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并没有如同想象中一样,一进入黑魔法师塔就遇到袭击。
只有一架螺旋向上的金属楼梯,仿佛永远没有止境。
“注意,大家都知道法师塔的楼梯是怎么回事吧?”
整个队伍中一半人都是法师,还是高阶法师,自然知道一座法师塔,在楼梯上可以玩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
错位,镜像,循环,无尽,异空间,以及最简单的法术陷阱。
但这一切,在维克带领整个队伍小心地整整爬行了十六层,都没有遇到。
直到上面钉着十六层黑魔钢战偶的铭牌,大小只容许一人进出的金属门出现在眼前。
“敲击术!”
法杖上有光芒亮起来,最常见的法师开门法术发出这是维克参考了十六层楼梯后得出的结果,显然法师塔的主人,并不屑于在小地方做手脚而事实也如同维克所想,嘎吱一声之后,金属小门打开了。
”小心,亲爱的!“
献上亲吻,被各种防护法术光芒包裹的移动堡垒深深呼吸几口气,打开金属大门,大踏步前行。
在他的身后,队伍的其他成员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
“真是大手笔!”
没有看想象中的黑魔钢战偶。
因为,这片空间巨大得难以想象哪怕以法师们经过强化的目光,也没有看到终点。
而能够将一个房间扩展到如此范围的,只有一个选项。
这个房间融合了一个半位面!
“有斥候伴侣或者能够召唤斥候类生物的法师站出来。”
“现在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了。“
目光所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许多的小动物显然这个半位面被经营了许久,同时经营状况良好,已经形成良好的生态循环。
而随着维克的要求,满足要求的法师都站了出来,立刻组成了一只斥候小队。
当中自然也包括了凡妮莎。
“出发!”
对着凡妮莎点了点,心灵相通的两人不需要言语,立刻所有的斥候都以网状散开。
黎恩跳上了凡妮莎的鸡棒,看着窈窕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内前进,在她的身后是一位人类游侠。
能够跟上凡妮莎的脚步,足以显示对方都是一名野外生存的老手。
并且游侠这一职业,拥有不俗的潜行和侦查能力,虽然无法隐身,但是脚步轻盈动作灵敏一点都不输给凡妮莎。他的年纪介于青年与中年之间,看起来比较年轻,身上穿着一件硬皮甲,背后装备了长弓,使用的武器是弯刀里面的剔骨刀。
然后,只是小半个沙漏的时间,凡妮莎两人已经有了收获。
“是豺狼人!”
名为亚当的游侠蹲下判断了一下地面上的脚印,然后扒开草丛看了看其他的痕迹,沉声道。
“脚步的大小和类型都属于豺狼人,但是深浅远远超出。”
既然有了疑点,自然要好好看一看。
凡妮莎轻轻地点头,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
“能追踪它们的位置吗?”
“没问题。”
亚当露出四枚牙齿。
追踪痕迹,可是游侠的拿手好戏。
他们在荒野中追踪敌人的能力很强悍,可以通过脚印痕迹气味来辨别方向和远近。
“跟上。它们的距离并不远。”
剔骨刀抽了出来,亚当猫着腰前进,凡妮莎跟在后面。
每当追踪了数百米,亚当会在原地停留一下,查看地面的痕迹。
无论是在他心里,还是在凡妮莎心里,包括黎恩心里,疑点都越发重了。
因为后续又发现了其他豺狼人的脚印,都很深,很好追踪,但也说明并不是个例,而是整群豺狼人的体重在体型没有明显变化下,都远远超出了普通的豺狼人。
而在三次停顿之后,黎恩终于站在凡妮莎肩膀上,看到了敌人。
那是一只小规模的豺狼人族群,数目有十来只,驯化了三只土狼,还抓捕了十多只狗头人作为奴隶
“我们靠近看看。”
亚当朝着凡妮莎打了一个手势,表明意思。
凡妮莎轻轻点头,遁入阴影,从侧面开始靠近沿着阴影逐渐靠近,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凡妮莎缓缓地抽出来三棱尖刺,摸向了豺狼人的热÷书集地。
这个小族群的豺狼人有点特别,没有幼崽,同时有许多豺狼人身上都带着伤,显然是刚刚经历过厮杀,幸存下来的都是成年豺狼人。
亚当等到凡妮莎靠得很近,才来到一棵大树旁,轻轻一跃跳了上去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亚当分开树叶拿出来长弓,从背后抽出来一支狼牙箭。
和弓箭手不同,游侠背上的箭袋都是定制的,里面箭矢不同,并且都固定了地点,伸手可用,并且很多箭矢都有着特定的作用。
而狼牙箭的作用,是在击杀主要目标的时候,达成一击必杀!
“嗖!”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呼吸。
两次呼吸的时间后,狼牙箭从树丛中射出来,狠狠射向这只豺狼人部落的首领,一只格外强壮的,手持锋利战斧的豺狼人的心脏。
“背刺!”
凡妮莎也从阴影中跳出来,三棱尖刺,狠狠扎向一头豺狼人的后心。
一刺毙命!
三棱尖刺直接穿透了心脏,从正面透体而出。
同时,狼牙箭矢同样射穿了首领的心脏,让凡妮莎和游侠亚当同时松了一口气。
“呼!”
应该是稳了!
心脏是血肉生物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只要被穿透,立刻全身血液就会从伤口上喷涌出来,短短几秒钟之间,就会死亡。
但是,黎恩却在一瞬间担心起来。
从发现脚印。
不,应该是走上楼梯的那时候,黎恩的担心就出现了。
直到发现深刻的脚印,这份担心到了高点。
而此刻,这份担心终于变成了现实。
“凡妮莎,小心!’
无声的呐喊,凡妮莎自然是听不到,但是身为刺客的敏锐性,让她摆脱了危机被三棱尖刺刺穿了心脏的豺狼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战锤,狠狠砸向凡妮莎。
他心脏上的伤口在潺潺留着黑色的油腻的液体,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