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拜天地,而后行大礼,最后,夏子衿等人被送回了各自的寝宫之中。
在金銮殿外的广场里,摆着无数的桌椅,宾客们入座。
朱厚照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不用向之前那样一一敬酒,而是站在台阶上高声对宾客们讲了一翻激励人心的话。
其实,与其说是宾客们,倒不如说是官员们,因为,能入这里的,都是朝廷大员,以及夏子衿等人的娘家重要之人。
在紫禁城外,以紫禁城城门为,长街宴随着主干道一直延续到了应天府东西南北各城门。
在这里的,都是各地选出的代表百姓、对国家做出贡献的世家大族和江湖人士,以及名门大派。
在这门派那一列,天女宫在首位、其次是丐帮、通虚教等,无论是正派还是魔派,皆是相安无事,即便是以前有再大的恩怨,皆是不敢在这此造次。
朱厚照对广场里的各宾客讲了一番之后,便是来到了紫禁城门口,高举酒杯,对大街上的宾客讲一番激励人心和道谢之后,便是回了皇宫之中。
大婚十五天之后,朱厚照带着一名护卫来到了应天府天牢之中。
“皇叔!近来可好!”狱捕将牢门打开,朱厚照缓缓的走到宁王面前,脸上满是笑容。
受了后世的影响,出于人道主义,这天牢虽是死牢,却是比其他大牢要豪华的多,每一个死囚都是住着厨卫俱全的单间,而且还有专门的人打扫,倒是干净的很。
刚刚走进去,狱捕便是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好让朱厚照可以坐着。
“托皇上鸿福!罪臣过的还不错。”宁王朱宸濠撇了朱厚照一眼,语气怪异的回了一句。话虽说的托福,可却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意。
“如此便好!”朱厚照也不在意,看了朱宸濠一眼,对其说道“皇叔!你放心,你死之后,朕绝对不会那些皇弟皇妹下手,他们可以活命,不过,没有爵位,成了平民。”
“谢皇上开恩!罪臣感激不尽。”朱宸濠脸上终于露出了感激之色,规规矩矩的对朱厚照行了一礼。
“皇叔不必多礼!”朱厚照虚扶了一下,将朱宸濠扶了起来。
“皇上!有件事罪臣要和你说一下。”朱宸濠顺势起身。
“皇叔但说无妨!”朱厚照抬了抬手。
“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刘淑琪?”朱宸濠问道。
“刘淑琪?”朱厚照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自然记得!”
“皇上!一年前罪臣来了一个道士,遇见了刘淑琪,见她面相奇特,便给她算了一卦!”
“你想说什么?”朱厚照有些奇怪。
一个道士给刘淑琪算了一卦关他什么事儿,他和刘淑琪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皇上!那道士曾言刘淑琪天生凤命,有伴龙之相,贵不可言。”朱宸濠不紧不慢。
“你不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朱厚照有些不客气的回答道。
“皇上!罪臣并未纳刘淑琪为妾!”朱宸濠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摇了摇头说道。
“哦!”朱厚照惊讶的看着朱宸濠,因为他很清楚,朱宸濠虽然没有称帝,但其野心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他一心想荣登帝位,却是放着身边一个有着伴龙之命的女子没有纳入后宫,他实在难以相信,一时间,他却是有些不解朱宸濠。
朱宸濠看了朱厚照一眼,目光移向窗外,幽幽说道“那道士言我无帝王之命,若是真纳刘淑琪为妃,反而会加快我的死亡。”
目光再次落在朱厚照身上,“好在哪道士被我杀了,不然……若是你们知道了这个小心,恐怕早就联合派兵来攻我大同了吧!”
朱厚照盯着朱宸濠,沉默许久之后便是淡淡的说道“其实,你可以活命的!而且你也惜命,那为何要提一个完全是必死的要求呢?”
“人争一口气!”朱宸濠淡淡的回了一句。
朱厚照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朱宸濠说道“在过几天你的时间就到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朱厚照不是那些皇帝,动不动大赦天下,所以,不论是他登基、一统天下、成亲,他都没有开恩赦免那些罪犯,哪怕是只有被叛了几个月、几天的,都没有赦免。
因为,在他看来,那完全是对百姓们不负责,把那些犯罪之人放出去,那些人难免会心生侥幸心理,到时候还会犯罪。
所以,朱厚照给了那些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罪的人定了一条法律,惩罚叠加。
根据罪状,若是应当入狱十天,当第二次犯了相同的罪,亦或是比这更大或更小的,那么两条罪将叠加起来。
即便是之前已经入狱服刑出去了,那依旧会将之前的也一并算上。若是重复犯同样罪超过五次以上,那么就是一、一加一、一加二、一加三以此类推,五次之后,直接在一加五上面翻倍,若是达到十次,那么便是直接死刑。
轻的,牢底坐穿,重的,死。以此来遏制多次犯罪之人。
所以,朱宸濠犯的死罪,那边依旧是死罪,只不过他怎么说也是皇家之人,把处决的时间稍微往后推了一点。
朱宸濠低头思索了一下,便是抬头开着朱厚照,满眼希夷的说道“我想再见见家人!”
“好!”朱厚照点了点头,然后走出去,到牢门的时候驻足停下,对狱捕说道“这几天好好照顾宁王!”
“是!”狱捕行礼。
朱厚照便向外走去。
“皇上!宁王怎么说?”朱厚照来到坤宁宫之中,夏子衿等人便是迎了上来,夏子衿不懂朝廷之事,但茅莹莹等人却是懂,所以,这话是茅莹莹问出来的。
“他没有求饶,倒是说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朱厚照摇了摇头之后,便是微笑着说道。
“有趣的事情?”众人一愣,便是对视了一眼,便是满脸疑惑的看着朱厚照。
“对!”朱厚照神秘一笑,“皇叔他和我说了一个古人,说有道士言那古人贵不可言,有伴龙之相。”
东方兰打量了一会儿朱厚照,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不会是你遗忘在哪里的老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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