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南雍的人突入城中,造成了现在的结局。”阿邪把金墩城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大雍这边。
沾木耳听着阿邪说完,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说,雍军千里奔袭,在茫茫大漠之中找到了金墩城?”
“是,儿子觉得,这伙人,就是袭击我的那一伙。请父王调拨军马,让儿子剿灭他们。”阿邪说道。
“调拨军马……你觉得,我现在这十来万人,够不够?”沾木耳看着阿邪,眼里都是失望。
“父王……”
沾木耳摆了摆手,身边的护卫弯腰,退出。
沾木耳看着阿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阿邪,你知道我为何让他们退出去么?”
“儿子不知。”看到沾木耳的眼神,阿邪有些惶恐。
“我,就剩你一个儿子啦,这王位如今只有你有资格继承。本王想知道真相。子所以让护卫出去,是不想你留下骂名。说吧,说说金墩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儿子说的那样……”
“你放屁。”沾木耳忽然暴跳起来,指着阿邪,说道:“你回去,只有五十几人跟随,如今来回来却带了六百多人。这些人,是你早就安插在金墩城的吧?沾台的护卫,也有好几千,若是南雍人攻入,就算不能守城,也足以自保……”
喘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沾木耳指着阿邪,说道:“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真话……”
阿邪浑身一震,跪在地上,低下头,半晌,说道:“不是我做的。”
“孽子,你为了王位,杀沾台,那是你兄弟。好吧,就算兄弟不亲,可你竟然烧了王宫,烧死你的娘?”
“不,母妃不是我烧死的,不是我,是雍军……”
“这么说,沾台的确是你杀死的?”
“……”
“你连亲兄弟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作不出来的?”沾木耳拍着桌子。
跪在地上的沾台,看到沾木耳气的脸已经通红。
每次沾木耳要杀人之前,都会脸红脖子粗。
现在,他就脸红脖子粗……
“罢了……”
阿邪看着面前的沾木耳,直接磕头,面带悲戚的喊道:“父王,都是儿的错,没保护好金墩城,没保护好王妃和沾台弟弟……”
沾木耳愣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阿邪一边呼天抢地,悲声不止,一边迅速起身。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沾木耳怒目圆睁,刚要呵斥,怎奈年老力衰,竟然直接被阿邪扭住手臂,捂住了嘴。
随手扯下沾木耳的勒甲丝绦,随手就把沾木耳的脖子缠住……
“父王,你莫生气,儿子一定要带兵,踏破南雍,为母妃,为沾台,为列必坨哥哥报仇雪恨……”
阿邪手上用力,嘴里悲声不断。
大帐之外的护卫,都听的心中悲哀,觉得阿邪真是个孝顺的好王子。
沾木耳的手,狠狠地抓着阿邪的手臂。
指甲,甚至扣进了阿邪的肌肉之中。
阿邪不敢松手,事已至此,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干到底。
终于,沾木耳的手变得无力,松软下来。
整个挺直的身子也松软了。
带着阿邪,两个人一起瘫在地上。
只是,阿邪还是不敢松手,用丝绦狠狠地绞住沾木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