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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人物侧写

    白狼小心翼翼的问道,却又不得不问,他真的很担心雷豹的状态,

    “不知道,十年了,早忘了!”雷豹装作不在乎的说道。

    撒谎!绝对的撒谎!

    白狼敢肯定,雷豹的这个回答,一定是假的,支撑着雷豹在联盟里生活的这十年,也许就是这个女人,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但现在雷豹却说他自己忘了她的样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白狼怎么也不信。

    可雷豹越这样,白狼却越知道,雷豹的心里估计也早有了自己的猜测,哪怕这份猜测,现在就像一杯剧毒的毒药,在雷豹的肚子了,心脏中,腐蚀,毒杀他,在没有见到最后的真相之前,他也不会说出来,因为雷豹生怕自己一说出来,他自己就崩溃了。

    那一份伤痛,担忧,隔了十年,又再次如幽灵一般,对着雷豹,找了过来!

    “雷豹,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吗?能和我说说你们的事情吗?”

    白狼再次好奇的问道,只有知道的雷豹心里埋藏的故事,白狼才知道如何去帮助他,安抚他。

    但雷豹显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也没有和白狼闲聊的心绪,于是敷衍道,

    “对,她是我以前的未婚妻,”

    说完,就赶紧催促着白狼,去和自己找那个心理测写师。

    临上车,白狼突然对雷豹说,

    “哥,我是说如果,如果哈,我见到的,这个生化怪物,真的是,是,‘嫂子’那该怎么办?”

    白狼的这一个问题,像一根尖刺,彻底击穿了雷豹表面的逞强,只见雷豹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那一直以来的装作若无其事,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

    爱的多深,隔得多久,现在就有多痛,那一层层盘曲折叠的殇,在时间的不断循环往复下,终于,变成了一个雷豹心中择人而食巨兽,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恐怖梦魇,

    只见雷豹的脸上,开始出现悲伤,继而,这悲伤,在他的脸上慢慢扩大,最后,变成了一个再也无法遮挡,掩盖的哀伤。他虽然没有哭,但白狼分明看到,在雷豹的心里,早有一个人,在那嚎啕大哭,哭的那样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没有什么言语,能够形容雷豹的这份悲伤。

    当一份悲伤,被他一日一日积攒下来,每天往上加一点,就像在堆一座小土山,十年了,3650多个日日夜夜,只是每天往上加一点,也该有很多了啊,

    雷豹,被他自己堆砌的小山,压在了下面,那山的沉重分量,压的他喘不上气,而更绝望的是,他自己甘愿待在那山底,承受那份重量,那份痛苦,不愿出来。

    雷豹没有回答白狼的问题,一路沉默,还是像什么事也没有,只是紧握方向盘,青筋直冒的双手出卖了他内心的感受。

    在车上,白狼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在想,要不自己干脆去干扰一下那个测写师算了,不让他把自己见到的那个红衣女怪物,给描画出来,这样,雷豹就能重新回到他之前的日子,在联盟里混吃等死。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地方,雷豹的车开得很快,他一刻也不想浪费。

    负责帮白狼测写的是个老头,也不知道这种老头,在末世爆发那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这种老年人,在末世里,可少见的很。

    不过,白狼最终也没有欺骗侧写师,他尊重雷豹,也敬爱他,于是白狼把那日在寂静村一带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并详细描述了那个女人的外貌。

    随着侧写师把画面渐渐的画出,女怪物的样貌也一点点的完善,最终成了白狼那天看到的画面,看着画面,雷豹沉默了,

    白狼心情一凉,已经知道了答案,只能无声的叹息,连稍稍安慰一下雷豹,都不能。

    雷豹疯狂的一把拿过那张画纸,想要将它撕的稀碎,可一转头,却看见白狼在看着自己,这个曾经的学员,现在的朋友,他是那样的关切自己,他的目光充满了真挚和同情。

    雷豹的脸两边肌肉,搞笑的抽动了一下,看着白狼,想要再挤出一个笑容,可他的笑,却让白狼看到的是更多的伤心。

    “走吧,我送你回去,”

    最终,雷豹疲惫的说道,

    车子缓缓的开了回去,再也没有来时的意气风发,其疾如风,仿佛知道了真相,对于雷豹来说,那就够了,白狼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雷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白狼的嘴里,仿佛被塞进了几斤石头,看着雷豹,竟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也许任何语言,在此时,对于雷豹来说,都是苍白的,一文不值,犹如狗屁。

    十年等待,一梦泡影,苦,真的哭。

    可雷豹却渐渐笑了,慢慢的笑,大声的笑,笑得白狼感到了一丝害怕,这其中极致的情绪,也许只有雷豹一人,才会清楚吧。

    到了白狼宿舍,两人从车里下来,没有言语,白狼也没有了早上那种,一想到今天要领任务奖励就特别高兴的心情,只剩下为雷豹担心,忧愁的情绪。

    楼梯下,雷豹突然对着白狼开口,

    “白狼,有没有兴趣,再和我去华夏南部一趟,”

    雷豹说的很认真,也很恳切,他就在楼梯底下,抽着一根烟,没有看上面的白狼,这样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

    白狼背对着他,听到他突然说的这句话,愣了愣,突然马上转过身来,对雷豹阳光的笑着,尽量大声而坚定的说道,

    “当然,随时可以。”

    阳光从楼梯间的中转窗里,射了进来,照在白狼身上,白狼头上那一蓬短短的白发,似乎被照的有点发亮,不,应该是白狼整个人都在发亮,发光,他此刻充满了阳光。

    如果说,什么东西比友谊更美好,那就是你的朋友在你最黑暗时,拉了你一把,那手心的温度,足以温暖整个世界。

    白狼没有考虑,此时的夜幕山庄周围区域有多么的危险,想必,此时的那里,早已化为了人间地狱,混乱动乱之地。

    在雷豹问出这个问句的时候,白狼想也没想,只剩下了答应,也只有答应。

    答应他,答应雷豹,这还要想吗?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谢谢,”

    那个男人沉重的说道,

    “嗯,”

    白狼回道,没有什么别客气,或是无需道谢,白狼接受了雷豹的谢意,坦坦然然,

    也许,这就是兄弟,我承了你的谢意,你记着我的恩情,没有虚假,客套。

    你若需要,该拼命了,脱了衣,我就跟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