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乱的百姓四处逃窜,死伤的士兵和百姓无数,染红了一大片水域。痛苦声、愤怒声和求救声相互混杂。
“皇子,城门已破,快快撤退吧。”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将军急切的说道,他的铠甲沾满斑斑血迹。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四皇子千珏仰头长叹,自己努力的结果瞬间化为泡影,一万个不甘心。在他旁边的还有三个将军,他们和刚刚说话的将军都是四皇子得力助手,分别是邪、恶、残、暴。
“皇子,我们没有败,我们还有十万大军,我们一定会东山再起的。”邪将军说道,他身穿红色铠甲。
“对,我还有十万军队,但是此刻不在身边,远在西城。”四皇子被邪将军点醒。
“邪将军说的对,我们没有败,皇子不要过度悲伤,丢了皇城还可以夺回来。”穿着黑色铠甲的暴将军说道。
“眼下我们快快撤退吧,敌人已经攻进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黄色铠甲的恶将军着急的催促道。
“我的牛头鲨在哪?”四皇子也发现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朝着门口一个士兵问道。
“早已经预备好了,在院子里。”士兵回答道。
五个人相互默默无语,还好各有坐骑,逃命不成问题。他们朝着院子游去。
院子里,有五个庞然大物,一个大一点的灰色牛头鲨鱼,因为跟海牛一样肥胖而得名,很强的攻击性。四个小一点的都是黑色虎鲨。都露出两排比人还高的白牙,一看都不是善物。
四皇子游到牛头鲨鱼背上,四个将军也各自游到一条虎鲨背上,轻拍一下,鲨鱼摆动着有力的尾巴,顿时搅起泥土腾起浑浊的蘑菇团。五个庞然大物从浑浊的蘑菇团里窜了出来,速度极快。
整个京城混乱一片,进城的敌人残暴噬血,都杀红了眼睛,见百姓杀百姓,见钱士兵杀士兵。
……
白发老者带领着二百多个海人簇拥着三个年轻人快游了两天,都没有了气力,游泳比行走消耗体力快的多,他们不得停下来走在海底地表。
“师傅,我走不动了,能不能在那棵树下休息一下?”千芗公主对着白发老者问道,他是她的师傅,可是他对她的关爱甚至超过她的父亲。
白发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在水里本不适合养长发,可是老者对自己的长发格外珍爱。
“我看可以,大家都累了,更何况应该没有海人会追击我们。”老者淡淡的说道。
什么?没有海人追击我们,那我们拼命的逃跑干什么?大鱼很纳闷,但是不好意思去问,转而问道“高昌国是什么国家?为什么要侵犯我们国家?”
“为了黑油,他们国家资源匮乏,所以无耻的来抢。”老者愤愤不平。
“黑油?难道就是那条河淌的东西吗?”花莹莹坐在大鱼的身边,一只手很自然的挽着大鱼的胳膊,在她心里不知不觉属于他了。
“怎么?你们见过那条河?”老者疑惑问道,那里可是禁地,普通人怎么会见过。
“是的,我们从外地来的,走错路了,进了那个地方,被怀疑是奸细,后来就被关起来了。”
“噢,原来如此。”老者又捋捋自己的长胡须,那胡须从下巴一直达肚脐眼,这么长的胡须在水里不缠到脖子确实很奇怪。
“你们是什么关系?”千芗公主坐在一个被收拾干净的石头上,这两个人亲密似乎是一对夫妻,可是太年轻了没有到法定年龄,他们之间隐藏着什么。
……
“我们是兄妹,这是我……妹妹。”大鱼这样说并不是无情无义,而是找不到合适的答案,说私奔的一对情侣?不仅收到海人们的鄙视而且还违法。
花莹莹重重的揪了一些大鱼后背,让他胡说八道,可是这样说能省去别人鄙视的眼光,所以也没有生太大气。
“原来你们是兄妹,还以为你们……”千芗公主突然停止说话,觉得说出来不合适,转向老者问道“师傅,西城的士兵能听我们的指挥吗?”
“不用担心,公主,西城的长官大人是我的老相识,我跟他说明事情的真相,晓以正义,定会听从公主的。”老者微笑的回答道。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大鱼欲言又止,心里徘徊了好几次。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你们是我们救命恩人,必然相告。”白发老者回答道。
“公主为什么会关起来?”大鱼不知道这个问题问的恰当不恰当。
老者望着千芗公主,没有回答,陷入了深思。
“这个问题我以后会亲自告诉你。”千芗公主打破寂静。原本颓废脏兮兮的脸早被水流冲洗,此刻显现的是惊人的美貌。
……
“不好!快看,好像有敌人追来!”赵大朝着这边跑来,指着远处的山尖。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到山尖处出现不少的黑点,正向这边游过来。
黑点越来越大,慢慢看清个体,一千多个海人骑着巨型章鱼和乌贼。健壮的触须踏着巨大的水花,每个海人手里拿着长枪,个个面孔狰狞。
“不好,是高昌国的士兵,他们看见了我们。”白发老者大惊,这可如何是好,就算逃也很快被追上。
“这位少侠,虽然还不知你姓名,也来不及报恩。但是此刻危险之际,不得再央求你一定要把公主安全护送到西城。”老者双眼湿润,从怀里掏出半块玉,翠绿的玉似乎雕刻着某种生物图形。
“你们到了西城,把这块玉交给红长官大人,然后千芗公主说出京城发生的遭遇,想必他会明白大理的。”
“等等,我送公主去西城,那你们呢?这也太突然了。”大鱼等他说完,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们抵挡敌军一阵子,为你们争取时间,恐怕抵挡不了太久,你们现在就跑……”白发老者说完,给赵大一个眼神,赵大明白一切,为主而死不能苟且的道理,召集弟兄们组成一道防线。
一千个敌军骑着一千个章鱼或乌贼,撕魂裂魄般咆哮着,声音响彻山谷。很明显这是一场悬殊极大的较量,可是地上的弱的一方,视死如归,方显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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