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灵,你不带魅儿过来跟她说清楚,万一渊小子伤得太重,她不得把你胡子都拔光啊?”看到凯瑟琳离去,艾老头转头看着血灵长老调笑道。
“我又没胡子,你还是担心待会儿小金丝雀会不会发飙把你的胡子给拔光吧……”血灵长老嗤笑一声,反倒是搞得艾老头一紧张,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你说,渊小子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功法,雷德会不会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血灵长老忽然你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
“按理来说不可能,我倒是担心渊小子被伤得太重,不好收场啊。”艾老头还在有些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胡须。
“这个你倒是放心,以他的身体强度和恢复能力,肯定没有问题,你要知道,上次那个叫幽的丫头给了他三滴精血,若是我猜得不错,渊小子体内说不定已经有了一定的造化之能,我倒是怕他万一真挡住了雷德一击,反倒不好收场了。”
“他若是不去挡,说不一定还有可能避过,若是去硬挡,定然是挡不住的,你觉得他会怎么选?”艾老头问言轻轻一笑,向血灵长老问道。
“那……我们就只管看戏就好……”血灵长老呵呵一笑,认真地盯着屏幕看了起来。
这边渊已经踏进了角斗场,他前脚刚迈出,一道身笼黑袍,头遮兜帽的修长身影就悄悄踏进了休息室,双眼从门缝中紧紧锁定了对面入口的位置。
一道强壮的黑色身影从对面入口处走了出来,朝着渊的方向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放眼望去身形比起小奥还要魁梧一大圈。待得两人相距只有五十余步时,魁梧巨汉和渊同时停下,开始仔细打量起对手来。
这血手雷德也不知是什么种族,一张脸生得好似野兽一般,两颗长长的獠牙伸出嘴角,一双补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渊,硕大的鼻孔向外喷着浑浊的气体。
这巨汉灰黑色的皮肤就像裹着一层厚重的黑泥一般,浑身肌肉犹如一块一块铁疙瘩随着他沉重的呼吸起伏着,肩部和胸部覆盖着一层厚重的暗金色铠甲,一双大手带着一对暗红色金属手套,紧紧握住了一柄巨大的双手战锤,战锤上还布满了獠牙一般的尖刺,尖刺上锈迹斑斑,隐隐还有一些血污,想来是沾染过不少鲜血才会这样。
此时渊并没有感觉眼前的对手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右腕一抖,混沌之力运转下,幽皇剑身上瞬间绽放出一丛银芒来。
那雷德看到渊剑身上吐出的银芒,瞳孔一缩,猛然仰天发出一声咆哮来,随后拖着锤子就迈步加速向渊冲了过来,步伐笨拙而又沉重,每一步都震得地面似乎都在晃动。
渊深吸一口气,不闪不避,倒提幽皇就径直朝着雷德冲上过去。
“白痴!”休息室内黑袍下的人影口中重重吐出两个字来,有些紧张的又往前踏出两步,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正在前冲的雷德,右拳已经忍不住缓缓握了起来。
就在两人冲到距离仅有二十余步之遥时,渊双足一蹬忽然高高跃起,双手提剑高举,作势就要朝雷德重重斩落。
“唉,真正实战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这时候怎么能跳起来呢。”艾老头见状忽然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雷德见到渊的势头,忽然停下了脚步,双腿一沉,稳稳地半蹲在地面,双手紧紧握住战锤将它拖在身后,扭头望向空正在落下的渊,双眼一眯,忽然一股无形的气势从雷德身体散发出来,牢牢锁定了空中的渊。
“不对!”被雷德锁定之后,渊心中瞬间升起一股警兆来,想要撤招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似乎只能按照原定的剑势行动,想要变招根本就做不到。
怎么可能?角斗场的对手竟然掌握了势?瞬间渊心头一万种念头浮过,有骂娘的、有明白凯瑟琳为何紧张的、有责备自己莽撞的、有憋屈、有不甘、有愤怒……最终这些念头全部汇集成了一股一往无前的凶悍战意!
“啊!”渊口中猛地发出一声怒吼来,混沌之力在双臂陡然炸开,双臂同时喷出一蓬血雨,幽皇瞬间加速,剑身周围的空间内都扭曲了起来,重重地朝着雷德斩落下去。
“好小子!干得漂亮!”休息室内,艾老头猛的一拍大腿,兴奋地跳了起来,满怀期待的看着光幕中的画面,一旁的血灵长老双手也忍不住紧紧握了起来。
“吼!”见状,雷德也是一声怒吼,双手一拖,战锤自下而上就朝着来剑迎面狠狠砸了上去。这一锤似乎没有任何特点,快也不是特别快,重也好像不太重,更没有任何光彩,“咔嚓”一声就这么朴实无华的与幽皇重重击在了一起。
刚刚相交之时,渊心中还松了一口气,这雷德的力量显然没有自己大,但紧接着战锤的去势就彻底将渊对战斗的理解彻底击得粉碎,一同破碎的还有渊体内不少肌肉与骨骼。
雷德的力量确实没有渊大,渊这一剑将他劈得半个身子都嵌入了地下,紧握双锤的手也被鲜血真正染成了血手,但奇怪的是战锤的去势却丝毫改变的迹象都没有,仍旧按照原来的轨迹、原来的速度、原来的力道轰了出去。
幽皇将战锤斩掉两根尖刺,又破开一道缺口之后,便被锤身推得向后退去,紧接着渊的身体也开始后退,然后一股仿佛施加在整个身体的力量便笼罩了他,渊只觉得全身每一个地方都重重挨了一锤一般,便被抛得向后飞了出去。
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后便重重地砸在地上,渊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浑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
虽然混沌之力瞬间将自己的脏腑保护了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保护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败了,一击都没有接下来就彻底败了。
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败,但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到光幕上的投影,的的确确是宣告了自己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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