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水城。
不管怎么的繁华的背后,在权商光鲜的背后,总有些穷苦肮脏的存在,瘦肉疲惫的身影总是留给不幸的人们。
这里满地污秽,拥挤的房子镶嵌在到处灰尘的土地上。
两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有气无力的沿着小街而行,两人满脸污尘,瘦弱纤细的身影相互依偎。
“小离哥哥,我肚子真的很饿很饿了。”小乞丐中女孩可怜兮兮对比自己稍大些的男孩说道。要是没人说话的话,两人满脸土色,谁也不知那个女孩那个男孩。
女孩不但衣衫破旧,而且脸上一块赤色胎记也是清晰可见。
“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小舞妹妹。”男孩自责的道。
“小舞不怪哥哥,小离哥哥不是好几天也没吃东西了吗,我也要像哥哥一样坚强。”女孩既坚强又懂事。
原来这两个小孩正是当年小胡须抱养下山的小孩,本来小胡须打算先照顾一段时间,然后再还于小神仙的。可后来小胡须上山几回,再也没找到小神仙,后来也就不去了。而且两个小孩极是懂事可爱,后来越来越是讨人喜欢,他根本舍不得两个孩子,便当自己的亲孩子般抚养了。
小胡须给女孩取名“小舞”,男孩取名“小离”以便呼唤。五年的时光,小胡须虽然辛苦,但两个孩子懂事机灵,小胡须感到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快乐过。
不料小胡须后来出海遇上暴风雨,从此便无音讯。两个小孩无人照料,从此只能以乞讨为生,常常几天吃不上饭如同家常。
可怜两个小孩无父无母,小小的身影就要为生活而奔波,别人家孩子家人喊着回家吃饭的时候,两个孩子还要沿街乞讨,天黑下来,也只能在简陋的茅草屋里过夜。
“妹妹,我们再到城中大街上看看去,说不定能遇上个好人说不定。”
“好啊。”两个瘦小的身影了满心期待的一路向极水城而去。
极水城最繁华的地方当属城中街道,街道穿城而过将极水城分为两片,城中街道直抵巨大的码头,来来往往的进出频繁,喧嚣声震天穿云。
城中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叫卖声接连不断的传来,形形的人或者不是人类的种族,衣着各色的服饰穿行于人海潮流中。
两个乞丐般的小身影缓缓走来,满脸灰尘。众人见了都远远的躲了开去,两人满脸的期待换来的终究不过是别人鄙夷厌恶,两个微弱的乞讨声怎能压住漫天的喧闹和虚伪的繁华。
两人后来实在走不动了,走到街角一块稍小的地方,小女孩有气无力的爬在男孩腿上,嘴里不知胡乱的喊些什么话。
“老板,买两个包子。”
“好哩,客官是带走还是在这吃。”…
旁边不远处是一家包子铺,一声买卖包子的声音传来。
“小舞,你听,有包子。”男孩有些兴奋的道。
“可我们没钱啊。”小女孩因为腹中饥饿,都不想多说一个字了。
男孩听后像浇了一盆凉水,可两人听着旁边的叫卖声,肚子是越来越难受。
“小舞,我去试试央求老板给两个包子。”男孩看着饿的都快没了声息妹妹,鼓足了勇气想去试试运气。
“小离哥哥,那你小心点。”小女孩有些无力的答道。
男孩有些艰难的起身,来到包子铺面前。
“老板,我们兄妹两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您能不能…。”
“滚,滚,你们这样的人见得多了,少来这套。”老板根本不让男孩把话说完,就开始赶人了。
“老板,你行行好,我们真的几天没吃东西了。”男孩无力的央求道,“到时候,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我说了,滚,听见没。”老板不耐烦之极。
男孩的委屈无处诉说,被老板一骂,只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差点坐到在地上,还好男孩个性坚韧,一直忍气吞声的坚持着。
男孩转身想回到原处,但看到远处可怜巴巴的女孩,顿时就没办法挪步了。
“老板,包子怎么买。”又有客人来买包子了。
男孩看到老板到旁边招呼,这边没人照应,终于下定了决心,赶紧抓了几个包子,还不忘嘴里也叼一个,撒腿呀就跑,也不知是逼出来的还是怎的,刚才连走路的力气都没,这会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阵跑到女孩面前。后边老板破口大骂,提了一根短棍就追了上来。
“小舞,包子来了。”男孩跑到女孩面前,赶紧往女孩嘴里噻了一个包子,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塞到女孩怀里,这边包子店老板就追到了跟前。
“小杂种,敢偷包子,今天不打死你。”老板一上来就往男孩身上招呼棍子。
小男孩将女孩护在身下,一边忍着身上的疼痛,还不忘让女孩赶紧把包子吃了,小女孩眼中忍不住泪水簌簌而下,嘴上狠狠的咬着包子,想是要咬断这不幸的宿命。
“小杂种,让你长长记性。”老板打了半天也累了,最后骂骂咧咧的回去了。这边小男孩身上已是皮开肉绽,看来这老板也是狠心之极,不管是不是小孩子也是卯足了劲的打。不过老板也是佩服男孩的硬气,至始至终一声也不吭。
“呜呜…,小离哥哥。”女孩眼泪忍不住滚滚而下,看到男孩被打成这样,伤心至极。
“小舞,没事,一点都不疼,嘶…”男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的龇牙咧嘴。
“哥哥,给。”女孩赶紧把怀里的包子给男孩,单纯想着或许多吃一个包子,有了力气就不疼了。
“你怎么没吃。”男孩不满意道,“我已经吃过了,你赶紧吃。”
“你骗人,哥哥不吃,我也不吃了。”
“好好,死丫头。”
两个小孩狼吞虎咽一下就把手上的包子吃完了,舔舔嘴皮,但两个包子怎能解饥解饿。
“哥哥,你还疼不疼了,让我看看伤口。”女孩揭起男孩破掉的衣服想看看伤口,结果有些吃惊的是刚刚那些伤口这会已经全部愈合,真是奇怪之极。
“我说没事吧。”男孩也想不到自己体质这么奇特,但是没事就最好了,免得小女孩担心了。
“哥哥,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以后我再也不想你被人打了。”
“小舞放心好了,我没事的。”男孩安慰女孩道。
女孩不放心男孩的伤口,一边时不时的揭起男孩的衣袖,一边扶着男孩沿街走去。街上来来往,但谁会知道别人的伤痛呢。
两人走到码头,看着忙碌的众生,毕竟是孩童,在这一瞬间脸上没有忧愁,只有小孩该有的好奇和憧憬。
“哥哥,你看那船好漂亮哎,我们过去看看,好吗?”女孩指着远处一艘漂亮的大船央求道。
男孩拗不过女孩请求,来到大船前。
船体雕梁画栋,高耸挺立,大气磅礴,长长的甲板上排着的长队,等待上船的人一直排到了岸边陆地。
“前边的人走不走。”
不知不觉间,两人把上船的路给挡了。
“快点了,我还要赶路。”两人赶紧给后边的人让路,结果后边已是排了好长的人群,两人本来身小体弱,不自觉就被后边的人挤向前方,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是到大船之上。
从船上看去,岸上人山人海,人声喧嚣,再看所在的船上,远比岸上看到大出许多,船上也是人头涌动,满眼的货物。再看大海,宽阔无际,海风冲来,一瞬间心里就能被幸福所充满。
“小离哥,船好像动了。”陶醉在这片刻安宁的时刻中,等两个小孩发现时,大船已然离岸起航,向大海深处驶去。
男孩怔怔的看着远去的海岸越来越模糊,深深的吸了口气“小舞,你还没出过海吧。”
“是啊。”女孩好奇的看着男孩,大眼圆睁道。
“那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外边的世界去看看。”男孩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小舞,你说好不好!”
女孩听了也是满脸开心“好啊,好啊,小离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儿,哈哈哈…”
未知,未来,冲破大海的无穷,驰向白云的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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