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气是什么?’在江都县得大堂上,李忱向着那些百姓,还有县令一干人等科普,‘明府,敢问您可曾听说过碳气。’‘本府自然是听说过得。’县令一捻胡须说道。
‘那可以请您告诉百姓,何谓碳气吗?’,县令脸部一僵,他怎么会知道碳气是什么东西,‘碳气,这种东西无形无质,看不到摸不着,这让明府怎么说。’,好下属,县丞充分发挥了一个好得下属,该有什么本质,其中之一就是上司排忧解难,给上司找梯子下。
‘没错,本府也是这个意思,碳气看不到,摸不着,无法形容。’,说罢话锋一转,‘照你之意,可是有办法知道,这个碳气是什么东吸了吗?’
‘没错,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可是,真的没办法证明了吗?’,李忱不怕县令把球抛过来,继续说道,‘鄙人设计了几个实验,证明碳气这种东西得存在。也证明鄙人得煤炉,不会产生碳气。’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李忱看了下用滴漏,这是刚刚点火以后,搬过来计数时间得东西,当初在家里实测得时候,这个时间差不多了。
‘这两个箱子,有什么特别,大家知道吗?’,李忱首先指着两个箱子,没特别卖关子继续说道,‘这两个箱子得特别在于,两个箱子绝对密封。’
‘这两个箱子,里面不会有空气跑进去。’李忱一指箱子,‘外面这层布,被刷上了桐油,正反两面刷了几层,经过试验,水滴都通不过去,然后多层次得覆盖在箱子上面。尽量不让空气跑进去。’
‘打开吧。’,李忱算算时间,绝对足够了,便打开两个箱子。结果,一个箱子打开,一只大公鸡蹦了出来,似乎被关了太久,它很不满意,追人人咬,李忱急忙指挥人去抓鸡,百姓看得哈哈大笑。
‘这只鸡?’相比哈哈大笑得百姓,县令很安静,因为他看到了另外一个箱子,刚刚放进去得鸡,跟那只活蹦乱跳得公鸡一恙的大公鸡,现在死了,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明府,请看,这就是碳气。’,好不容易结束一出闹剧,把公鸡抓了回来,一个仆役提着它得翅膀,不让他扑腾,李忱指着死掉得那只。
‘荒谬,荒谬之极,弄死一只公鸡就是碳气,那我还能弄死一只牛呢。那叫什么。’,沈有义眼看情况不妙,跳了出来,他现在心里很恨,可惜他自己不能上堂,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忱表演。
他恨李忱,你怎么不照着套路来阿,你不是应该去证明这几个人不是死于碳气,我连杵作都收买了,你怎么不按照套路走。
‘杀牛…。’,李忱告状,‘明府,有人要公然杀牛,请问这杀牛是什么罪过。’‘我只是比喻,比喻。’‘明府,有人莫名其妙跑出来扰乱公堂,又该当何罪?请明府立刻关押此人,此人说不定就是真正的凶手,假借碳气的名义,实施杀人计划。请明府详查。’
‘胡说,我就是看不过眼而已。你凭什么证明,这就是碳气,而不是你指鹿为马。’‘很简单阿,只要找杵作来,验一下那只公鸡,就知道了。’
‘传杵作。’,县令一听,有道理阿,确实该传杵作,不过,‘汝是何人,速速退下,不然本府定当办你一个咆啸公堂,藐视王法。’,沈有义悻悻退下了,心下指能祈祷,杵作不会说这鸡是死于碳气。
杵作很快就来了,仔细验了下,心下为难,当初他是收了钱,要把几个死者都说成是中碳气而死,那现在怎么办呢?公鸡是要碳气还是不要碳气,唉,赚个钱怎么那么难,他都要叹气了。
‘请问杵作,这中了碳气而死,会是怎么样子?’杵作结结巴巴,他哪知道是什么样子,他这职业是从他爷爷传到他父亲,最后又给他继承,将来他还想要传给自己儿子。但是他祖父和他父亲,一辈子也没验过中碳气而死的人,可是现在,他又不能说,他不懂。
‘是不是肉会特别红阿。’,李忱误导他,杵作只能点头,不过李忱也没真正陷害他,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就是肌肉会特别鲜红。因为一氧化碳,有比氧气更强的与血红素结合的能力,会导致特别鲜红的血。也因为如此,很多肉贩会拿一氧化碳来保存肉类,这样可以保持比较久。
‘不用验尸,我们现在来验验这只鸡就好。’,李忱这样说,杵作硬着头皮,把鸡肉切开,一看,果然特别红,杵作只能点头,说这鸡是中碳气而死。
沈有义气到说不出话来,他如果故意耍无赖,可以说这鸡和箱子都被动了手脚。可是人家早就想到了,箱子和鸡都是县令指定放的,这样可以从根本上排除,被动手脚的可能。
‘各位,这证明了,只要正确的安装煤炉,根本不会产生碳气。’,李忱趁机给产品打广告,‘正确安装很简单,只要把排气管通道室外,不要堵塞了,这就可以保证使用煤炉的安全。’
‘嗯…。’县令仔细思考了下,整个实验过程,虽然他不太懂,但是还是看出实验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说,只要排烟管不堵塞,就不会产生碳气,‘本府宣判。’,惊堂木一敲,县令做出判断了。
‘贾铁匠无罪,当庭开释。’‘明府,请问那禁令。’,既然李忱问到了,县令干脆一起宣布,‘煤炉的禁止令,一起取消了。’
‘耶,明府英明。’‘太好了,可以继续造煤炉了。’,县令的声响方落,大堂外面就传出了铁匠兴奋叫好的声音。而百姓没叫好,也松了口气,煤炉证明没问题就好,习惯了煤炉的暖活,骤然不能用,可是非常不习惯的。
其实,松了口气的还有县令,官府会这么快下达禁令,其实因为县令自己都买了一套。虽然唐代官员,有各种补贴用的起薪柴,可是这煤炉确实好用,他买了一套给自己的老母亲用,所以骤然听到煤炉有问题,他生吞贾兴的心思都有,万幸确实没问题,自己没有好心办了坏事,县令才终于放了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