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世界给摧毁!
这种说法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听闻。?
瓦洛兰大6的面积得有多大了?
就算是白金阶的强者,恐怕也只能对一座城池有所撼动,但是想要彻底摧毁那座城池,都是不现实的。
更何况瓦洛兰大6是由无数座城池以及数不清的大小岛屿组成的。
就连泰隆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6川,“见……见鬼,你脑子该不会是被那个藏在暗中的家伙给控制了吧,摧毁世界什么的……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吗?”
6川不给予理会,目光专注于手中的剑,将全身的劲气全部灌注进了饮血剑中。
“嗡嗡……嗡嗡!”
饮血剑因为高强度的能量灌注,开始剧烈的震颤了起来,其内精粹的能量元素,开始不断的浑厚,疯狂滋长。
连泰隆都感觉到了其内过于磅礴的能量。
这能量一旦倾泻出来,所造成的恐怖波动,至少摧毁掉这个城堡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这气息已经增长到白金阶了……”泰隆咬了咬牙,“喂!你疯了吗?如果不是像你所说的,那么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啊!你难道为了一个自己的想法,就要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吗?”
6川依旧没有回应泰隆。
幻术的高明在于它的不轻易被察觉,即便是被察觉之后也不容易被破解。
但是6川现在不得不拼一把了,因为很有可能,现在他们的本体面前,站着一堆士兵以及那个领,正待给他们最后一击。
灵魂被限制在幻术中,那么本体是无法做出反应的,就像是木头人一样。
所以要赶在他们全部赶来之前,破除这个术式。
“镜影·残月!”伴随着6川的一声低喝,手中饮血剑猛然一震,随后凌空斜向一斩。
“唰!!!”整片空间,忽然如同结冰了的湖面一般,除了6川之外,其他两人都宛如僵硬的雕像一般,静止在了原地。
6川单手扬起,将所有的护盾全部套在了泰隆与那位士兵的身上,随后手臂一震。
“破!”
“啪嚓!”伴随着一阵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空间都变得四分五裂了开来。
在一阵漆黑过后,6川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依旧是这条细窄的甬道,只是与原先不同的是,那扇原本被泰隆用暴力所打破的大门,此时却完好无损。
他们回到了真实的世界内!
泰隆也是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四顾了一眼,“我们现在回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了。”6川刚才直接将那片空间给撕裂开来了,空间被撕裂,那么在那片空间内形成的术式也就被直接破除了。
“或许那扇门有古怪,术者在那扇门上施加了术式,如果用非正常的手段打开的话,就会直接陷入幻境之中。”6川扫了一眼那扇大门,这时候他们的头顶上方,忽然盘旋而下一阵妖娆的笑声。
“咯咯咯,果然能够杀到这里来的人,是有些本事的,中了我的镜花水月之后,还可以毫无伤的逃出来的,你们是第一批,是不是该给你们颁一个奖章呢?”
笑声不仅仅妖娆,而还带着一抹疯狂的意味,就仿佛走火入魔的人所散出来的一般。
很快的,笑声朝外扩散出去,四面八方都开始不断的回荡起了那阵笑声,愈的让人毛骨悚然了起来。
只是回荡在这片空间内的,只有笑声,却不见人影。
“领……是领的声音……”士兵此时已经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了,领的狠辣手段,他是见过的。
那个可以称之为魔鬼的女人,会用世间上最恶毒的折磨手段,将那些背叛了紫色荆棘的人给折磨致死。
“哦?果然是有叛徒的存在么?”那妖娆的笑声在持续了一会之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很快的,士兵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毒蛇给盯上了一般,一股强烈的目光笼罩在他的身周,即便是无形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当叛徒,过的很滋润吗?”那声音问道。
“不不……不是的……不……别杀我……求求你了……我只是想活命……我想照顾我的家人……”士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份恐惧,仿佛像是一件实物,被那位领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塞进了他的心中。
所以恐惧就在他的心中被无限放大,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他却依旧感觉到恐惧。
仿佛看不见光明,即便是将眼睛睁的再大,看到的也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在蔓延。
“好可怕……好可怕……啊!!!”士兵凄厉的大喊大叫。
可在6川与泰隆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只看见他一个人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抱头蹲在地上抽搐。
“他怎么了?”泰隆眉头紧皱。
“估计是中了幻术,只是这位魔武士看起来手段非常的高明,可以处于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施术。”6川话音刚落,那位士兵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之后,口吐白沫,眼皮外翻,气绝身亡。
“他死了……”泰隆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像是这种杀人手段,实在是他见过的最令人背脊凉的方式。
在什么都没有生的情况下,一个好端端的人,却被心中那莫名的恐惧,给吓死了。
这种死亡方式是极为痛苦的。
“老计划,你去救人,我来拦路。”6川语飞快的做出了决断。
“可是那扇门。”
“术式触一次之后就会失效,先救出克卡奥将军再说。”
“好!”泰隆不做犹豫,直接转身跑向了那扇大门。
6川握紧了手中的饮血剑,横在了泰隆的面前。
“既然兴致那么高,就让我来陪你玩玩如何?”6川故作镇定的抬头,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是额头却有细微的冷汗滑落。
这次遇到的敌人,恐怕是最为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