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点点头“噢?主父偃,你运送粮草有功,朕先给你加官一级。”
“臣主父偃谢皇上隆恩。”
“那你说,朕该怎样安置匈奴太子于单?”
主父偃侃侃而谈“皇上,臣以为,匈奴引以为荣的,就是有马。我大汉不仅有马,还有车。为扬我大汉之威,皇上应调集车马到长安,最好能集齐两万辆,让每一个降兵都乘坐一辆马车,接受皇上的接见,岂不是扬我国威,让匈奴人臣服不已?”
李世民一听,觉得甚好。“匈奴马强,但是最怕大汉的车,尤其是卫爱卿的武刚车!就按你说的办,张汤,此事由你和主父偃安排,调集二万辆车,每车载上一个,朕要接见!”
张汤和主父偃齐声说“臣遵旨。”
此时陈墨走了出来。“慢!皇上,臣有话要说!”
主父偃知道陈墨不会赞同,便搬出了他们的约定。“东方大人,你忘记了你对小弟的承诺了吗?我们可是击掌为誓的啊!”
陈墨脖子一挺“杀头为誓,也不行!我非说不可!”
李世民不知他们的誓约,说道“东方爱卿,你有什么看法?说吧!”
陈墨看也不看主父偃,径问李世民“皇上,这长安城中,连同卫青将军带回的战车,也不过万辆。可主父偃他说,要集两万车马,到哪儿去弄来?临时制造?三天也来不及啊!”
主父偃却说“东方大人,你别忘了,长安城,有万户人家啊!”
“万户人家,也没有一万辆车!”
主父偃争道“长安没有,还有郊县啊!张汤大人,您对长安郊县最熟了,你说,有吗?”张汤忙给主父偃解围“启禀皇上,长安城和四周郊县,弄一万辆车,绝无问题!”
陈墨面带怒容,说“你们两个,为了在匈奴降臣面前要面子,居然要长安百姓,受其骚扰,难道你们非要弄得民不聊生吗?”
李世民一听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要面子,还不是朕要面子吗?受了匈奴这么多年的欺凌,好不容易大败他们,多长点面子有何不好?想到这里,他叱道“胡说!朕收回失地,是件举国欢庆的事情,老百姓出个车,出点力,那是应该的,怎么能叫‘民不聊生?’”
陈墨耐心地说“皇上,请您想一想,那老百姓家的车,有大有小,有好有坏;有牛车,也有驴车。这一万辆,就是弄到了,能用吗?就是用了,能好看吗?”
主父偃却说“有车就行了。拉车的马,用军马来拉就行!车有大小,匈奴降兵和家属,也是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好配套啊!”
李世民一听更乐“哈哈哈哈!主父偃这话,朕爱听!就这么办,东方爱卿,你就别争啦!”
陈墨无奈,只好暂停争论。可主父偃却不依不饶“皇上!陈墨与臣曾经击掌为誓,他如今违誓了,请皇上做主!判罚他!”
李世民一惊“噢?你们有誓约在先?陈墨违约了?好啊,陈墨。来,朕给你们做主!”
主父偃开始告状“皇上,这次大军出征之时,臣生病了。陈墨大人来看臣。”
李世民点点头“是啊!听说你的病只有他才能看好,是朕让他看的呀!”
“皇上,陈墨医术高明,手到病除,小人感激不尽。”
“那就是了,还定什么誓约呢?”
主父偃高声道“我们两个好啊!小人请东方大人在皇上面前,让小人三次。小人献策,他不得阻拦。东方大人要是做到了,小人便将小女许配给他的长子为妻。”
听到这话,李世民来了兴致。“东方爱卿,值啊!三次不张口,就换来个儿媳妇!”
陈墨见他连自己骗人的事儿都好意思往外说,于是指着主父偃的鼻子,斥责地说“主父偃,这种事情,你也能说得出口?”
主父偃却不以为然“哎──,皇上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东方大人,我们当时击掌为誓,难道你忘了?”
李世民问“有这回事吗?你们击掌为誓了吗?”
陈墨无奈地说“是的,臣与他击了掌。”
李世民笑道“那你今天就违约了,认罚呗。主父偃,你们当时说,是怎么罚呢?”
主父偃乐了“罚得很轻,就是以后我再给皇上您献策时,他三次不准说话,只能当哑巴!”
李世民拍一下案子“好!这个罚法好!东方爱卿,想得到儿媳妇,就闭上三次嘴吧。”
陈墨叫到“皇上,像今天这种害民的主意,臣是不能不说的!”
李世民却不同意“害民的主意?朕看来,是利国的主意!难道就只有你,才能给朕出好主意?
东方爱卿,你就再闭嘴三次吧!朕今天才知道,你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好在你们已是儿女亲家,没有外人,朕早就想看看,主父偃的主意,能不能和你陈墨一比高低呢!”
陈墨摇头叹气,主父偃则兴高采烈。
长安郊区,杜县境内。两个官兵正在逼迫老百姓献出自己的车来。一个瘦高个子的老人不愿交出车,正与官兵讲理。老人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约七八岁,眼睛大大的,瞪着向众人看。瘦老人说“老爷,小人家中就这一辆车,拉炭运粮,全靠它啦。你们不能弄走啊。”
那个胖一些的官兵说“你这老东西,又不是白白地要你的,不是给你十串钱啦吗?”
瘦老人哀求“老爷,十串钱,只能买到两个车轱辘啊!”
胖官兵叫道“嗬,你倒给老爷我算起账啦。皇上派兵打败了匈奴,你还不捐献一点?”
“老爷,小人实在没有办法,一家人还要吃饭呢!”
旁边那个瘦一些的官兵早就不耐烦了,嚷道“去你的!老子要是弄不来车,老子的饭碗也没了!给你钱,是好的!再嚷嚷,张大人来了,你得进监狱!”
老人往车上一躺,叫道“你们不能这样!我的儿子也是你们军队里,好歹我也是个免征赋税的,你们不能征我家的车!”
胖官兵有点不忍。“你儿子也在军队里?在哪位将军的帐下?”
老人起身答道“老夫就一个儿子,在苏建苏将军的帐下三年了,念着他和你们一样出生入死,你们也不能让我没法过日子啊!”说着,他的眼里流出了泪水。
那小姑娘听到这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不料那个瘦子却不依不饶“张大人让我们征车,可没说军属就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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