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经过反复折叠挤成了细长条然后再卷成小纸团的白纸条,罗德里格斯在咧着大白牙和许老板用葡萄牙话别时用极其娴熟的手法把它塞到许恩卓的衣袖里。
别闹,带那个轮机长来会面,得从内部分化他们。
摊开纸条映入许老板眼帘的就是这段用中文书写的文字。
纸条的另一面是一副简易地图,画着的是以f250与j918交叉区的一处地标明显的位置为,直到脚盆鸡位于j918区两个基地的路线图。
“这是一个皮肤偏白的卷毛塞给你的”渣叔手里拿着纸条脸上尽是满屏问号的表情。
“嗯,一个卷毛混血儿,末了还用葡萄牙语和我说了再见来着。”许老板回答道。
“不是,你不是说没听懂他说啥吗”大块头小苏插嘴道。
“咳,咳,我听懂了后边再见那个单词,怎么说哥们儿也是在里约热内卢浪过的主儿啊”许老板说着甩了甩头上已经掺了不少黑色的黄毛说道。
“我去,合着你家老爷子出钱让你去巴西浪了那么久,你丫也就只听懂了拜拜俩字啊”大块头小苏说道。
“哎,人能健健康康地回来就不错了,你看到电视上那些巴西妹子跳桑巴的身姿了没这货没死在人家肚皮上那都是他们家老爷子上辈子积德了,你还指望丫能学多少葡语啊”周小臭在边上挤兑道。
“喂,臭儿哥,你莫要污我清白啊,我懂的葡语还挺多的,不就是没听懂那个卷毛说的那句嘛,你置于这么挤兑我嘛”许老板当即否认自己当初是去巴西浪来着。
“嚯哦,那按你这标准我特么还精通日语呢,那个雅什么蠛什么碟的,我会的有一大堆呢”当许老板、蟑螂周和柳痞子他们几个凑在一块时你很难看到丫这几个有个正形儿的时候的。
“还能不能有个正行儿了啊这儿谈正事呢”一般这种时候也就只能靠渣叔和王大爷才能把这些铁憨憨的笼头给拉住了。
“咳,咳,那个混血卷毛末了加上一句葡语,怕是想告诉我们他和鬼子不是一路人吧”被渣叔吼了一句蟑螂周也不敢再造次了。
“嗯,这货看样子中文的造诣也不一般啊,别闹这两个字用得有点意思呀,有意思哦。”柳痞子说道。
“可是他那句从内部分化他们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那边是多国部队吗不对呀,明美不是招了吗,j918区里可不全都是岛国人的吗难道这丫头还留了一手不成”许老板说道。
“嗯,这有什么难理解的,j918区有一百多号人呢,分成几个山头也是很正常的。即便他们原来没有分山头,但是第一次强制任务完成后导演组弄的那个所谓羁绊一出现,各种利益小团队也就出来了。”渣叔果然是个人精啊。
“嘶,这么说咱们人少还有人少的好处了”周小臭也算是回过味来了。
实际情况就正如周小臭说的那样,现在f250区里边没有出现明显山头主义横行的局面,并不是这区苟活下来的华夏人有多高风亮节,有多大公无私,那还真就是多亏了他们人头少,几乎每个人都会跨两个以上的羁绊。当你即是这个羁绊小团队里的人,同时又是另一个羁绊小团队里的人时,那么两个的小团队利益就在会就被整合成一个了。
“这该不会是鬼子玩什么伎俩吧咱们现在也没占绝对优势,怎么在这个时候就有人要叛变投降了呀”程老师向来都是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脚盆鸡的,嗯,特别是进了这水晶球后这种情感就愈发地强烈了。
“啧,程老师,瞧您说的,这怎么就是叛变投降了呢,人家卷毛可能原本就不认同自己是岛国人呢,毕竟是混血儿呀,这顶多就是个择良木而栖了吧”周小臭其实在内心里是愿意相信这个卷毛是来投诚的。
事实上,粗胚们借着跟着法鸡清缴英军残军的机会,也尝试着在j918区里搜寻脚盆鸡基地的位置,但是鬼子似乎保守得连基地门都不出,他们一直也都没能找出对方基地的确切位置。
然而粗胚们的基地由于位置靠近交叉区,且还是一处拥有大宅子的庄园,老早就被脚盆鸡锁定了位置了,这种你知道我家地址我却不晓得你家位置的不对等状态,对周小臭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当然了,粗胚们在j918区跟着法鸡浪了那么久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起码在看到卷毛送来的简易地图时,周小臭也大致能猜出这地图是不太可能造假的了。为什么因为别处粗胚们都尼玛去踩过点了
“这地图八成是真的了,但是就怕鬼子和我们来一手苦肉计了用两个随时都可以撤走的基地的位置换来回轮机长,这买卖对他们来说也是不亏的。”渣叔怕也是受了程老师的影响了,对于这种自己送上门的肉始终都是没办法安心下嘴的。
“要不咱们赌一赌,带着明美出去溜一圈我总觉得那个卷毛能用上别闹这俩字,那估摸着和咱们种花家还是有点渊源的。”关键时候周小臭的赌性又起来了。
最后粗胚们还是通过投票表决的办法通过了周小臭的提案,毕竟大伙心里对脚盆鸡都还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的,有一脚踩死丫的机会,谁特么愿意钝刀子切肉慢慢磨呀
收到周小臭送来的会准时赴会并按约定带上山崎明美的消息后,中田英仁就跑到了罗德里格斯面前说了一堆辛苦了之类的笼络人心的话,尽管这个有着岛国和巴西双重国籍的混血儿一直没有明确地挑边站队,但是中田还是希望可以把这个极具“外交”天赋的人拉到自己的小山头上来的。
“华夏人答应按时出席谈判会了,而且还会带着明美小姐一同来赴会”前田友一似乎对f250区那帮华夏人突然转性感到了不安。
“是的,他们的确是这么说的。”大河久益回答道。
“哦,这么说,江口先生在上次会谈中有着很精彩的表现咯,为什么你在报告中没有提及呢”前田看过大河久益在上次与许老板他们会面后提交上来的报告,他印象中江口智雄当时也就只是说了一些场面话而已。
“前田先生,我保证我已经把当时江口先生所说的都记录在报告上了”大河久益很笃定自己没有遗漏任何的细节。
“所有的吗包括一举一动吗”前田友一问道。
“是的,包括最后他用葡语和那个华夏人道别,我也全都记录在报告上了。”作为一名参加过国际赛事的拉力赛选手,大河久益是能听懂简单的葡语对话的。
“所以江口先生最后是说了这么一段葡语就和华夏人挥手告别了,是吗”前田友一继续追问着当时会面的细节。
“不,江口先生是和那个华夏人握了手后才离开的。我一直在他身边,我确定他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大河久益说道。
“哦,是这样的啊,江口先生还和华夏人握了手呢。”前田友一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