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忙着找舅舅,而李泰则是在忙着召集人马,对李承乾进行口诛笔伐。
反正无论是落马,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这对太子来说都是不合适的,甚至可以说有很多人都盯着李承乾呢。
李承乾这一出事,惊动的可不止是李世民,甚至还有各方势力。
毕竟太子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过于敏感了,谁知道李世民会对李承乾进行怎样的惩罚
整个长安城都弥漫着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要么不动,要么蠢蠢欲动。
支持李承乾的人心急如焚;支持李泰的人心花怒放。
甚至还有不少摇摆不定的墙头草,现在正式开始朝着李泰靠拢,远离李承乾。
当然,这并不代表李承乾就没有机会了,但是在明眼人看来,李承乾已经没有了绝对的优势。
长安城风雨欲来,没错,现在长安城的天色真的已经阴沉了下来。
本来大清早是太阳升起的好时候,但是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阴了下来,就好像预示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萧律坐着马车,慢悠悠的朝着太极宫的方向走去。
“家主,看这个样子快要下雨了,我们要不要加快速度,防止被雨淋湿啊。”
现在外面已经刮起了风,萧律伸出手去,感受着风带来的零星雨滴,只不过却摇了摇头。
“不急不急,这雨虽然还没下,但是却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呢。”
“总得给别人一点求救的时间对吧,毕竟也算是我的表哥,也不能赶尽杀绝。”
萧律是带着笑在说这句话的,他知道李承乾绝对要找人帮忙,那个人极大概率是长孙无忌,所以萧律决定给他们一点时间。
车夫虽然不明白萧律是什么意思,但是萧律既然说要慢一点,那他就慢一点。
看这个天气,应该是一场大暴雨,春耕前的一场雨,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件好事。
至少代表着这段时间不会太干旱,种下去的庄稼不会因为干旱而死掉,这就是好事!
“家主,那你做好了,我怕雨下太大,马会不受控制。”
车夫嘱咐了一句,便继续赶路,看起来距离太极宫不远,但是速度却很慢。
就这么慢悠悠的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太极宫的轮廓终于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雨已经开始下了,下的很急,眨眼间便是倾盆大雨。
车夫情不自禁的加快了速度,到了这个时候,萧律也不管那速度快慢了,他已经给了李承乾时间,若是李承乾还是把握不住,那就跟萧律没关系了。
按理说,萧律跟李承乾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为什么萧律要给李承乾时间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如果这一次李承乾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那李泰和李承乾之间必然会出现不平衡的势力差距。
这与萧律的希望不同,萧律所希望的,是他们继续僵持,等到李治长大。
他们越是僵持,李世民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想法就越是微妙,反正萧律要做的,就是不断挑拨两边的战火,期待着把他们都烧完就够了。
当萧律走进李世民书房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进宫之后可就没有马车可以坐了,所以走到露天的地方,难免会湿了衣服。
萧律穿了一身湿衣服进门,当看到长孙无忌也坐在房间里的时候,萧律笑了。
因为萧律也看到了,长孙无忌的衣服也是湿的,只不过没有萧律这么湿而已。
从这点来看,长孙无忌应该也是刚刚来到李世民这儿,看这个样子,恐怕是已经和李世民求完情了。
看到萧律走了进来,长孙无忌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便想明白了。
萧律并没有急着告状,而是走的很慢,甚至就是在等长孙无忌先来跟李世民沟通。
长孙无忌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哪怕李世民再想严惩李承乾,也要听一听长孙无忌的话。
很多时候,长孙无忌思考的比李世民更多一点,因为两个人的想法,总是比一个人多的。
“臣万年县子萧律,拜见陛下。”
看到李世民坐在座位上,神色十分严肃,萧律就知道他们已经谈过了。
至于谈论的结果,萧律不知道,但是从两个人表情上可以猜出一二。
李世民神色严肃,但是长孙无忌的神色并没有那么紧张,这说明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已经说动李世民了。
至于李世民为什么这样,恐怕他心里还有一些不太高兴吧。
毕竟李承乾这么做,可是丢了他李世民的脸,很可能有人说他李世民教子无方。
“免礼吧,下这么大雨你还赶来,真是辛苦你了。”
虽然李世民脸色非常严肃,但是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客气,听的萧律有些不太对劲。
原因很简单,一旦李世民说这种客气话的时候,萧律就感觉他在说反话。
肯定是李世民知道萧律本来可以来得更早,但是萧律却选择来晚了。
“多谢陛下关心,雨倒是没什么,只不过马车在半路坏了,所以这才耽误了时间。”
“今日特意来向陛下禀报调查结果,请陛下过目。”
说着,萧律从怀中拿出几张折叠好的纸,因为下雨的缘故,纸张也有些地方湿了。
不过并不影响观看,李世民还是从头到尾看完了。
“嗯这件事朕已经知道了,你做的不错,朕很高兴。”
“你调查的很不错,朕也很开心,但是有件事还是要你去做。”说着,李世民拿出了一道圣旨。
萧律恭敬的接过圣旨,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去给太子宣旨,照着圣旨上说的,一字一句的说给他听。”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萧律的心里咯噔一下,一听李世民这话里的意思,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又让萧律去做,这不是坑爹是什么?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萧律想了想说道。
“有些话,你自己想是该讲还是不该讲。”
“该说的你就说,不该说的”
“就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