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谢家便与刘辩一同返回南阳而去,随行的只有谢安与谢玄,谢道韫三人,至于家族的搬迁,几人带走了该带的东西,祖宅谢安都交给了下人去打理。
毕竟谢奕在赵匡胤麾下,举族全搬之事谢安倒是没做。
一路上刘辩对谢安旁敲侧击,也知道了自己这个二叔暂时确实没有出仕的念头。
毕竟历史上的谢安在出山之前,还做了几十年的风流名士,谢安见刘辩的基业已成,所以就更不想出仕了。不过谢安表示,若是刘辩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尽管可以请教他,若是他的势力出现危机,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对于谢安的想法,刘辩也无可奈何,毕竟像谢安这样不想出仕的奇人也不少,他们有着自己的志向,强求不来。
思忖良久,刘辩终于有了安排谢安的地方,谢安虽然不热衷功名,但却善于教育人才,谢家一群芝兰玉树,都是谢安教导的。如今谢玄还未长大成人,还要学习几年,刘辩便对谢家做出安排:“二叔,你既然不愿出仕,但一身才华却不可浪费,并且幼度还要跟随你学习,如今武当学院初建,不如朕便将你们家安置在武当县,荀家也在那里,你们两家同位高门,也好有个伴。而幼度便在武当学院学习,至于二叔嘛,你便在武当学院挂个职,平时替朕教导那些学生如何?”
“南阳多名士,武当山风景秀丽,正适合游山玩水,陛下的提议不错,我便答应了。”谢安思忖一番,颔首答应下来。
很快,刘辩一行骑兵便出了陈国境内,来到汝南,常遇春率领大军迎接。
来到常遇春大营之中,刘辩询问道:“寿春那边战事可有消息传来?”
“日前传来消息,陈将军已经攻入寿春斩了袁术头颅,后兖州许褚提兵五千,孙策周瑜提兵一万进入九江,但都被陈将军用计退了。如今陈将军兵马已经快要进入下邳。”常遇春拱手将陈庆之的情况告诉刘辩,旋即一脸钦佩道:“陈将军真是用兵如神啊,若是俺老常,只怕兵马限于九江不得出,他却轻易带领兵马拜托困境。进入徐州就安全,看来此次白袍军出征是圆满而归啊。”
刘辩却摇了摇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陈庆之既然让出寿春,兖州和江东没有必要与白袍军生死搏杀。但进入徐州并不意味着安全,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难不成陶谦老儿敢暗害陈将军不成?”常遇春大怒道。
“陶谦不会,赵光义会,不过虞允文一直在徐州内部帮忖,希望陈庆之没够化险为夷吧。”
刘辩心知,一年灭亡袁术的任务只是系统发放的任务,并不是大事件,而袁术身死,被自己势力直接杀死,却没有大事件的消息传来,肯定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只有等陈庆之兵马平安返回青州,才会落下帷幕。
摆了摆手示意众将不要讨论白袍军战事,众将静了下来,刘辩问道:“朕临走时交代的事情可曾办好?”
“袁兵投降三万,其余四处逃蹿被我军通通肃清,如今我们有四万多袁军青壮。还有陛下让我们股东百姓迁移南阳,时间临促,暂时汝南有二十万百姓愿意与我军去南阳。”常遇春回答道。
刘辩嘴角一勾道:“汝南朕短时间得不到,赵匡胤也休想拿汝南发展壮大,南阳百姓现在只有一百万,而汝南百姓被袁术祸害的更久,恐怕只有六十万,二十万百姓,足够汝南伤筋动骨了。传令下去,朕明日返回南阳,你们保护百姓在后,即日退出汝南。”
“是,陛下!”众将闻言拱手领命。
第二日,刘辩先行返回南阳,常遇春,甘宁等将率领大军在后,保护近二十万百姓前往南阳。
刘辩岂会做赔本的买卖?白白让赵匡胤拿了豫州,这半年来,刘辩一直派人在汝南宣传自己的仁政,使汝南百姓对自己麾下向往不已。而常遇春大军也确实是秋毫无犯,因此再刘辩前往陈国之前,刘辩就派常遇春宣传,收拢百姓返回南阳。
如今得百姓二十万,近乎汝南三分之一的人口,可谓收获颇丰。若是一般的地方可能二十万人口还不一定能安置下去,但南阳巅峰时期有百姓二百多万,如今人口只有一百万,在添二十万也是绰绰有余。
并且这件事刘辩坐镇南阳时就在谋划,土地房屋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百姓到来便成。
刘辩返回南阳之后,一边着手安排百姓,一边又让人在武当安排谢家。可谓事务繁忙,而此时的陈庆之,则率领的白袍军进入徐州下邳,直奔下邳而来。
兵马来到下邳城外,在城中为陈庆之解决后顾之忧的虞允文来到城外大营来见陈庆之。
“陈将军果然不负陛下所托,不仅拿回了袁术头颅,还全军而还,真是让在下佩服!”虞允文向陈庆之伸出了大拇指,由衷夸赞道。
“侥幸罢了,军师徐州形势如何?我走之后徐州在未供应粮草,看来他们的确是想对付我军,让我军折在九江啊。”陈庆之担忧道。
“你走之后,赵光义勾结曹豹断了你们的粮草,我担心赵光义利用徐州的兵马对付于你,因此陷害曹豹,暂时让陶谦解了曹豹的军权,徐州的兵马不敢对你怎么样。”虞允文回答道。
“如此便好!”陈庆之松了口气。
虞允文却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青徐结盟,之事已经被赵光义知道,他自然要竭尽全力阻拦,最好的办法是让你陷落徐州,如此青徐大战,他兖州渔翁得利。曹豹已经告诉陶谦你们回来,如今城内已经举行宴席,庆贺你得胜归来,你如今大军不能进城,我怕他们在宴席上对你不利。”
陈庆之笑道:“此去九江,刀山火海都过来了,速速宴席有何惧之?叔宝,士信皆是万人敌,而我在寿春又得一员大将,武艺不下秦,罗二位将军,有他们保护我,何惧刀斧手?”
“哦?又得一员大将,我青州实力与日俱增啊!若是如此,秦将军谨慎,可让他在城外军营坐镇,你可率领其他两位前去赴宴!”虞允文大喜道。
“军师之言正和我意!”陈庆之点了点头,当即下令道:“叔宝,你在军营坐镇,士信,次骞随我入城赴宴!”
“诺!”二人拱手领命,在虞允文的带领下便进入了下邳。
陶谦身体不好,庆功宴的主持,交给了糜竺与曹豹去办。
因此刺史府大殿之中,正北主位无人落座,而再其下手,一左一右安排了两个座位,乃是东道主糜竺与曹豹的。
而殿下一左一右的两个坐次,左边是给陈庆之的,右边是给虞允文的,在之后,才是徐州的一众文武。
虞允文陈庆之等四人入得刺史府,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侍卫看着罗士信,文鸯俱是手持长枪,腰悬佩剑,甚至文鸯还多带了一把钢鞭,侍卫便道:“刺史府中不能携带兵器,还请两位解下冰刃!如若不然便不能进去。”
“哼,我等兵器从不离身,你给我让开!”罗士信丝毫不给侍卫面子,手轻轻一推,便将侍卫给推开。
“站住,都说了刺史府中不能携带冰刃,否则不能进去,来人啊,给我解去他们兵器!”侍卫冷喝一声,顿时便有数人手持长枪将四人包围。
“哼,徐州与青州结盟,此次是刺史大人宴请几位,若是耽误大事,你们担当得起,还不让开?”闻声而来的糜竺见此情景当即怒斥道。
一众侍卫这才退下,糜竺带着陈庆之几人往殿内而去,边走糜竺提醒道:“刺史并未说不能携带兵器进入,看来是曹豹搞得鬼,意图对你们不利,千万小心!”
“放心吧,这两位皆是万人敌,足以护得我们平安!”陈庆之指着罗士信,文鸯说道。
“如此便好!”见陈庆之带了两个万人敌而来,糜竺也松了口气。
说话间,一行人便进入了殿内,糜竺便为众人介绍陈庆之:“这位,便是孤军深入九江,斩杀国贼袁术,并且全军而还的陈庆之陈将军!”
“见过陈将军!”
“陈将军孤军深入,数日便破了寿春,虽古之乐毅不及也。”
“能一睹陈将军风采,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时间众人对陈庆之夸赞不已。
落座之后,曹豹看着一个站在陈庆之身后的罗士信,一个站在虞允文身后的文鸯,眉头一挑,看着二人道:“两位将军带兵厮杀,如今又没有战事,何须如此?来啊,在备两座案,让两位将军落座。”
说着,便有人在陈庆之与虞允文身后在安排了张桌案,摆上酒肉。虞允文点了点头,却用手指敲打了两下酒杯,罗士信,文鸯二人会意,便在后面坐了起来,至于酒,却是一口不动。
曹豹见此便举起酒杯,看着二人道:“两位将军为何不饮酒啊?可是我徐州的酒水入不得二位之口?”
“在下军务在身,不能饮酒,还请见谅!”罗士信拱了拱手,却还是没有喝酒的意思。
曹豹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将军此言差矣,你我青徐结盟,来了徐州,就像来了自己的家一样,在家哪有不饮酒的道理。二位尽管喝,曹某先干为敬!”
说话间曹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倒悬看着二人,言外之意便是你不喝便是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