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问道“练武之人不是可以强身健体吗?”
“练武之人自是比普通人强得多,但那也是需要锻炼许多年才会见效,而你的情况却是最多只有两年时间,来不及了。”
慕容复心头大骇,刚才虽然相信了扫地僧的话,但也没真个把问题放在心上,现在一听自己最多活两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慕容复急忙问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比如说医术或是神功绝学?”
“若能找到一些养生术,或能有些许作用,至于武学的话……”扫地僧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当世也只有两部神功能解此问题。”
慕容复心头一喜,只要有办法就行,“是什么神功?”
“其中一门便是少林的洗髓经。”
“洗髓经?”慕容复疑惑出声,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少林还有这门内功,在他印象中,少林寺的神功只有易筋经,顶多加上九阳神功和藏在易筋经里的神足经。
扫地僧叹了口气“传闻洗髓经可以洗髓炼血,增强体魄,炼至大成还能返老还童,不过洗髓经已经失传几百年,许多寺中之人尚且没有听说过,又如何去找。”
“那还有一门神功呢?”
“西域密宗有一门功法叫龙象般若功,与内力兼修,也能解决你的问题。这门功法是密宗的镇派神功,异常难炼,但总归有迹可循。”
慕容复心下盘算,洗髓经虚无缥缈就不用想了,龙象般若功在金轮法王手里,大不了去西域拿一门神功跟他换。
随即又问道“大师,那像金刚不坏体这类横练功夫能不能解决?”
扫地僧沉吟半晌说道“金刚不坏体其实只是炼就体表的皮肉,配以独特的运气法门使之承受能力极其强大,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你的问题,不过应该可以缓解一二。”
慕容复恭敬行了一礼“多谢大师指点。”
扫地僧见他如此知礼,想了想又说道“或许你可以去达摩洞看看。”
慕容复疑惑问道“达摩洞?”
“达摩洞是当年达摩祖师面壁的地方,易筋经和洗髓经均由达摩祖师所传,达摩洞里有祖师所留的佛理真言,或许可以从中领悟到什么。”
慕容复再次躬身一礼,“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扫地僧转身离去。
慕容复心中也是有所疑窦,按扫地僧所说,洗髓经应该是和易筋经同级别的少林至宝,怎么听他的意思是好像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偷学一样。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咎于到了扫地僧这个级别,已经不再拘泥于门户之见,甚至武功秘籍在他眼里真的就是旁枝末节,还不如一篇佛经重要。
第二天早晨,慕容复来到少林寺后山的达摩洞,一路上也是颇为奇怪,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没一个守卫僧人。
这却是他孤陋寡闻了,少林寺达摩洞虽然神圣,但洞里达摩祖师留下的东西早就被搬走了,就连达摩面壁留下的影石都被挖到了藏经阁。
只剩一些佛经刻在石壁上,对于少林寺来说,这只是一个参禅修佛的圣地,虽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但如果是一些贵客要参观却是不会拒绝。
达摩洞面向西南,慕容复走进洞中,顿觉一股寒冽清凉之感,稍稍打量一番,这是一个天然石洞,深约两丈,高宽一丈有余。
其中一面石壁上有一个高四尺、宽约两尺的凹槽,其他石壁则刻有文字。慕容复心想,扫地僧说达摩洞或有所悟,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于是慕容复便在洞中细细查找起来,甚至每一块石头都不放过,以期能找到什么机关。
半个时辰后,慕容复一脸失望,洞中空无一物,甚至没有丝毫出奇异常之处。慕容复抬头看上石壁上的文字,“难道玄机藏在这些文字中?”
一炷香后,慕容复已看得昏昏欲睡,这些文字或通俗易懂或深奥难解,甚至还有一些梵文,但都是在阐述一些佛理,哪有什么洗髓经。
“啊哈哈,小家伙,你是不是给我送吃的来了。”
慕容复一惊,回头一看,身后一丈竟然站着一个人,之前被扫地僧靠近周身两丈没被现,那是因为人家是级高手,这次竟然被靠近一丈他都没有现。
慕容复心中大骇,仔细打量这人,只见这人身穿一身白色僧袍,带着一串硕大的佛珠,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
手里拄着一根枯竹,一脸隆起的肥肉把眼睛挤的都快看不见了,只有两撇黑色的眉毛,一张大嘴仿佛随时都在笑。
最出奇的是那一双耳朵上挂着一对长长的耳垂,整个人站在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弥勒佛。
慕容复心下一松,这和尚虽然长相出奇,但油光满面的,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肥和尚,身上没有一点高手的气质。
那扫地僧虽然外表普通平凡,但一身出尘的气质,只要有心观察,还是能察觉到一二。
想想也是,少林寺虽然领袖群伦,底蕴深厚,但也不可能同一时代出现两个扫地僧那样的绝世高手吧。
之所以会被他近身,大概是因为刚才被石壁上的经文搞的头脑不清,失了警觉。
看到慕容复的脸,胖和尚一愣,“怎么又换生面孔给我送吃的了?”
“送吃的?原来他将我当成送饭的了。”慕容复心中寻思,刚想解释,胖和尚嘟着嘴,皱着眉头说道
“就算是换了百八十个人给我送饭,每天还是一样地吃青菜萝卜!我受够了!你走开,走开!”
说着还挥了挥他那肥嘟嘟的大手。
慕容复微微一礼开口道“我不是给大师送饭的,敢问大师法?”
胖和尚摸了摸头“法?什么法,我不记得了。咦,你头上这是什么东西?”
慕容复一愣,我头上能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摸头上,空无一物。
只见胖和尚走到慕容复跟前,伸手扯了扯他的头说道“你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说完又摸了摸自己那光秃秃的头,似乎在奇怪怎么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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