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楼上没呆多久,就听见楼下车响声。
谁啊?白心染疑惑地看了看天空,没错啊,才午饭过后没多久。不可能会是洛皓轩回来了吧?
“泽铭宝贝,你说是不是你爹地回来啦?”
洛泽铭专注地继续拼图,不理她。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见敲门声。
洛管家站在门口说:“夫人,小少爷,先生回来了,带了两位客人回来。”
居然真的是洛皓轩回来了?
这个时间段他会回家,真的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白心染带着疑惑,牵着洛泽铭的手一起下了楼去见客。
楼下客厅里,懒散地站着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士,他穿着很休闲的骷髅头t恤和宽松的大短裤,身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旁边靠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紧身小背心热裤的金发女孩子,高高的身材非常好,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线条流畅而迷人。
还有一个,当然就是一夜未归的洛皓轩了。
白心染和洛泽铭下了楼,先一起叫了他一声。
洛皓轩回过头来。
两个外国人也闻声回头。
白心染顿时听到夸张的惊叹声和口哨声。
金发男人看着她,用奇怪的中文口音说道:“漂亮美眉哎!”
而身材爆好的女孩子则惊喜地看着小小的洛泽铭:“上帝啊!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小天使!”说完就几步冲上去抱起了洛泽铭,还想要去亲他。
洛泽铭立即偏头躲了过去。然后他板起脸,语气非常不高兴地说道:“放开我。”
这一刻他的拒绝与对着白心染时说不是明显不一样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金发女孩儿先将他放回地上,然后举高双手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十分抱歉,小天使,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没有控制住自己。”
洛皓轩这才上前介绍:“乔恩,爱丽丝,这是我儿子洛泽铭,我的妻子白心染。”又向白心染介绍两个外国人,“他们是我在美国读书时的朋友,乔恩和爱丽丝。”
话音未落,就听到爱丽丝惊叫了一声,捂着嘴难以置信地说道:“上帝!洛,我一直以为你说自己有个儿子是开玩笑的!完全没想到你连妻子都有了!而你还这么年轻!”
乔恩耸耸肩:“好吧,名花有主,我又没有希望了。”他夸张地做出心碎的表情,“为什么美人总是不属于我的?哦上帝啊!你可知道我的心再也伤不起了!”
而白心染站在那里,看着那个金发美人的表情,忽然就有了莫名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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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很奇怪,洛皓轩这样的人,她还以为他是只有商业合作伙伴没有朋友的呢。
他就像是个天生的王者,不存在幼小学习时期,一直都是很强大的。她难以想象学生时期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听他提起,白心染就觉得充满了好奇心。然后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洛皓轩的过去,她从来没有参与过,对那些过往一无所知。
而且,他离开家的时候明明说是去接沃斯先生,怎么一夜未归之后带回来的却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洛皓轩换衣服的时候,白心染微微表示了一下疑惑。
得到的答案却是:“你只要知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需要好好招待就好了。”
白心染顿时就心微微一沉好好招待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会对客人做什么事吗?
似乎是见他脸色不好,洛皓轩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多想,相信我。”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多想?白心染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没过多久白心染就发现,要做到洛皓轩所交代的话,有点难。
那个叫乔恩的还好,叫爱丽丝的女人,完全是一派美国人的作风。她会动不动就给人献上亲吻、会随时随地给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无论男女。
“哦亲爱的~非常感谢,你实在美好得像个天使!我爱你!”
楼梯上的白心染闻声望去,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爱丽丝接过王婶递过去的一大桶爆米花,站起来就狠狠搂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得非常灿烂。
她垂下眼帘,露出一点苦笑。
到了洛家没几天,白心染就看到爱丽丝抱了洛皓轩无数次,甚至还亲过他几次。
他虽然当时表示了不赞同,但并没有严词拒绝,表示不能接受。
于是爱丽丝就继续我行我素。
最让白心染无法接受的是,爱丽丝连洛泽铭也不放过。总是抓住机会就抱他亲他或者捏捏他的脸。
奇怪的是,洛泽铭的态度不像第一次见面被爱丽丝抱时那么抗拒了。
他还是不喜欢,会表示拒绝,但态度却并不坚决。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爱丽丝当然也能看出来的。
于是她更加变本加厉。
爱丽丝来了洛家不过几天而已,白心染感觉整个家里时时刻刻都飘荡着她的哈哈大笑声,伴随着的是hney、baby、甜心这类词……
白心染都快被这几个词洗脑了。
但却没有人对此表达出不喜,包括总爱端着猫粮去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喂猫的洛管家也似乎很淡定。或许大家都很习惯美国人的热情了吧?
白心染还听到背后的时候,洛管家对几个佣人以及在洛家做了几十年的王婶交代,必须要拿出最大的诚意对待爱丽丝女士。
让她满意就是他们最大的追求。
“……”当时白心染的内心是万分复杂的。
这个世界是怎了?
但是复杂过后,她却毫无办法,因为既然她没有这么说,洛管家是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的吧?
那就只能是洛家的男主人这么吩咐过他们。
洛皓轩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日下午,白心染拿了一杯鲜榨果汁,又拿了洛泽铭喜欢的几样水果拼盘,往三楼走去。可是推开三楼书房的门,她就看见穿着亮片小背心加牛仔短裤的爱丽丝正围着洛泽铭团团转。
洛泽铭坐在地毯上拼图,并不搭理她,却也没有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