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相信什么偏方治大病,觉得偏方都是秘而不传的宝贝,求到了方子就有种得救了错觉。
汪大妈显然不可能放着能占的便宜不占,还没等徐其琛下班呢,就非常有“礼貌”地电话询问情况。
徐其琛记得自己从没把码给别人,也不知道她从哪里要来的。
一个电话给金大爷,那头话说得有些飘忽,好像还没睡醒。
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位爷居然还在睡觉?
想想之前金鹤楼衣服上的酒气和香水味,徐其琛有些怀疑他夜里到底是去抓鬼,还是在夜场鬼混。
金大爷对小鬼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也没有危害他人,就是管管生前的老婆而已,过一段时间就散掉了,何必呢。
徐其琛只能说晚上吃顿好的,麻烦金鹤楼一定赏光。
早知道汪大妈那么麻烦,他就不多嘴,还搭上自己一顿饭。
金鹤楼嗯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下班接上璐璐去超市买菜,要好好准备一下。
“哎,这不是徐璐嘛,你是徐璐的爸爸吧?”一个推着购物车的少妇过来打招呼。
修身的套裙,乳白色的衬衫,边沿是蕾丝流苏。
三十岁的年纪,岁月还是在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哪怕是化了妆,还是能看得出眼角的鱼尾纹。
在购物车里,是一个小男孩,打扮很帅气炫酷。
“你好你好,你是?”徐其琛对这位年轻的妈妈不是很熟悉。
不过听着话语,购物车里的小男孩应该是璐璐的同学。
“高洁,袁图的妈妈。”少妇笑着介绍道,“我对璐璐印象特别深,在他们班里是最漂亮的呢。”
虽说不熟悉,但夸了璐璐那就是好朋友。
徐其琛立刻变脸,笑意盈盈:“你家的才是帅小伙呢。”
“都说男孩子随妈妈,看来是非常有道理的。”
女人嘛,哪个年纪都爱听好话,少妇很开心地收下了徐其琛的变相恭维。
小男孩从购物车翻了下来,喜滋滋地跑到璐璐面前打招呼。
璐璐从来不喜欢坐在购物车里,觉得很傻,也很不安全。看得出来,她对面前这个小男孩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等会要去学钢琴,弹钢琴超级帅的!”
“嗷。”璐璐没啥兴趣。
“我可以弹给你听,你想听什么?”
“不是很想听。”
“……”
徐其琛和高洁聊着无聊的场面话,余光却一直盯着这个叫袁图的小屁孩。
年纪不大,倒是喜欢往小美女身边凑,凑不要脸。
每一个爸爸都是成功抱走了别人家的花,但对妄图搬走自家花的人万分警惕。
为了防止别人过分觊觎自己的花,徐其琛草草结束了和高洁的对话,拉着璐璐快步去往别的区域。
“平时你和那个小男孩关系好吗?”徐其琛试探地问道。
璐璐摇了摇头:“他很烦的,还喜欢捉弄女孩子。”
“不过他从来不找我麻烦。”
徐其琛当然理解小男孩欺负女孩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显摆自己,想成为众人的焦点。
“你有几个朋友啊。”徐其琛知道女儿和外人相处会有一些孤僻。
“有一个,她超级好。”璐璐谈起自己的朋友眼睛都有星星。
“那记得邀请她和她爸爸妈妈来家里做客啊。”徐其琛决定为小朋友加深一下友谊。
以前是工作忙,生活压力大,没那么多时间顾及。现在不同了,换公司涨工资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工资一时涨一时爽,一直涨一直爽。
回家后徐其琛就钻进厨房准备晚饭,璐璐坐在沙发上认真看动画片。
见到金大爷的时候,他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打着哈欠,精神萎靡不振。
“你不会这几天都在夜场里吧?”
“嗷~”金鹤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是啊,可是把我这把老骨头给累散架了。”
在一大堆躁动的年轻女人堆里,能活着也算是一种本事。
别人的生活,徐其琛当然不好评价,只是无比羡慕金大爷的体力和精力。难道修习道术,还有这方面的益处?
“小爷爷,你来啦!”璐璐对金鹤楼还是比较亲切。
“哎呦呦,哈哈,今天格外热情蛮。”金鹤楼振作了下精神。
陪小姑娘玩闹可是件体力活。
“汤还要炖一会,要不我们先去把那头的事情解决一下?”徐其琛把手洗了下说道。
金鹤楼扭了扭脖子,站了起来:“行吧。”
“就当娱乐一下。”
汪大妈一见金大爷就有些眼冒桃心,气得她后背的黑影蹦跳不已。
只是金大爷西装革履不像是徐其琛口中的老医生,更像是绅士,搞得汪大妈对他的技术有些怀疑。
不过她并没有提出来,毕竟大爷颜值在线,看着她心情好,都觉得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
金鹤楼和汪大妈说话的时候,淡淡瞥了一眼黑影。
黑影愣了一下,感觉到些什么,立刻缩了回去,紧紧地贴在汪大妈的后背,不敢再冒头。
“情况呢我已经了解,也不是什么大事。”金大爷有模有样地说道。
“等会我帮你按揉一下,你趴在沙发上就行。”
“这样行吗?”汪大妈快速地趴好。
“好,那就开始了啊。”
汪大妈趴好后,后背的黑影就完全暴露了出来。
大约一米出头,牢牢地覆盖整个后背。它并没有成型的四肢,更像是四个钩子,牢牢地钳在汪大妈身上。
金鹤楼伸手穿过黑影,捏住汪大妈的脖颈,好像是捏住了命运的脖子,汪大妈和黑影一瞬间就定住了。
“平时就是这一片酸痛吧,现在有没有觉得温热一些?”
“嗯~”汪大妈发出一声幽长的鼻音。
按揉的时候,金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道符文狠狠按在黑影上。
就好像是宁静的死水里抛进一颗滚烫的火球,黑气不断翻滚着,似乎想要把符文包裹起来。
黑影太弱,哪怕是热÷书拢起来,依旧无法抵抗符文的灼烧,逐渐消失。
汪大妈只觉得按揉过的地方一片温热,舒服得她直想叫唤。
王大爷装摸做样了一番,见黑影完全消失就结束了按揉。
“舒服了吧?”汪大妈利索地坐了起来,感觉自己能跳十个小时的交谊舞。
“恩恩,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可,怎么有一股臭味?
“大师!什么味啊?”汪大妈不解地问道。
“身体里的寒气和杂物,都帮你给按出来了。”
汪大妈自然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