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在大地之上,夜晚屹立在雪地里的营帐已经消失不见,却见到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们手持刀兵,骑着俊逸的战马静静的看着军阵最前面的朱厚照。
“出发!”朱厚照扫视了众人一眼,向众人招呼一声之后便是率先勒马而去。
“出发!”传令兵在朱厚照身后高声喊了一句,便策马跟了上去。
士兵们跟在朱厚照的身后,整齐的排成四列。
“总兵!马副总兵那里已经出发了,大概在五日之后便能到达。”杭振昌来到申阖旁边,低声汇报情况。这个时候,已经是朱厚照率领大军的出发的第三天了。
“嗯!”申阖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之后,便是对杭振昌说道“让士兵们将马副总兵所率兵马的军营准备好,别让兄弟们来没有住处,这天寒地冻的,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是!”杭振昌抱拳行了一礼,然后便是连忙转身前去传达命令。
“唉!”申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喃喃自语道“皇上果然是战神,短短时间,连破清国三卫,我远远不及啊!”
喃语到这里,申阖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了征战鞑靼时的场景。
数十万大军厮杀在一起,朱厚照手持腾龙戟,骑着雪白追影马,率领万军与大军厮杀,一人独在数将,却丝毫不落下风。
又在那天夜晚,鲜血飘洒,已经被箭矢射破了数个破洞的战旗在黑夜之中飘荡。到处全是尸山血海,战马嘶鸣。
“报……”就在申阖还在回想征鞑时的场景时,一到待带一丝急切的声音传来。
“进来!”申阖微微皱眉,脸上带着一丝怒意。
“禀报将军!”一名士兵急匆匆的来到申阖面前,单膝跪地,连忙说道“明军已经开始攻城了,炮声连天,斡朵伦城里的喊杀声更是震天,连绵不绝。”
“什么!”申阖顿时站起了身来,随即想到自己也是大明臣子,却又坐了下去。脸色也变的正常,语气平淡的对士兵问道“你说明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是!”士兵点了点头。
申阖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之后才对士兵命令道“传我命令!全军将士做好战斗准备,所有斥候密切注意斡朵伦的动静,清军若是出城,立即掩杀。”
“是!”士兵立即抱拳行礼,便是连忙转身离开。
“来人!”士兵刚刚走出军营,申阖便是立即向外喊道。
“总兵!”一名士兵连忙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等待着申阖的吩咐。
“传令众将议事!”申阖淡淡对士兵说道。
“是!”士兵抱拳回答,连忙转身离开。
很快,王木等人走了进来。
“明军攻城了。”申阖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即便是淡淡的对众人说道。
“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做?”杭振昌等人并未惊讶,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一眼,杭振昌便是向着申阖问道。
“唉!”申阖叹了一口气,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你们怎么看。”
众人对视一眼,杭振昌思索了一下,便是对申阖抱拳行礼道“将军!我建议静观其变。”
“怎么说!”申阖对杭振昌说道。
“总兵!”杭振昌对申阖行了一个礼,随即便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末将认为,斡朵伦城内有十几万大军,即便是明军装备精良,火器威力巨大,可要将早已加固加高的斡朵伦攻下,那也需要些时日。
而在这段时间,副总兵所率的大军相信已经到了。那个时候,若是斡朵伦的清兵抵挡不住,必然会从北门出逃,那时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了。”
“要是你知道副总兵就是皇上!你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吧!”申阖暗暗说了一句,随即便是对杭振昌说道“可以,便如这般安排!”
说完,申阖又对王木说道“王木!你立即带领所部人马密切注意斡朵伦的情况,若是敌军出城,立即率军掩杀。”
“是!”王木抱拳行礼回答,然后看着申阖,有些疑惑不解的动了动嘴唇,却又欲言又止。
申阖见此,便是向王木使了一个眼色。
王木虽然是个莽夫,但他如同张翼德一般,粗中有细,看到申阖使出的眼色,一经思索便是明白了过来,对申阖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离开了。
王木离开之后,申阖扫视了众人一眼,对其说道“诸位!不知诸位对我大章的情况有何想法。”
闻言,众人一愣,而有几人更是不禁眉头一皱。
“总兵!不知您这是何意?”一名将领对申阖抱拳问道,虽然称呼是“您”,可语气之中却并没有多少恭敬。
申阖眉头一蹙,盯着那将领看了一眼,脸上便是露出了笑容,语气平淡的问道“丁将军,你认为我会是何意?”
那被申阖称为丁将军的将领名叫丁荣善,他听到申阖的话,顿时间微微一愣,便是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思索了许久之后,隐隐之间他虽然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说出来。
想了很久之后,丁荣善才抱拳对申阖说道“末将有罪!请总部责罚。”
申阖嘴角微扬,眼中寒芒闪过,便是故作疑惑的对丁荣善问道“不知丁将军有何罪?”
丁荣善抬起头看着申阖,思索了许久之后便是对其说道“末将方才有冲撞总兵,还请总兵责罚。”
“行了!坐下吧!”申阖静静的看了丁荣善一眼,然后便是对其摆了摆手。
“多谢总兵!”丁荣善抱拳行了一礼。
“诸位!你们大可直言不讳,不论各位言论了什么!申某绝对不会汇报朝廷。”申阖摆手道。
几个人是更加的懵,但另外几人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总兵!”一名将领对申阖抱了一拳,看了申阖半天,见他好像不是在说假话,他便是放下了心来。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继续道“依末将看来,如今我大章的情况极其不妙,先不说内忧,即便是大明,我们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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