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虽然没有发现敌人。但是,心中那种不安感觉却从未停止,好像在时刻提醒着他前面有危险。所以,他是异常的小心,即便是经过了一番查探,他也不敢掉以轻心的过去。
他犹豫不决,没有冒险的勇气,一直原地不动,使得身后众人是疑惑不已。
“将军!我们是否从这里过去?”见他久立不动,身旁的一名军官是低声询问道。
听到问话,赵子信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心中权衡一番,问道“我们如果绕道,需要多久才能到达藤县?”
军官顿时一愣,与几名军官对视一眼,经过思索之后,他回答道“将军!这条路是最近的,从此条路走,我们可以一天到达,若是绕道的话,至少需要三天!而且很有可能会遇到敌军!”
“三天!”赵子信皱眉喃语。
“军长!这赵子信不会是发现了我们吧!怎么还不过来?”看到章军久久不动,在暴蛮身旁,一个团长略显担忧的问道。
“应该不会!或许是因为之前受伏了,有阴影了!”暴蛮摇了摇,说话的语气也是不肯定,回头看了满身树枝的士兵,他说道“再等等吧!这条路是通往藤县最近的!如今藤县兵危,他会从这里过的!”
“是!”问话的团长点了点头,而后注视着大道上章军,期待着他们早点过来。但是章军却久久不动,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赵子信忽然拿起了挂着的弓箭。拉弓搭箭,形成一个满月。而他手上的箭矢所对准的目标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暴蛮所率兵马的隐藏所在。
见到赵子信搭弓,暴蛮等人顿时脸色一变。而在赵子信身旁的几人则是面面相觑,一脸的懵圈,完全搞不懂赵子信他这是要干什么。
不,不是不懂,而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这也太过小心了,先前经过了查探,又等待了半个时晨,原本以为他会走,但却没有发现他会放箭试探。
忽然,他又放松了拉成满月的弓箭,又从箭壶里拿出三支箭矢,加上前面拿着的一支,一共四支箭矢。
见此,不仅是暴蛮的脸色一变,就连在赵子信身旁的众人也是脸色一变。
“将军!前面有情况?”一名军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凑近赵子信,低声询问道。
赵子信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使了一个眼神,然后把弓箭拉成满月状,因为用力过大,他手上的青筋暴起,一双手已然充血变红。
“该死的赵子信!竟然如此小心谨慎!”看到赵子信搭着四支箭矢对准这边,在暴蛮身旁,一名团长是捶地谩骂。
而在他周围的士兵都无比的紧张,双目紧紧的盯着赵子信,脸上是一脸的凝重。但是此刻他们却一点也不敢动,因为月明星稀,虽然是晚上,如此近的距离,只要眼睛尖一点的都可以看到这边的任何风吹草动。
士兵们的额头上冒着冷汗,汗珠进入眼睛之中,但他们却一点也不敢都,拿着枪支的手满布汗水,他们此刻已是无比的紧张。
死死的盯着赵子信,即便是明知很危险,但为了不暴露,他们却是不敢有一点挪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稍微动一下,便会引起茂密灌木的连锁反应,在远处看来就是很大的动作。
所以,他们不敢。而且他们只要一动,不仅会把自己害死,还会害的计划功亏一篑,更会把更多的兄弟害死。所以,即便是知道有着致命之危,他们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咻咻!”忽然之间,赵子信拉弦的手猛然放开,四支箭矢向着左边山上的士兵直直的飞来。
其中三名士兵盯着飞来的箭矢,顿时间头皮发麻,冷汗直冒。箭矢不断在瞳孔直直不断放大,他们不仅不敢动,更不敢用兵器打掉飞来的箭矢。
“噗噗!”三道入肉声同时响起,三名士兵的肩膀上、背上射出鲜红的血液,他们顿时吃疼,一把咬着自己的手,使得自己坚持不动。
而另一支箭矢直接钉在一颗树木上,不断的抖动着,不过抖动幅度很小,并没有引起灌木太大的反应。
中箭的三名士兵咬牙吃疼,手紧紧的攥着地上的草,咬牙坚持着。他们的肩膀上、和背上,鲜血不断的冒出来,已经侵染了一片,疼得头上冷汗直冒,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和一点动作。
而在旁边的暴蛮等人以及士兵看到这么幕,眼泪是不由的划落,他们很想去救他们,帮他们止住不断流淌的鲜血,却不敢有一点的动作。
在这时,赵子信再次拿出四支箭矢,又向右边的山头射去。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接着再次响起几道入肉声,这次的四支箭矢射中两个人。
那两名受伤的士兵一人肩膀上和脊骨中间,一名士兵则是大腿和受伤中箭,但他们发出一点声音,特别是手上中箭的士兵,看着自己的手上插着箭矢,明明可以去拔掉,但是他去不敢,因为怕暴露。
牙齿咬的发出脆响,疼得眼泪直流,但他却一点也不敢动,而在他身旁的士兵们热泪盈眶,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
还是因为一点一点流血而死,他们明明可以医治,却不敢医治。
“小山!”士兵轻声呼喊,眼泪直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他们却无能为力。
“帮…帮我…我报…报…报仇!”那手上中箭的士兵因为被射中大动脉,又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在发出最后的话后,吐出最后一口鲜血,便是眼睛闭上,头颅地下埋在草丛之中,从此彻底与世隔绝。
相较与他,他算是幸运的,因为其余几名中箭的士兵却还是在咬牙坚持,那刺骨疼痛使得他们满头大汗,直流的鲜血使得使得嘴唇和面色泛白,但他们从始至终却一点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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