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引擎发出的轰鸣由远及近,接着是一声尖锐得让人心发毛的刹车片摩擦音,一辆的庞巴迪X3全地形四驱车就骤然地停在前田友一那个用树枝搭成的小遮阳棚的外边了。
呃哇!这车刚停稳,坐在副驾位上的那个男人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开,就把脑袋伸出车外哇哇地吐了起来了。
“呃!大河君,请您不要再做这样激烈的驾驶了,呃,我们并没有多余的备用零件,呃!”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小野仲弥原本以为经过一番剧烈的呕吐自己已经能压住了那股从腹腔上涌于喉间的酸腐热流,奈何一开口说话那黄疸水就又翻涌了上来了。
“抱歉,小野,我已经是尽我所能地在作最温柔的驾驶操作了,我不得不说和你的爆破技术比起来,你的体质实在是太弱了!”大河久益抬起机车头盔的面罩悠悠地说道,就像刚才他只是在铺装路面上溜了那么一会儿车似的。
“大河君,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有的条件并不能支持你过多地进行这种激烈的驾驶,所以请不要在非紧急情况下”前田友一也闻声从那个遮阳棚里走了出来。
“好了,前田先生,我知道了!等英国人打完这一仗了,我们会从F250区的实验体那里得到足够多的配件的!”大河久益少有地打断了前田的训话。
“小野,向前田先生汇报一下你的杰作吧!啊,您真应该去看看那些堤坝被我们炸飞的场面,那可真是太酷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中世纪生产的火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大河久益自顾自地说道。
“咳,咳,其实那些劣质火药并没有太大的威力,只不过是大伙把火药放在了最合适的位置,这才让我们的爆破计划得以顺利的实施,辛苦了各位!”小野说着给参与了安置炸药的其他脚盆鸡实验体鞠了个躬。
“哦,这么说,那些堤坝都已经全部垮塌了吗?”前田问道。
“哈依,我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尽管只是对七个爆破点实施了成功的起爆,但是从上游堰塞湖冲下来的水流已经把所有的木制堤坝都推倒了!”小野仲弥对前田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们就能安心地看那幕‘导演组’给我们安排的历史大剧了。啊,说起来,F250区里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策略高手呢,呵呵,竟然能躲过斥候的侦察在离湿地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安置了这么一个大型路障,这步棋下得可真不错呢!”前田这话儿听着就有那么点自言自语的意思了。
好吧,我们就先不扯什么堤坝的事儿了,咱们就说说脚本鸡用来决堤的那些火药吧,这还真不是“导演组”对脚盆鸡有什么偏爱所以给了他们大威力的随身物品,前田他们用来炸堤坝的火药可是他们一罐罐地从这个十五世纪的场景里薅来的!
难道是“导演组”集体喝高了?火药在十五世纪的欧洲就已经开始普遍的使用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这个时候英法两方都有了用于攻城的火炮了,尽管这种使用石质球形炮弹的火炮轰起城墙就是个笑话,常常会出现围着轰了几个月把城里的人都饿投降了可城墙依然不塌尴尬场面,但可以肯定的是英法双方的部队中确实都是配备有火药的。
法国人自残式焦土政策和前田拖着不完成第一轮强制作战任务的对策,让脚盆鸡团队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收集这些原本是作为火炮发射药的劣质火药。
他甚至在强制作战任务的初始阶段就从英国人被疟疾蹂躏垮了的火炮部队那儿一次性地就薅来了近百罐的火药了。
在他们任务的起始点——一个应该是照着塞纳河口重镇福娄港建造的小城里,在英国皇家海军带着近一半患病的士兵退走后,前田他们就像逛自个儿后花园一般在卫戍部队空荡荡的营房里搬走了那近一百罐的火药。
得益于前田那个前期保人口的策略,J918区的脚盆鸡不仅稳住了人心还有足够多的人手带着这些火药一路挺进到了靠近交叉区的营地里。
同样也得益这个策略脚盆鸡团队保住了大量当初乍一看似乎是没啥作用的实验体,包括那个被长期外派于国外从事矿山作业而患上了矽肺病的小野仲弥,当初若不是有前田友一保人口的政策,他估计都找不收留他的小组。
当然了,在堤坝上设置爆破点这种活你也是没办法让那些低A的克隆人英军士兵来代劳的,除非你像脚盆鸡团队那样基本保住了初期“导演组”配发的人口,要不然这活儿你指不定就是要赶不上决战开打的进度了。
现在我们来谈谈堤坝的事儿吧,这十八世纪末的鹰酱乡下地儿它哪来的堤坝啊?是那个庄园原先的主人无聊又土豪到没事在湿地那边弄个堰塞湖来玩耍吗?
答案是只要生态链保存得足够完好,这种林间溪地中就是会有堤坝!是的,就是那种河狸用它们的大板牙啃倒树木堆起来的那种堤坝,而堰塞湖就是它们自己堆起来过家家的!
讲道理,这种动物用牙齿弄出的堰塞湖也没能囤多少的库容量,你想弄出个水淹七军的大场面来怕是不现实的,但是前田友一这招本来就不是奔着淹死法国人去的,他的这手准备就是防着英国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顺利地抵达泥泞的湿地而备着的。
前田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从河狸堆积的堰塞湖里漫出来的水能把给人淹死了,他只求这水能在法国人的重骑兵发起冲击前把地面给泡发泡软了就成!
这边脚盆鸡已经齐活待看戏了,但是一直窝在伪装棚里边的周小臭却没办法去探明脚盆鸡那一连串爆破的目的,因为爆炸声也吸引到了超大型路障对面的英军,他们不停地派出斥候去勘察爆炸声传来的方向,以至于披挂了带有各种法鸡徽记零碎的他们只能继续在角落里苟着。
可是还没等英国人的斥候全退回去,周小臭他们的注意力就又被一阵从地面传来的比之前更强烈的震感给吸引走了——大批的法国骑兵已经堵上来了。
“喂,英国人的斥候退回去一部分了,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脚盆鸡到底炸了啥呀?”柳哲深问周小臭,这货打小在太爷爷、爷爷那辈儿听过了太多关于鬼子阴险狡诈的故事了,只要是没确定脚盆鸡在干嘛他心里就没地儿。
“看个鸡儿哟,我们哪有这闲工夫呀,你看那边!”周小臭指着大型路障对面那湛蓝色天空中时不时划过的箭矢。
这些英国人射出的箭矢没有破空声,也没像蝗虫迁徙那般的铺天盖地,应该是在进行校射吧,所以这大战也是迫在眉睫了,这会儿你就算出去瞄见了脚盆鸡干的那些勾当又能如何呢?反正这边又没有大型水库给他们炸。
呃,等等,水库!你大爷的,这地儿是这没大型水库咯,但是还是有迷你的小型水库的呀!周小臭突然就想到了脚盆鸡这般操作到底是要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