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告少将军,吴房境内贼军响应印绥,率众前来依附,规模在一千二百余众。”
“报,平氏境内贼军响应我军,率众前来依附,规模为八百众。”
“报,宜春汝水水贼率众依附,规模五百余众。”
比阳县府,此时数名斥候正奔进府手向关平禀告着。
闻言,关平继续批复着军务,并轻描淡写的说着:“士载,那接下来便由你前去安顿众贼军吧。”
“记住,既要表现出重视之色,也要适时展现我军的军威,务必震慑住贼军,让他们臣服于我军兵锋下,不敢生出逆心。”
此刻,关平并未对群盗前来依附有丝毫意外,神色表现反而很平静,心底觉得收服贼军,是顺理成章之事。
毕竟,此次荆州军先是大破曹军,军威大震,关平又以时常混迹于此的水贼头领刘伽为代表,负责联络,收拢这周遭的贼军。
不仅如此,关平还已其父的名义,向各方贼军发放印绥招揽,正是在这数道攻势一同进行下,贼军才会纷纷响应。
“诺!”
令传下,邓艾昂首而立,拱手应诺。
对于关平所说的既重视又威慑,邓艾也是明悟了,那就是贼军都是桀骜不驯之辈,他们初降,己军要是完全不重视,那长久下去,贼军必定会各自散去!
可一旦荆州军露出衰竭之心,各方贼军必定起轻视之心,不听令。
随即,关平抬首,望着一旁刘伽,喜道:“刘伽,近日你的表现不错,周仓归附的贼军在日益增多。”
“你的功劳卓著,等此战结束,本将必定向父帅向你请功。”
“还望接下来再接再厉,继续联络各方反叛贼军,不要松懈。”
得到关平承诺,刘伽顿时面露兴奋气息,气势昂扬的接令。
城内,军校场。
此时,数千来依附的贼军便零零散散,漫不经心地散落在校场之上,三三两两的吹牛拍马。
良久,“踏踏”声响起,邓艾率众,整装待发,结阵迈着统一的步伐走来。
这一情景,两军的精锐程度便瞬息高下力叛。
“全全…军,归队,结…结阵。”
一记高喝声,荆州军卒面色严肃,随后径直前往校场另一处,严阵而立。
紧随着,邓艾登上将台,俯视场下零散的贼兵,大喝着:“各各…位…头领,你等…如今今…既以归顺我大军,自当…严守军纪…以我大军的军容为荣。”
“切记…不可在如此散漫!”
此话一出,邓艾面色严肃,从旁一员副都督会意,立即出声道:“都督有令,接下来全体新归附的军卒,皆面向我荆州大军,在半刻钟内结阵屹立。”
“违令者,当按军法处置!”
指令传下,这副都督也不耽搁,又迅速将军中军法讲述一遍。
“开始!”
随后,副都督高声下令。
令传下,原本还散漫的贼军立即面向另一面结阵整齐的荆州军卒,开始模仿着结阵着。
半刻钟,迅速消散!
此时,校场上刚还喧闹一空,乱做一团的贼军也是陡然间列阵而起,虽然这阵势还无法与荆州军卒相比,可也算是勉强达标了。
只不过,在阵势外围,却依然还有百余众贼兵并未结阵,自然自顾自的热÷书在一起吹嘘着,神情亦是志得意满!
这神情,好似在挑衅、蔑视荆州军的军法。
见状,副都督面色阴沉,望向从旁的邓艾,轻声道:“都督,你看?”
闻言,邓艾并未说话,可手掌却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眼见于此,副都督明白了,遂立即跨步上前数步,高喝着:“军法规定,违抗军令者,斩首示众!”
“将场上乱做一团的百余贼兵抓住斩首,以儆效尤。”
一声高喝,分散在校场四周的侍卫立即涌上前,徐徐将百余贼众围住。
这一刻,被围住的百余众眼见着荆州军卒身间所散发而出的肃杀气息,不由为之一振,纷纷惊惧着。
“斩!”
此刻,副都督继续高声大喝着。
令一下,众军卒哪还管其他,立即上前束缚住众贼兵,然后操刀上前,便准备实施。
“啊,啊!”
“头领啊,你快救救我等啊。”
“我们可都是听了你的指令,才来归附荆州军的啊。”
眼见着荆州军不似做戏,此时的贼兵们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趾高气昂,纷纷跪地求饶着,更有甚者,向阵中的头领大声恳求着。
闻言,阵中数名头领蠢蠢欲动,正准备站出请求时,邓艾陡然面色冷厉,怒喝着:“谁谁…敢…求情,按…同罪…论处!”
这一记高喝声响起,准备站出的头领立即退下,遂不敢在言。
至于百余贼兵,死就死吧,反正也无伤大雅,也是他们自作主张违抗军令。
死不足惜!
没有了头领出面请求,荆州军卒直接无视了求饶的诸众。
下一刻,屠刀斩落,一员员首级抛之二飞,血淋淋的血液浸透在军校场上。
随着百余众士卒被斩落,阵中的数千余贼军皆不由惊惧起来,仿若人人自危!
斩尽百余众,将台上邓艾面露冷笑,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关平给他下令,让他务必要竖立军威,威慑贼兵。
想了许久,邓艾觉得,初降的贼兵军纪定然散漫,然后他便决定以军法惩戒不服管束的贼兵,以此进行杀鸡儆猴。
片刻功夫后,邓艾眼神示意,副都督会意,面向诸众,高声道:“诸位头领,精锐之师,必定军纪严明,才能战力强悍。”
“刚才,吾下令,你等全军结阵,可却有百余众败类恣意妄为,不服军法管束,这成何体统?”
“既然你等已下山归顺我大军,那自然便要正视军纪,绝不可在将你等曾经肆意妄为的姿态在拿出来。”
“不然,岂不是败坏我军名声?”
一番怒喝,顿了顿,副都督继续说着:“被斩首的百余众就是如此,日后如若还有触犯军法者,必将严惩,绝不姑息!”
“当然,少将军也表明了态度,让吾告知各位头领,要是有不习惯受约束的,可以离开,自谋出路。”
“我军绝不强人所难。”
“至于留下来的则编入军中,日后便一视同仁,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诸位,言尽于此,是走是留,但凭本意。”
此话一出,校场上便瞬息寂静下来,下方各头领便各自汇热÷书一团,轻声商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