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呵!咚咚,呵!咚咚咚,呵……”
随着战鼓声敲响,此时黑压压站立于城外,战意昂然的军队也在随声呼呵着。
江州城下,此时汉军的二十万部队在此集结。天空之中还在下着蒙蒙细雨,陈友谅站于军阵前,望着前方这百余人为一队密集的队列,一眼砍去只见从前到后都是一色的长矛,矛尖在雨水中闪着寒气。
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军卒啊!望着这一眼望不着尽头的汉军,陈友谅此时心中直充满着一股豪气!有了他们谁人还可与自己为敌?
待欣赏完属于自己的杰作,陈友谅此时转过身来,望着身旁这顶盔挂甲,肋下佩刀如山一般厚重的大将,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陈友谅严肃着脸色,那挂于两边的八字胡子仿佛此时就是充满了无线威严一般,手中拖着虎符对着张定边郑重道:“今番北伐元军的大战还请张将军多番操持,定是要大胜而归,凯旋之日本帅定会在五里之外把酒相迎!”
张定边此时也坚定着神色,顿时上前一步捧过那透露着兵权的虎符,大喊一声:“诺。”
待转过身来,张定边拔出肋下的佩剑,高举于空中顿时挥下一阵闪过白银大声说道:“此番不胜,誓不回师,杀!”
底下兵士也都高举着长矛大刀,大喊着“杀”声,便是转身向着北方而去。
一盏茶、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眼睛都已经酸涩了,待看不见了那汉字大旗,陈友谅才是回过神来一般,深吸一口气对着身旁的亲卫头领问道:“今日那些个文武大臣可是准备好请我赴宴了么?”
这亲卫头领是一个身材不高,却又十分敦实的中年汉子,待听清了陈友谅问话之后,立马回应道:“吏部桓大人便是在府中设宴好了,礼部尚书与着各集贤院学士都已等候在了府前,只不过先前早已有了湘王楚王两位王爷从后门进去过了,顺便也带去了一队刀斧手。”
陈友谅抽了抽鼻子,仿佛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般还是灰心般的脸色,过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说道:“桓正淳,好个吏部尚书啊,还有学士与王弟掺杂在其中,当真是以为我不敢杀他们么?大军才刚走就这么急于要杀我,我陈友谅也是起身于草莽之间不算磨砺着长大的,可怎是有这么好杀?
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率命玉琳军曹将军率部进城肃清城中守卒,全都关押在城外待查清谁是乱党之后再放出来。至于那些个请客的官员就关押在牢中去吧,待我什么时候有心情了再审再说。”
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直给整个江州城带来了一阵腥风血雨。在于桓正淳等人没有想到的是,陈友谅在送走了二十万大军之后还在城外留有了一阵后手,原本联合江州四门万事俱备下都准备反陈了,遗漏一事之下反而倒是功亏一篑……
此时天色已至了午时,空中早已没有了雨滴落下,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王保保还穿着一身蓑衣,此时他望着已经渐渐占领了城墙的元卒不禁暗暗激动了起来。能让这千经百战的大帅打了胜仗能够兴奋不已,这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王保保是知道越是想要在短时间内一鼓作气的打胜仗,就越不能够在乎那些明面上所谓的伤亡,不然畏首畏尾之下反而会遗失战机。果然是印证了自己这大半辈子的经验一般,攻城才不过半日的时间,就攻占了三面城墙,自己现在已经快要把着朱卒给赶下城墙了。
眼见着胜利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伸手便是可得,王保保也只是激动了一会儿,便是安定了下来。现在王保保是知道对于自己来说,要这城池已经没什么用了,而那朱军吴王也定然是抓不住的,毕竟这江浦城一面靠江,没有战船之下自己也鞭长莫及。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早日找到朱军的粮草所在,把着那些所有的粮草通通给运出城来,这样算下来在自己的大军之中,这场大战才能是胜利了。
王保保指着江浦城南对着围拢在自己身边的将领们说道:“早前已是派密探探查清楚,朱军的粮草就屯扎于城南,这么短的时间内其的战船肯定是运不了多少出去。本帅还要坐镇中军,事不宜迟,不管你们用着什么办法,哪怕是把城南给翻出个底朝天来,都要给我找出粮草来,一粒米都不能留下。”
元军将领们顿然应诺,连忙集结起了军队,在那已经大开的城门之中冲了进去……
此时位于城南的张府,吴王朱元璋此时就在于这普通的民房之中,不断看着这些用麻袋扎好堆积在房间内的稻谷粒子。因着守卫城墙伤亡太大,战略之中又是不能够放弃这江浦城,朱元璋与着刘基一番商议之后,便是故意让元军的探子进入城南之中探查清楚这里囤积的粮袋。所做的目的便是要用这些粮食不断引诱这元军前来与自己巷战。
为了这些能救命的粮食,王保保也必然会应战。想到在这狭小的巷子之中,用着自己那能够放到最大威力的火器,一片片的把着围集在一起的元卒射杀于其中,朱元璋此时就是有些想得意的发笑。
没错,朱元璋就是想用着自己新配备的那两千火器营来与元军进行巷战。自己那些个军卒两个多月来,早就已经把着整座城池给熟悉于胸了。到时只要依托着对自己有利的地形,用着这新颖的火器,加上那些个单兵利器的手榴弹,朱元璋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自己的军队守不住这江浦城。
想了想,事情难免也是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保险之下朱元璋顿时对着守着粮草的兵士吩咐道:“把所有堆积粮草的房屋之间都浇上猛火油,要是元军攻来就立马点燃这里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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