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一愣,转眼明白过来,心头微动,但想了想,终是摇摇头,“这丫头性子乖张,确实需要好好磨练一二,否则以后燕子坞难以安宁了。”
他心中清楚,别看阿紫平时千依百顺的样子,其实内心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魔女,什么都敢做,为防以后后院起火,还是要适当教一二才行。
所以在知道阿紫误会了自己后,也没有要出面解释的意思,正好顺水推舟的磨一磨她的脾性。
当然,至今与慕容复有过关系或是关系较为亲密的众女中,也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只是她们没有阿紫这般无法无天罢了。
王语嫣抿了抿嘴,不好再多说什么,倒是临走之时提了一句,段正淳夫妇尚在别院中。
对此慕容复只是含糊应了一句“随他们便”,别看他白天那样不给段正淳面子,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不好意思的,毕竟也算是岳父了。
在这个极重孝义的时代,如此无礼的对待长辈,传出去简直就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别的不说,名声肯定是一落千丈的。
只是那些个“女儿”涉及到段正淳当年的风流韵事,对他的名声影响同样极大,这才没有外传而已。
除此之外,最让慕容复觉得惭愧的是,他不但霸占了人家女儿,还连人家的情人、正宫都搞过了,还如此对待人家,确实有几分过分。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偶尔在心间闪过,真要他将段正淳奉为上宾,并持晚辈之礼待之,他绝对是不会这么做的,说实话,他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段正淳。
或者说像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他都不怎么待见,这些人生下来什么都有,还游手好闲,处处搞大人家肚子,事了拂衣去,让人家怀春少女挺着个大肚子凄凉一生。
按照慕容复的说法,这种好事就该全都砸到自己头上才对。
“砰砰砰”,忽然,几声轻重不一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慕容复的沉思。
“进来吧,门没有锁。”慕容复有些意外的回了一句,虽然未曾看到门外之人,但仅凭那股若有若无的兰花香味,就可知道来人正是阮星竹。
本以为最先来找自己的应该是阿紫,没想到却是阮星竹。
“妾身见过慕容公子。”阮星竹微微欠身施了一礼,语气颇为拘谨。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单独跟慕容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山间废宅中发生的事,心中羞愤的同时,还有些许难言的燥热。
慕容复目光在阮星竹身上打了个转,尤其某处高耸之地多看了几眼,才似笑非笑的说道,“夫人深夜来此,莫不是闺中寂寞,想请小婿帮忙排解一二?”
如此赤果果的调戏话语,立时让这位小家碧玉的脸颊生晕,平添几分风韵。
不过她马上狠狠白了慕容复一眼,冷冷嘲弄道,“亏公子还记得妾身的身份,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把阿朱的身子也给糟蹋了!”
虽然是在问,但语气却十分笃定,隐隐还带着一丝严厉。
“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慕容复先是一怔,随即冷笑道,“阿朱本来就是慕容家的婢女,身为婢女,服侍主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说得上什么糟蹋不糟蹋,这应该是她最好的归宿才对。”
他这话虽然冷漠无情,却也十分在理,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下人是没有半点人权的,尤其是婢女这种东西,一旦被主人家看上,想怎样都是可以的,别说只是纳入房中,就算送与他人玩乐,也如家常便饭一般。
阮星竹被这冷冷的话语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不怎么站得住脚的理由,“我当时只是将阿朱寄养在慕容家,并没有卖身。”
“哼!”慕容复脸上陡然闪过一丝讥讽之意,“夫人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么?”
其实以他对阿朱的疼爱,断然不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语,但为防阮星竹或是段正淳蹬鼻子上脸,以此要挟他什么,他也只好如此委屈阿朱一下了。
心中对那远在燕子坞的可人儿说了声对不起之后,慕容复话锋一转,“不知夫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在下要闭关修炼了。”
阮星竹原本还狠狠瞪着慕容复,一听对方好不拖拉的下了逐客令,登时心中一急,急忙说道,“我来自然是有要事了。”
“什么事?”慕容复脸色平静的盯着那张精致小巧、又妩媚横生的俏脸,心念渐渐荡漾起来。
阮星竹咬了咬牙,终是说道,“我可以将阿紫也许配给你,不过……”
话未说完,便被慕容复挥手打断,大有深意的说道,“夫人或许弄错了一件事情,阿紫虽然是你生的,但毕竟不是你养的,有些事早已不是你能做主的了。”
“你!”阮星竹登时被戳中了软肋,犹如发威的母豹子般跳了起来,指着慕容复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赖,禽兽,你糟蹋了阿朱还不算,如今又祸害了阿紫,我……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竟是一下扑了过去,手腕轻扬,双掌连出,一阵劲风卷向慕容复。
慕容复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讥讽,深深嗅了一口迎面扑来的香风,随即探出一手,轻轻一招。
随即阮星竹便感觉到后背心被人推了一把,身形一个踉跄,掌法不攻自破,跌跌撞撞的扑到慕容复怀中。
这副模样,若有外人在此见到,还道是阮星竹自己投怀送抱,送到慕容复怀里去的。
“咦,夫人何故这般热情,这可如何是好!”慕容复顺手揽住其纤腰,但脸上却大吃一惊,一副“你让我很为难”的模样。
阮星竹乍一接触到这股带着些许熟悉,却又陌生无比的阳刚气息,登时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剧烈挣扎起来。
慕容复空出一手紧紧箍住其肩头,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除了几层薄薄的布料,二人再也没有半点距离,口中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夫人如此热情,在下若是推辞,就显得有些虚伪了。”
“虚伪你个头,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阮星竹一边挣扎着,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到嘴的肉岂有放过之理,慕容复已经很久没近女色了,先前是因为丹田反噬,有伤在身,故而即便是阿紫自荐枕席,他也强行忍了下来。
如今功力恢复,再无后患,他自然不会再有什么顾忌,而且他也想试试那抱朴子长生术中的双修秘术是否对功力恢复有效,当即双手毫不客气的动作起来。
不一会儿,阮星竹挣扎无果,不知是死心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身子已渐渐软了下来,不过口中仍断断续续的说道,“别……不要,他,他还在外面……”
“哈哈,那更好。”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复闻得此言,心中更是火热,得意一笑,抱起阮星竹就朝里屋走去。
别院中,慕容复的房间外,阿紫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前不远的石桌上放着一个饭盒,但明显一点都没有动过的样子。
此外,段正淳也在院中,他站在阿紫身旁不远处,正一脸愧疚的说着什么。
“阿紫,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是迫不得已,但后来我再想去找你娘和你们姐妹的踪迹,就再也找不到了,这些年我找人处处打听,直到前一阵子,才得知你娘幽居在小镜湖,但你们姐妹……”
段正淳唉声叹气的,将当年的经历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给阿紫听,其中提的最多的就是“迫不得已”这四个字了。
阿紫虽然聪明伶俐,不过此刻心不在焉,也无心分辨他话中有几句真几句假,默然不语。
段正淳接着说道,“在寻到你娘不久,便得知当年你娘把你们姐妹寄养在姑苏一户大户人家,我们正要去寻找,但一直抽不开身,好在天可怜见,现在找到了你。”
“哼,我可没瞧见你有找过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多想我。”阿紫终于回了一句话,虽然语气仍是冷冰冰的,但已经不难听出其中的一丝松动。
段正淳心中一喜,想要趁热打铁,却在这时,慕容复的屋子中传来一声异响。
段正淳话音骤然一顿,有些惊疑不定的朝屋子望去。
“怎么了?”阿紫见状,不禁心中一紧,她可是眼睁睁看着阮星竹进去的,难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段正淳凝神听了一会儿之后,又释然的摇摇头,不在意的一笑,“可能我听错了吧,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绝对不可能的。”
阿紫先是一愣,随即目中异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青白交加,紧紧咬着嘴唇,不发一言。
“阿紫,你怎么了?”这下反倒轮到段正淳奇怪了。
阿紫默然片刻,摇摇头,“没什么,不知道娘亲进去做什么,千万别触怒了姐夫才好。”
说话间,她看向段正淳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异样。
同一时间,屋中慕容复床上,阮星竹紧紧捂着嘴巴,眼神嗔怪的看了慕容复一眼,明显是在怪他动静太大了。
慕容复嘿嘿坏笑,动作温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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