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无情可讲,生拉硬拽,哭泣的嘶喊声让人心扉,轰动了所有的人,但是没人敢上前。
整个河道顿时哀鸿遍野,几十万的百姓在痛苦,剩下的百姓都是无助的悲悯和恐惧,不知道那些士兵要将那些老的和残疾的要拉到哪里去,照情况判断,没有好的结果。
在千芗三个人的身边,就有一个可怜妇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儿,那个女孩叫堀莲,非常可爱,经过多天的相处,千芗和红灵已经和那个小女孩熟悉。
妇人将堀莲藏到身后,但是不懂事的堀莲探出脑袋,被一个士兵发现了,要将堀莲抢走,但是妇人死死的抓住堀莲,不肯放手。
妇人、堀莲和士兵,三个人成一条直线,两个苦,一个怒吼,僵持了一会儿,士兵放开手,将长枪顶在前面,恶狠狠的走过来,似乎在告诉那个妇人,再不放手就刺死她。
妇人的眼睛里倒映出长枪的光芒,但是面不改色,丝毫没有退缩,看样子磕头乞求没有任何作用,现在只有以死相拼。
就在危机关头,红灵和千芗赶到,白发老者随后赶到,千芗首先一掌,将可恶的士兵打飞,重重的落在远方,红灵扶起那妇人和堀莲,想藏匿到人群中,暖心的人群立马围了过来,将妇人和堀莲层层围起来,红灵这才飞出来。
这个时候,围上来更多的士兵,将白发老者、千芗和红灵三个人团团围住,一个个紧盯着这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们三个真是不知海高地厚,想救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一个为首的士兵走上前来,怒目环眼吼道。
“我们不知道地有多厚,但是没有你们皮厚!”千芗怒道,那些高昌士兵太残暴的,连小孩都不放过,跟嗜血的怪物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大荒里那些臭虫子。
听到千芗的话,那个士兵更加怒火,那个脏兮兮的女孩的嘴可真厉害,怒道“小丫头,我看你们是找死,那么我来成全你们!快把她们抓起来!”
士兵的话音刚落,士兵们端着长枪围了上来,千芗和红灵正准备要动手,白发老者立马阻止了她们“别动手,千万别暴露我们的身份和目的,你看周围的士兵太多,我们先看下情况,寻机打算。”
白发老者撇撇眼睛,轻轻的说道,这样动起手来,会引来更大不可预感的麻烦。
于是士兵们将白发老者三个人逮了起来,押到一个高台上,那高台是石头修建,上面有十几根木柱子,就是为了那些想逃跑或者想暴动的人准备的。
士兵们将白发老者、千芗和红灵绑在三根木柱上,他们要杀死这是三个人,给所有人一个威慑警示作用,一下子围上来很多人,他们各有心情。
杀人马上开始了,两个擂鼓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左右两边,开始擂鼓,声音阵阵,圈圈海浪散开,让人听在心里震动心魂。
三个红衣刽子手走了三来,他们双手端着一把沉重的大道,因为沉重,大刀后背靠在胸肩前,面无慈色,阴沉恐惧。
白发老者三个人也不是就这么白白等死,而是各自运气,打算最后一刻动手反抗,那样才打一个措手不及,容易逃跑,就在三个刽子手即将动手的,人群中一阵骚动。
众人全部仰头朝着后面一看,远处的黑山上,黑压压的一片,正朝这边移来,前面有个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
那黑压压的士兵是陀罗国的士兵,那个刘字就是代表刘步星,自从受了伤,和枂儿还要达珅逃回国都,禀告情况,国王大怒,堂堂大国,岂能被欺负?分拨二十万大军,由刘步星统领杀来。
顿失嘶喊声骤起,丢下任何东西,慌乱的逃跑,士兵混在百姓之中,溃不成军。
就在这个时候,红甲将军和白甲将军以最快速度游来,立在水头,望着冲来的士兵,也不及思考是什么军队。
“老白,你去集合军队,我来抵挡拖延一阵子。”红甲将军仰头急道。
“不不不,还是我来抵挡一阵子,你去集合士兵,那些士兵是你统领的,你来比较合适。”白甲将军低头说道。
就在红甲将军离去召集那些逃跑的士兵,陀罗国的士兵已经冲到山脚,与白甲将军最近处不足三百米。
锦旗摇曳,战鼓滚滚,士气旺盛,可冲海曜,从士兵对立,走出来是三个人,依次是达珅、刘步星和枂儿。
“乖乖,那个人怎么那么高?怎么东城之战没有看到他?”达珅最先惊奇,也许是自己非常矮胖,看不惯那个个子高的人。
“步星,事不宜迟,我们立马进攻,来个措手不及!”枂儿望着那些逃窜的士兵开始被红甲将军集合,觉的这是个时机。
枂儿的话很有道理,刘步星微笑点头,眼睛中一丝柔情,“进攻!”简单的两个字,还没有等到白甲将军问话,身后的二十万大军一齐出动。
这个时候已经召集了五六万军队,还要逃跑的士兵看到红甲将军,也源源不断赶来,时间不等人,只有匆忙应战。
单单直说达珅,练习了一种特殊本领,在东城之战中,只只练习到第二层,现在已经练习到第三层。
且看他,大嘴张开,开始不断的吸水,没人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只见他越来越大,衣服都崩裂开,最后变成一个肉球一般。
肉球在万军千将中跳跃,每一重,都如同重弹一般,海摇地震。
乘着纷乱的机会,那个妇人和壮年等几个人,解下绳索,以报答救命之恩。
“这里太乱,大家还是抓紧逃跑吧!”白发老者凝重的说道,原来的士兵还来不及观察他们是谁,于是和百姓们开始逃跑。
……
且说大荒之上,无烟自灰,似乎是的没有色彩的世界。
地上,大鱼和花莹莹在原地等待小妖,因为小妖说她一个人先去打探情况,反而更加容易。
“只有八天的时间了,时间太短了,时间太无情了,多么希望时间能停止。”大鱼心里沉思起来,脸色沉重,心里无比痛苦,犹如山压。
“呆鱼,在想什么呢?”花莹莹轻轻的靠近大鱼的怀里,如果剩下的日子都能这样,自己也就知足了。
花莹莹的思绪回到过去,回到珊瑚谷,自从跟着大鱼出来,差不多一年光景,也不知道珊瑚谷怎么样了?
“大鱼,你带我回去吧,回到珊瑚谷,回到我出生养育我的地方。”花莹莹突然说道,语气坚定,而且显得越来越急切,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恐怕连回去的时间都没有了。
“回去?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大鱼轻声问道。
“什么毒不毒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死?我才不怕呢。”花莹莹一颗心越来越坚定,湿润的眼眸中,是痛苦还是期盼?无人知晓。
“不行,我一定要解你身上的毒。”大鱼的心也很坚定,因为她不在乎,自己在乎,真正的深爱就是这样,你不属于你,我不属于我,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就在大鱼和花莹莹争执不下的时候,小妖回来了,可怕的是,身后有一群追兵,不!是追虫。
原来那些虫子没有被战死,已经回到了洞穴,所以小妖被那些虫子发现就不奇怪了,而那些虫子,早已烦透了小妖经常过来偷窃。
大鱼和花莹莹立马驾着红蛟龙接了过去,带着小妖就向万虫峡谷的方向逃跑,可是那些虫子还是紧追不舍,带头的是蛤蟆头领和蜈蚣头领。
蛤蟆头领和蜈蚣头领全身的道行运转,因为吃了败仗,恨不得将所有的怨气撒在小妖的身上。
蛤蟆头领和蜈蚣头领的速度不慢,红蛟龙甩不脱它们,快到了轮廓分明的界限,两个虫子暗暗担心,到了那边,就不敢动手了,所以不得加快追击的速度。
蛤蟆头领和蜈蚣头领身发高深,快速如影,一下子飞跃到红蛟龙的前面,拦住去路。
“不好,是那个小子!”蜈蚣头领看出是大鱼,那个连大水熊大王也没法压制的小子,就凭自己和蛤蟆头领,这能行吗?
“怎么了?胆小鬼!怕什么?那小子不是被大王打败了嘛,肯定受伤不轻,不是我们的对手。”蛤蟆头领不以为然,准备马上攻击。
蜈蚣头领细细思之,觉得有几分道理。
就在蜈蚣头领和蛤蟆头领两个准备攻击的时候,一个大黑影遮盖过来,整个海域都暗淡下来,诧异之时,仰头一看,心都要吓出来。
是那个超级大的蜘蛛来了,正是百眼魔君,看到它都会被震慑住,更谈不上动手了。
蜈蚣头领和蛤蟆头领不得回逃,半路上碰到赶来的虫军,带着虫军一起回逃。
百眼魔君的身体如同大山一般,就连红蛟龙在它身边也是小巫见大巫。
见到百眼魔君,都没有说话,小妖撇过头,不想理它,大鱼和花莹莹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你们带我去见那个老头。”还是白眼魔君平静的说道,回首往事,都是自己造下的冤孽,不想让这两个年轻人受难。
“老头?什么老头?”大鱼一时之间还不明白,想确认一下。
“就是要我头颅的老头。”百眼魔君已经平静的说道。
听到大蜘蛛的话,大鱼不知道是惊醒还是茫然,有了大蜘蛛亲自去,解花莹莹身上的毒似乎很有希望,但是一想想时间,黯然失落起来。
“可是,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了,去长宁国,最快也要这个时间。”大鱼失落的回答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带你们去,只要一天。”百眼魔君淡淡的说道,距离对自己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一天?”花莹莹和大鱼相互看了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看着那只庞大无比的蜘蛛,不像是说假话。
于是众人商量,小妖骑着红蛟龙回到万虫峡谷,更何况小妖也不想理她的父亲,大鱼和花莹莹坐在百眼魔君的身体上,八只长脚一起用力,蹬地拔起,每一跃都是千米之遥。
大鱼和花莹莹死死的抓住那凸起的背脊,以至于不被强劲的海风浪打下来。
到了血腥的开阔平原,那是长宁国和虫军的战场,百眼魔君停了下来,心里隐隐作痛,旧事回忆。
百眼魔君朝着那座崩塌的尸山而来,也是当年亲手埋葬兆英的地方。
百眼魔君为什么想到这里发生了如此的变故,心里很痛,寻找到当年的深洞,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隐隐担心。
“我有个故人在此,我要进去探望一下,你们在这里等我。”百眼魔君依旧平静的说道,尽量压住自己的心情。
大鱼和花莹莹都知道洞里面是兆英女皇,他们的故事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想必有解不开理还乱的深情。
花莹莹和大鱼寻了一个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这里的景象不陌生,可惜的是千芗、红灵和白发老者他们都不在。
“大鱼,你说,千芗她们三个回去了吗?”花莹莹问道,有一点暗伤流露。
“我想差不多了,毕竟认识了路,速度更快。”大鱼回答道。
“大鱼,我有些困,我想在你怀里睡一会。”花莹莹没有等大鱼回答,又一头扎到大鱼怀里,自己已经喜欢这样做,似乎躺在大鱼怀里有无比的幸福。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疼脑热?或者呕吐的感觉?”大鱼谨慎的问道,拖着花莹莹的下巴,仔细观察着气色。
“你看够了没有?”花莹莹脑袋纹丝不动,眼睛在转动,她知道大鱼在干什么。
“没事啦,我只是有些困了。”花莹莹摆脱了大鱼的手,躺在大鱼的怀里睡起来。
且说大蜘蛛的身子本不可以进那深洞,但是它的身体能紧缩,差不多缩小成三分之一的大小,才能朝洞底落下去。
百眼魔君稳稳的落地,这里的环境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多了的是一层厚土,无论是地面上还是石头上,都有厚厚的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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