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身边没人。”白傲雪“噌”的从床上坐起,看看身边,庆幸的拍拍心口自言自语道。
看着窗外早已明亮的天色,白傲雪微微感叹,床很软,被子很暖和,外面的鸟儿叫声也很动听,如果门外那几个人,不要若无其事的谈论她,或许会更好吧。
“哎呀...你们说,小姐和王爷昨晚有没有睡在一起啊?”木棉贼兮兮的看看紧闭的屋门,“小声”说道。
“我觉得吧...五王爷可不敢将小姐怎么样呢!”红袖也接话道。
一旁的文熙听着两人没营养的话题,嘴角狠狠一抽道:“你们的疑惑是多余的。”
木棉两人听文熙的话,都心照不宣的看着文熙道:“文熙,你这性格和小姐有一拼啊,你说你说,小姐和王爷有没有睡一起啊!”
“没有。”文熙淡淡说道,这样浅显的答案,亏两人还这般贼兮兮的。
“啊呜...文熙说没有的话,就是真的没有了。”红袖唉唉叹息道。
文熙不解红袖为何知道答案后这么的难过。
“怎么了吗?”文熙问道。
“哈哈...当然是输钱了呗!红袖把这个月的月钱都输给我了!”回答文熙的是双手叉腰,哈哈大笑的木棉。
“输钱...你们两个赌什么了?”文熙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当然是赌小姐有没有和王爷睡在一起了啊!我赌小姐一个人睡,红袖偏要说王爷一定会发挥本事,将小姐办了!”木棉洋洋得意的说道。
“唉...我哪里知道五王爷竟然这般君子啊。”红袖不甘心的叹气道。
文熙看着两人,只觉得两人彻底没救了。
三人全然不知,她们议论的人,其实早已把她们的谈话,听到了耳朵里。
君夜魇原本打算过来,看看白傲雪起来没有,顺便进宫去,哪里想会听到白傲雪三个侍女的对话。
不想其中还有个侍女这么挺他。
君夜魇勾唇一笑,看来他还要更努力一点啊,不能让这几个小丫头小瞧了去。
“,你们昨天没有开这样愚蠢的赌局吧。”君夜魇淡淡问道,却用的是陈述句。
自虚空中出现,单膝跪于地面道:“王,纳兰公子有开这样的赌局,还赚了一笔。”
如果不是低着头,便可以看到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角狠狠跳了跳。
君夜魇听了的话,不由自主的轻笑,低沉似大提琴的音调,带着一丝丝沙哑,明明很动听,却狠狠抖了抖。
“呵呵...看来鸿是太闲了。告诉他,漠北的据点整顿让他亲自完成,我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君夜魇眯着凤眸,感受着初春的暖阳,邪恶的说道。
听了君夜魇的话,心中更加确定,看谁的戏都不能看自家主子的戏,因为那会让你生不如死。
从承袭到漠北就算不吃不喝不,也要十五天左右,更别说漠北据点现在暴乱,就算纳兰游鸿去到漠北,只怕也是脱层皮了。
想到这,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纳兰游鸿的苦瓜脸了。
特别是他两条眉毛皱在一起的样子,滑稽的可以。
“属下遵命,这就去传话纳兰公子。”强忍着幸灾乐祸,恭敬的说道。
君夜魇踏步走向白傲雪的院落,想着一会白傲雪见他会是什么模样。
昨晚他的小王妃可是很不一样啊.....
听着木棉几人叽叽喳喳的声音,白傲雪也回忆起了昨晚自己的行为,踌躇不定。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唱了歌之后便贪杯,不听君夜魇的劝告,然后就喝高了。
原本想将君夜魇灌醉,解决晚上洞房的尴尬,她的酒量自己是清楚的,但没有想到君夜魇没有倒,自己却先倒了。
她记得自己最后一句话是:君夜魇,可别想爬上姐的床啊!
最重要的是她说这句话时,一脚踏在圆木桌上,双手揪着君夜魇的衣领,满嘴酒气都喷在君夜魇脸上了。
而且说完这句话后,自己便将君夜魇扑倒在地上,让君夜魇充当肉垫,自己光荣的睡着了。
没有想到自己喝高了会这般模样,白傲雪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想到这,白傲雪再次倒头睡进被子里,将自己卷成一团。
木棉那几个丫头这个月的月钱,就全部没收了!弥补她受伤的心!
恩!就这么办了!白傲雪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也为自己的不争气找了个话题。
刚想到这,白傲雪便听到门外木棉雀跃的声音。
“王爷金安!”木棉那叫一个高兴啊,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又多了!
而一旁的红袖,却是垂头丧气的跟着请安。
君夜魇这时出现,只能说明他昨晚没有在这里过夜了,那她的月钱就真真输给木棉了。想到这红袖狠狠瞪了木棉文熙一眼。
文熙被红袖瞪得莫名其妙,她可没有和她赌,这是迁怒啊!
“王妃起来了没有?”君夜魇看着紧闭的房门,淡淡问道。
“回王爷,王妃这会儿还在休息呢。”文熙算是三个中最为成熟的一个,得体的回答道。
“你们去厨房将王妃的早膳传来吧,王府里面没有女眷,如今加上王妃也就你们四个人,你们三个主要负责王妃的起居饮食,随时侍候在她身边便可,有什么需要去和管家说。”君夜魇准备伸手推开门,看看呆愣的三人又缓缓说道。
王府里面是没有一个女眷的,曾经君无痕找了各种理由给他送女子进来,都被王府里的家丁吓破了胆。
说是王府里的家丁,其实都是他的手下兄弟,都是忠心护主的家伙。
“奴婢知道了。奴婢们这就去准备王妃的膳食。”文熙恭敬说道,接着便行退礼。
木棉两人也跟着恭敬的行礼。
这边白傲雪一听,就知道君夜魇要进来了,不由的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君夜魇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娇小的身子如蚕茧一般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呼吸。
君夜魇一看白傲雪的动作,就知道她想起昨晚的事情了,不禁一笑道:“阿雪醒了吗?一会还要去宫里。”
白傲雪竖着耳朵听了听君夜魇的话,身子挪了挪,表示自己醒着。
“阿雪...恩...起来梳洗吧。我让木棉她们给你准备早膳了,早晚你也没吃多少,今天该多吃一点。”君夜魇好似看不出白傲雪的窘迫,自顾自的说道。
白傲雪听着君夜魇的话,不提昨天还好,一提自己又开始火大了。
唰的一下,白傲雪直接掀开暖暖的被子,坐起身看着君夜魇道:“算我没有看走眼!哼!”
君夜魇看着白傲雪傲娇的模样,心中只想到,府里的人都说白傲雪是冷艳高贵,但在他眼中,白傲雪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傲娇女王。
这不,傲娇女王发话了。
“还不快来侍候我起床更衣。”白傲雪斜睨了君夜魇一眼,佯装傲慢的说道。
君夜魇一听,配合道:“遵命遵命。”
说着还真的走到白傲雪的床前,轻轻将白傲雪的纤纤玉足抬起,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鞋袜轻轻给白傲雪穿上。
白傲雪没有想到自己开玩笑的话,君夜魇竟然当真了,脸红的好似红扑扑的樱桃,轻轻一掐都会出水一样。
“君...君君君...君夜魇!你不用这样的...”白傲雪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活了两世,第一次有人为她穿鞋,她总觉得很神奇,也很不可思议。心中好似有呼啸而来的暖流侵袭。
充盈的不可思议。
君夜魇抬头看着白傲雪道:“阿雪,你是我的妻。”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白傲雪看着君夜魇,最终还是噤声。
端着膳食进来的木棉几人,便是看到这样的景象。
男子黑丝华服加身,墨发用一根绸带轻轻拢在一起,男子单膝跪地,抬起床边女子的纤足,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鞋袜,那模样视若珍宝。
而床边的女子此时少了往日的冷漠,与漠不在意。多了几分少女该有的羞涩与开心。
绝美的俏脸洋溢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光彩,真真是灼灼其华,让人移不开眼。
木棉三人相视一笑,都默不出声,不想打扰了这样美好的场景。
最终还是在君夜魇穿好鞋袜为收场,若无其事的起身,君夜魇让木棉几人,来服侍白傲雪穿戴,自己便去前院候着。
与这边温馨气氛相比,帝都的某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正发生着一场追杀案。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逃!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父亲吗!?”白素雪焦急的跟在苏茜茜奔跑,便不停的质问。
“素雪,一会你便躲起来,娘亲和你父亲引开他们,到时候你回苏府去,他们会照顾你的。”苏茜茜焦急的看着白素雪说道。
“娘亲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们!难道父亲真的抛弃我们了吗?!”白素雪不管不顾的问道。
苏茜茜想到白戚威,心中也是怨恨至极,但却没有办法,白戚威只是休了她,将她们一家人追出来而已,已经够仁慈了。
“素雪!你听着,白戚威不是你父亲,白磊才是你父亲!这些人是来杀我们的,一会你要躲好了,我们引开他们!”苏茜茜焦急不已,大吼道。
白素雪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痴痴的点头,苏茜茜与白磊将她藏好道:“素雪,如果我们平安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生活。”
白素雪愣愣的点头,看着苏茜茜两人跑远。
过来许久,白素雪见外面没有动静,悄悄起身,顺着苏茜茜两人离去的方向寻去。
鲜血好似溪水一般,蜿蜒流淌,白素雪躲在角落,看着眼前的一切,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