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脸上也露出一抹担忧之色,看到江晨表现如此优异,他也生怕柳青蓝接不下来这两道攻击啊!
从柳青蓝之前的攻击来看,他就知道前者并没有与驭兽宗弟子对战的经验。
射人先射马,你上来攻击人家的战兽有什么用呢?只要将人击倒,这战兽完全就不用怕了嘛!
战兽虽然也属于地玄兽,但是经过长期驯养,地玄兽的本性丧失不少,没有武者的指挥,战兽挥的作用很有限。
而且,战兽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即使击伤,也无法造成很大伤害,除非攻击在要害之处。
高宗主也察觉到凌轩的脸色,笑道:“凌兄,不用担心。我已经嘱咐过江晨,他不会下狠手的。”
“那就多谢高兄了。”
凌轩连忙微微一礼。
“不用客气。”
高宗主摆了摆手。
望着****而来的两道攻击,一道紫炎,一道剑气,柳青蓝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之色。
不过,一旁的主裁判却是神色无比紧张,甚至向着柳青蓝靠近不少,体内真元更是缓缓流动起来,准备随时出手营救。
柳青蓝可是难得一见的炼器天才,要是伤了,岂不是太过可惜?他可是爱才之人。而且,袁阁主已经多次嘱咐过他,让他尽力保护柳青蓝。
目光死死盯着那紫色火炎和剑气,只要看到柳青蓝稍微流露出一点败势,他就立刻出手。
手中长剑微微举起,柳青蓝神色淡定,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一刻,一股微妙的气氛在演武场中蔓延开来,主裁判一愣,这一刻,他感觉柳青蓝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他感觉柳青蓝有些异样,但是远没有这次感受的清楚。
“嗡!”
柳青蓝淡然一笑,体内的真元席卷而出,这一次不再是元武境六重中期的真元,而是七重初期。
在他眼中,四大席弟子太弱了,他根本不像浪费时间和他们缠斗,想要一举击溃对方。
以六重修为击败江晨,却是有点麻烦,必须施展出剑心通明第三重境界举轻若重。
对于剑法境界,暴露出人剑合一,已经是柳青蓝的极限。毕竟,凌轩在场,说不定其他人也认识。不像是之前在丹武境强者墓府中,没有人认识他。
如今最好的方法是展露七重的修为,反正接下来,他肯定是要暴露的,所以现在暴露也没有什么区别。
“凌绝斩!”
柳青蓝冷冷开口,手中的长剑猛然落下。
“咻!”
顿时,二十七道黑色剑气浮现而出,向着前方的攻击斩击而去。
“轰!”
黑色剑气和紫色剑气以及紫色火炎猛然碰撞,出惊天巨响,宛如惊雷现世,许多弟子震得耳朵嗡鸣不已,心中无比骇然。
“这才元武境九重强者的攻击啊!”
许多弟子赞叹,眼中充斥着崇拜之色。他们已经见识过紫色火炎的威力,加上江晨的紫色剑气,柳青蓝这一次必败无疑。
剑气与火焰僵持了半息,瞬间消弭而去。
“怎么可能?”
江晨一脸呆滞,眼中有着难以置信流露出来,他竟然看到柳青蓝的黑色完全占据了上风,他的紫色剑气和战兽的紫色火炎,犹如被摧枯拉朽般轻松击溃。
一旁准备出手营救柳青蓝的主裁判也懵逼了,他的身体顿时定在原地,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柳青蓝。
观战的弟子们也彻底傻眼了,望着演武场中仅存的黑色剑气,他们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他们明明见识过柳青蓝的剑气顶多比紫炎厉害一点罢了,怎么可能如此强悍,轻松击溃江晨和战兽的联合一击呢?
四大宗门门主皆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中有着浓浓的惊骇之色。
柳青蓝动用了剑法境界,他们隐约能够感应过来,这次似乎比之前更加强大。
可是,更让他们感到惊悚的是,柳青蓝的修为居然达到了元武境七重!
四大宗主这几天时间对柳青蓝可是了解的非常详细了。半年前,柳青蓝还是一名气武境九重的家伙啊!只是用了半年时间,他就提升到元武境七重?
之前柳青蓝展露六重修为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可思议了。现在,他们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望着瞬间而至的黑色剑气,江晨终于反应过来,真元迅涌出,在身前形成一层真元防御。
就在防御刚形成的瞬间,柳青蓝的剑气已经达到。无比凌厉的剑气狠狠斩落在真元防御罩上面,迅将后者撕碎,而后斩在江晨胸前。
“轰!”
剑气四射,将江晨的衣袍几乎斩成碎片,巨大力量爆开来,直接将江晨震飞了出去。
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江晨犹如脱线的风筝一般,从战兽身上倒飞而出,足足飞出五丈,才停了下来。
“滴答!”
一条血线从江晨嘴角流淌而下,低落在地面之上。声音不大,却在鸦雀无声的演武场中非常清晰的响起。
柳青蓝动用七重初期真元,真元威力堪比寻常武者七重后期,在加上人家合一的剑法境界,完全堪比元武境九重后期!
江晨不过才元武境九重初期,即便是加上九阶地玄兽紫炎无影虎,连九重中期都不如,如何和柳青蓝的九重后期相比?
现场一片安静,只听到江晨鲜血滴落的声音。从来没有人想过,柳青蓝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击败江晨!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演武场中那道傲然而立的削瘦身影上。
足足十几息,最高观战台才想起了一点声音。
“凌兄,你知道柳青蓝的修为达到元武境七重初期了吗?”袁阁主看向凌轩,眼神依旧残留着震惊之色。
凌轩摇头,苦笑。
知道的毛线啊!要是他早知道,刚才怎么会还表现的如此担忧呢?
见状,林门主和高宗主也是说不出话来。
柳青蓝看了一眼台上的紫炎无影兽,手中光芒一闪,黑色长剑顿时收起。
因为,此时那头紫炎无影兽竟然趴了下去,乖巧的低下头颅,放在了两只粗壮的前肢上,像极了一头臣服于兽王的地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