赛一张票,没定时,一天一张票…,恩好处还很多,以后再慢慢考虑。
终于,比赛要结束了。场边观众热情越来越高,有的为黑队加油,让他们快点获胜,有的替绿队加油,要他们反攻。
看到这种热情得气氛,又想到要如何赚钱了,比方说要替马球队员拉广告,背上和胸前,都可以拉来广告。还有冠名权,马球场得冠名权,或者球队和比赛得冠名权,这样又可以赚许多。
老实说,什么都扯到钱,实在让李忱伤心。不过,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他登基以后,曾经偷偷看过帐簿,了解大唐的国库,想知道大唐年税收多少钱。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不过一千万贯…实在是少得可怜。其最高峰的时候,好像是在德宗的时期。年收入两千万贯。国库财源极度委缩,也让大唐朝廷的控制力江河日下。武宗不灭佛,朝廷财政几乎运转不下去。
就算现在没打仗,那些钱也都有了用处,不能乱动。至于可以隋他动用的内库有多少,他不知道,知道也没用,他又无法掌握,只能着眼现在。
不过哪怕是将来财源充分,这些苦功也不会白费。他要花钱得地方,一大堆。如果改革成效不错,将来他可以少花一点钱在这里,把钱投入到最需要得地方。
比赛结束后,李忱照例颁下赏赐,说两队都尽了最大努力,即便输了都精神可佳芸芸,两队都赐下丰厚得赏赐,当然,胜队获得更多。等说完,马球队员谢过,李忱起身。前呼后拥得走了。觉得今日看到一场精彩比赛的观众也纷纷离开。
中和殿,此时已经过了十一月了。殿前一片呼喝之声,虽然天气寒冷,但是一群健壮男子还赤着上半身,满头大汗得训练着,有的举石锁,全身肌肉纠结,宛如要爆发一般。
有的正在对着木人,或是空手,或是挥舞兵器,左挡又砍,也是满身皆汗。有的是两两对练,或者二个与一个对练。
‘不打了,不打了。’,一个人喘着粗气说话,‘怎么不练了呢,这样要怎么进步?’,他的对手一个双手有些特异得男子说道。‘就是阿,当初可是你要求下场,也露两手得,后来还向我们讨教、找我们对练,现在却不练了。’,另外一人说道。
‘当初某只是像你们其中一人讨教。’,男子被这么一说,更加气急败坏,‘结果你们说什么,选择群殴或是单挑。单挑,某一个挑汝等两个,群殴是汝等二人挑一个,这哪是对练。’
两人互视一眼,拧笑,手中特异得男子摆动了两下手掌,‘别说那么多了,继续就是了。’,另外一人跟上。男子气炸,‘汝等可知道某背后是谁吗?还敢狗仗人势,某家背后那位公公出手,让汝等死无葬身之处。’,顿了下,为了加强说服力,他说道,‘连汝等全家上下都逃不掉。’
可惜,这话没有让两人停手,连顿步都办不到,冲上前就是一顿猛打,这两人功夫都高于被打得,偏偏还舔不知耻得,让被打者选群殴或单挑,两人连手狠奏他。只见这个被打得人,被打得东倒西歪,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行凶者的报复。
最后,连抵抗都办不到的受害人,终于被打晕过去。接着被两人一人一只脚,拖死狗一样的,扔到了一旁。
同样情况,在这个球场上,持续上演。原本这个用来打马球得球场,现在变成了练武场,有的练武,有的健身,有的打人…,多半还是两个打一个。
不过有个共通点,就是被打得多半是原先得侍卫,打人的都是被李忱找来得那些角抵手。他们本来武艺就比较好,哪怕不好,两人连手也不是这些侍卫挡得住的,几乎每个都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被打晕,或是打人得打爽了,他们才有休息的机会。不过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过两天,等这些人伤比较好了,又会重演。
中和殿中得李忱,此刻正在读书,身边只有小红伺候,其他宫女、太监什么得,都被赶得远远的,不得招换,不可靠近。
李忱手里拿着一本书,躺在一张躺椅上,聚精会神得读书,他正在读一卷“真观政要”。本书成书于开元十九年,吴竞将李世民与数十位臣工得政论,编篡成书。李忱当然要仔细看看,作为自己得参考。
李忱放下了书本,闭起眼睛,一边回味刚刚所读,一边休息眼睛。小红无意识的给他槌着肩,结果李忱头往后一靠,动作略变,她就槌到了李忱头上。发觉手感不对,小红回过神来。
‘你要谋杀亲夫阿,疼死了。’,看到李忱故意捂着头喊痛,小红莞尔一笑,凑上去轻抚他的头,李忱趁机靠过去,把她揽住,‘刚刚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没什么得。’,小红叹气,李忱微笑,‘是不是觉得我虐待他们。’,小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自从那天招了一些角抵手进入以后,李忱又招了很多,除了一些长安本地得,还有很多其他各处得好手。整天带着这些人前呼后拥,一副纨绔子弟得模样。
这还没什么,他原先那些侍卫,可就惨了。看到李忱对那些角抵手大加赏赐,花钱如流水,有人不服气,不过他们知道,他们得职责是监视,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这样看着。
结果,看也不行。那些角抵手在李忱授意下,开此挑衅那些侍卫,那些侍卫被逼得不想打也想打。大凡练武之人,哪几个不是血气方刚得。被逼得下场。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天天都有人战他们。至于,那些不受挑衅得,也不见得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