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正在给陈墨讲述自己调查的事件:
收到风的解然本想快点结束,可是伙伴小孙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解然只好诬陷刘皓诈糊来搅局以期望早些结束。
而这如果是在白天,解然可能不会怀疑,但这是晚上,赌了大半夜的晚上,赌了大半夜还曾发生过诡异事件的晚上。
因此,解然的思维开始有了警惕。
只见解然突然站起来,指着小孙的鼻子,把小孙从椅子上揪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装”
只见他一记耳光打过来,丁泉的脸上顿时感觉火辣辣地生疼。
丁泉依旧十分淡定笑着说道“我是小孙呀,解大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解然松口气,米洛和刘皓都觉得解然赌钱赌神经了。
米洛说“算了算了一晚上都玩得不畅快都去睡了吧”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在隐去,破晓的晨光刚刚唤醒沉睡的生灵。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大家依次走从赌坊后,刚踏出门口,想起忘了自己手中的剑。
于是回去拿,刚到门口,丁泉看见解然和那个涂着红指甲的青楼女子站在房间门口,又说有笑。
青楼女子说“真讨厌啦我说了几次暗号,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对我没兴趣”
解然说“我一直都在想办法让牌局早点结束啊,你不知道今晚真的太邪门了
丁泉站在房顶上看着这一切,一个劲的笑。
一阵凉风吹来,米络神智更加清醒起来。
他站在床边,抖了抖床单,打算好好睡一觉。
这个时候,一个东西从床单上落到地上。
一张六条。
玩过马吊的人都应该知道,马吊如果少一张牌,马上就会被发现的,我们没有发现,也就是说,牌桌上的马吊不少,进一步说,就是,有五张六条。
“去你的六条”我把那张六条扔出去,不知是天亮了壮了胆,还是从米洛那里学来了壮志豪情,我大吼“你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你死了我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第二天,每个人都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子,道貌岸然。
米洛试探说问道:“小孙,你听说过一种巫术没
牌桌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你觉得呢”
丁泉假装笑到:“哇塞,刘大哥,你不会看出了我的可爱的本性了吧”
刘皓说“是啊”
“厉害厉害,火眼金睛啊丁泉没心没肺地笑着。
“你啊”刘皓用食指点点我的脑门,说道“你小子呆头呆脑的神,而且还神经质”
每个人都开心地笑着,似乎昨夜只是一个不开心的梦。
解然边笑边玩弄着手里的东西,或许是哪位青楼女子送给他的。
或许,在牌桌上,真的没有人,能够掩饰自己的本性。
陕西南路转角上的一栋老房子,就像很多其他的老房子一样,有着暗红色的砖墙,绿色的藤爬上三楼的楼顶,临街的窗户看起来就像树洞,从里面挑出一竿竿散发着洗衣粉香味的衣服。下面的街上车水马龙,交通拥挤。
二楼,朝南的那个房间。房间里家具很少,一张桌子,两只方凳,几只放杂物的箱子,一张双人床,靠墙还有一只挺大的壁橱。因为是出租暂住的,谁也没准备煞有介事的在这里好好生活。房子有年数了,但打扫得很干净,西式的吊顶和墙线虽然破旧,但是那些花纹还是很让人觉得温暖,就像那个壁橱的门,不起眼但却很耐看,有家的感觉。
房东是个60多岁的老太太,姓吴,住在楼下,其他房间还有几户人家,也许三家,或许更多。吴老太太曾经和对门的张阿姨讨论,她们一致觉得,二楼这间房的房客一定收入不错。去收房租,他从不拖延含糊,要是加个一百两百,他也不还价。可是,他也真耐得住寂寞啊,下班回来就闷在里面从不出去,那么大的房间,那么亮的灯,那么大的床就一个人。
房客阿彬,在一家食品公司上班,每天早上8点准时出门,傍晚7点回家,每天换领带。还记得他两个多月前搬来的时候,整整两箱子东西搬上楼梯,真叫那个沉,底下还沾满了樟树叶。
现在夏天快结束了。谁也不知道的是,有只箱子里藏着一个女孩。
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壁橱,不是现在用来放衣服的这个,也不是塞满了杂物的那种,而是小时候,自己和自己玩得连饭也忘了吃的那一个。在那黑乎乎的狭小空间,包围在满是樟脑丸味道的大衣后面,整个世界都被遗忘了。听自己清楚而渐渐急促的呼吸,想像着外面可能发生的各种灾难,在心满意足的安全感里睡着而每到这个时候,壁橱门总是会被突然打开,太过明亮的光线直晃眼睛
“我说她跑到哪里去了““吃饭了你要把自己闷死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往里面钻橱板都被你坐坏了““很是叫人吓一跳,回头想想又忍不住笑。如果这个身体不是长得这么大,人们或许有机会还是会偶尔地回到壁橱里打打瞌睡吧。“女孩婕,是阿彬的女朋友,也可以说是未婚妻,一个月前,他们几乎已经结婚。
但是,婕患有恐惧症。是严重的恐惧症。
那天,小有名气的罗郎中就是这样对阿彬说的“这个时代,竞争太激烈。
传统的东西得到了很大的发挥,或许是人们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一切都变得很快。
抗抑郁对于这个时代还是很难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关键还是你要发挥作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们不知道的问题
“她自己选择,就随她吧去,安全感要有个恢复的过程。“
婕很聪明地把她的房间改造得适合居。
首先,她把那些隔板拆了,然后,阿彬帮她在厨顶装了盏灯,最后,是在那一堆大衣后面挂一个放零食的袋子。阿彬还给婕买了个小收音机,这样,即使呆的时间长一点也没关系。搬家,是罗医生的建议。不过,自从和阿彬搬来这里,婕似乎已经明显地好转了。
“今天在里面呆了多久“阿彬问。
“两个小时,午饭后又睡了三刻钟。““不错。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下班的时候在车站看到,觉得好玩买给你。“阿彬拿出一个没“头发“的莎草娃娃。娃娃咧着嘴,等待水和阳光让她头上的草籽发芽。
“怎么只有一个““还有一个我自己来养,等你好了,比比谁的发型好看。“罗郎中教的吧。““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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