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悠闲啊。”
秦华独自一人驾着马车,行走在前往泰山郡的小路上。
不时停下来休息一下,或者躺在草地上晒晒日光浴。
刚刚穿越时的雄心壮志似乎也烟消云散,秦华非常享受这段难得的悠闲时光。
现在泰山郡的夜鹰还在寻找秀儿,秦华就是现在赶去,也见不到秀儿,所以他决定好好看看这还没有被钢精水泥覆盖的土地。
“我就说要修路吧,荀公达那家伙居然还说什么钱粮不多,不能乱花。”
走在崎岖的小路上,秦华被颠簸的有些难受。
这时候的马车是没有丝毫减震设备的,马车会随着路面变的颠簸异常,如果走的快点的话,秦华甚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
这时候除了官道外,其他路都是自然形成的,并非人为修建而成。
就好像鲁迅先生说的那句:“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用在这里虽然有些偏颇,但是却也道明了这些小路形成的过程。
因为秦华和曹操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凉州商会那些人经常来曹操的领地内进行商业贸易。
秦华很轻松的冒充商人进入了兖州的地界。
曹操号称“治世之能臣”,对于治理领地也非常擅长,所以秦华在刚刚进入曹操地界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但是随着进入兖州地界,尤其是是泰山郡后,这里的治安开始乱了起来。
不过秦华却丝毫不惧,抚摸着拴在马车上黑子的鬃毛,他这次也不是毫无准备就贸然离开的。
除了有黑子在,秦华还带上沧溟以及陨星。
沧溟挂在秦华的腰间,而陨星枪则是藏在了马车里面的毯子下。
不仅如此,秦华现在虽然看似一副商人的打扮,但是在衣服里面却还有着其他防护。
一件经过工部使用特殊工艺打造出来的皮甲,据说防御能力不在铁甲之下,但是却更为轻便。
如果不是工艺时间过长,期间消耗的物资也远在铁甲之上,秦华甚至想要批量生产这种皮甲。
除了皮甲外,在皮甲的外侧还有一件金丝软甲,双重保护之下,纵使近距离的箭矢也很难突破他们的防护。
而让秦华敢于独自一人前往泰山郡的原因是他那身自豪的武力。
这些年,秦华即使不在外带兵,他也会经常磨练自己的武艺,锻炼体魄。
因为秦华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加上这具身体天赋异禀,如果荒废了实在可惜。
现在的秦华已经感觉能和吕布一战了,甚至能够战而胜之。
从夜鹰获得的情报来看,吕布这些似乎都没有好好锻炼武艺。
尤其是在入主徐州之后,上面再无人管的吕布,开始肆无忌惮的纵情酒色之中。
听说秦宜禄的那位皱夫人已经正式入住了吕布的府邸,再也没有回过秦宜禄的府邸。
而吕布也是每天就陪着自己的几个姬妾饮酒享乐而已。
只有在陈宫多次劝谏之后,他才会邀约刘备三兄弟举行宴会,拉近双方的关系,准备一同抗击曹操。
一增一减之下,秦华现在有信心能够击败吕布,以他现在的武力,只有不是曹操出动军队围剿,光是盗贼之流还放在秦华眼里。
此时在泰山郡的一处小村落中,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女孩正在用力的劈柴。
看她那模样,似乎一斧之下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是那斧子却依然没有将木材劈开。
“咳咳”
一旁的草庐之中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小女孩都来不及将斧头从木材上拔出,就急忙跑进了房子里面。
“秀儿姐姐,你醒了吗”
此时躺在床榻之上的是一名面色苍白,脸颊消瘦的女子,赫然就是秦华的刁夫人秀儿,看样子她似乎是生病了。
不过即使这样依然无法掩饰她所散发出来的美丽,生病的秀儿散发着一股惹人怜爱的光辉。
“小小,你砍不动柴火的,等我好了再弄。”
“秀儿姐姐,是你把我救下来的,本来我就应该报答你,但是却一直受你的照顾。现在你生病了,理应由我来照顾你。”
“可是你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啊,哪有力气做这些重活。”
“秀儿姐姐放心,以前是吃不饱饭才显得的瘦削的,跟在姐姐身边这几个月,我的力气已经变得很大了。”
说着小小还举起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拍拍那有些发酸的手臂。
“小宝呢”
“小宝玩累了,已经睡着了。”
这时秀儿才注意到,在小小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小竹床,一个小婴孩正在里面睡觉。
“咳咳,那就不要吵醒他了。”
“那个”
小小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是不是那位赵家少爷又来了”
“嗯,他今天来过一次,不过在听说姐姐生病了以后就直接离开了。但是他说“
“他说什么了”
秀儿眉头微蹙,如果自己没有生病的话,又何惧这村野之人。
这位赵家少爷虽然在村子里面横行霸道,但是他赵家甚至连普通小世家都算不上。
“他说等姐姐病好了,就会过来迎亲,还说要让我一起嫁过去。”
小着眼中就有泪花闪过,她之前差点被人卖进妓馆之中,如果不是秀儿相救,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命运是什么样子。
“哼,等我病好了,有他好看的。”
在离开长安之后,秀儿先是顺着王允的意思前往了他的友人家中。
但是那人的家族却在一次黄巾贼攻城的时候被灭族了,秀儿仗着自己的身手才侥幸带着刚刚出世的孩子逃过一劫。
之后她就开始四处漂泊,在这过程中,她也杀过不少人。
有想要占她便宜的人,也有一些山贼土匪。
所以在秀儿说这话的时候,一股杀气就不自觉的飘散而出。
不过小小却没有因为这股杀气而感觉到丝毫惧怕,反而是对秀儿的崇拜在不断增加中。她感觉在秀儿身边就有一股安全感。
“对了,姐姐。最近村子里面来了几个陌生人,他们似乎在打探一位美貌的女子。”
说着小小就看向了秀儿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庞,论美貌的女子,自己的这位秀儿姐姐绝对算一个。
“是夫君吗”
这是秀儿心中的第一个想法,秦华最近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但是秦华绝对的优势击败李傕的消息却早已传开,所有人都知道在东汉的西北方有一位实力非常强大的州牧。
“他们现在人呢”
“好像已经走了,他要找的是一位独身的美貌女子,姐姐是和我还有小宝一起来到这个村子的,所以他们只是在房子外面看了一下就走了。”
“无事便好,咳咳”
说完秀儿又再次咳嗽起来。
“姐姐,你休息吧,我去为你熬一点米粥。”
“嗯。”
“大人,刁夫人应该就在西村那一带,但是我们的人仔细寻访过附近的几个村子,却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可能“
这人话没有说完,泰山郡和现在的凉州可完全不一样,在泰山一带有着许多黄巾势力,或者打着黄巾旗号的山贼。
秀儿孤生一名女子,在这种地方极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主公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夫人的安全,意思是即使牺牲泰山郡的全部夜鹰也要保护好夫人的安全,你明白吗”
“是。”
这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到。
能成为夜鹰成员的人,能力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对秦华的绝对忠心,这是秦月当初选择夜鹰成员的重要标准。
之后董白接手夜鹰后,她也遵循的秦月的这条原则。
董白虽然想要获取权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权力都是来自秦华的,只有让秦华更加强大,她才能获得更多的权力。
“对了,夫人也可能不是独自一人,你去将西村一带最近出现的美貌女子都找出来,不管他是不是独自一人。”
“这样的话倒是有一个,听说是带着妹妹和儿子逃难来到西村的。”
“没错,就是她了。”
这个名叫王大牛的人立刻拍案说道。
身为泰山郡夜鹰的负责人,王大牛相信他麾下夜鹰成员成员报告。
既然夫人已经来到了泰山郡,而且极有可能在西村附近,那么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子就有极大的可能性了。
听说主公已经在来泰山郡的路上了,自己必须尽快行动。
“纵使错了,也比错过要好,速速让人前往西村将夫人接回来。”
“这个”
这名护卫有些为难的说道。
“泰山黄巾贼寇成才想要攻打西村,而且应该已经动手,我们的人都已经撤了回来。”
“你们说什么黄巾贼寇呢”
一道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就在王大牛讨论秀儿的位置的时候,泰山黄巾之一的成才带领自己的一千黄巾席卷了西村以及附近几个村落。
“所有不愿交出财物的人全部杀掉,带走所有值钱的财物、粮食,还有女人。”
成才骑在一匹马上对着四周的黄巾贼们大喊道。
在他的身后,是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村落,以及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这次成才一共从这些村庄中带走了大量的财物,以及百余名精壮,和两百余人的年轻女子。
成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最初只是盗匪,后来见黄巾势大,也立刻摇身一变变成了黄巾军之一。
这一举动直接让他的势力从百余人暴增到了近六百人。
之后虽然黄巾主力溃败,但是成才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靠着泰山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千余人。
这次他来攻打西村等村落,除了补充粮草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部下。
所以那些反抗不激烈的青壮百姓都被他掳走了,想要将他们转化成自己的部下。
至于女人就不用说了。
“首领,臧霸即将来泰山,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将这次的战利品全部收好之后,成才就和几名部下一同商讨最近的大事。
臧霸在泰山这一带也非常有名,他甚至可以说是成才的前辈。
因为在成才落草为寇之前,臧霸就已经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而逃入了泰山一带。
只是后来臧霸被徐州牧陶谦所招募,成为了陶谦的骑都尉,为他清剿黄巾。
之后徐州巨变,徐州牧的位置数次易主,臧霸也渐渐自立起来。
他现在虽然名义上归吕布统领,但是却也只是有名无实。
臧霸这次回来泰山就是为了想要收编泰山上的贼寇,来壮大自己。
“臧霸此人有勇有谋,十分难缠,我估计泰山这些势力中,最少已经有一半愿意跟臧霸走了。而对于我们这些不愿跟随的人,臧霸极有可能会采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成才有些担忧的对众人说道,虽然臧霸在泰山的名望很高,但是成才却没有丝毫想要投入他麾下的意思。
他更希望能够慢慢壮大自己的势力,在泰山郡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怎么会甘心去臧霸那里屈居人下呢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成才等人商讨要事之时,一名黄巾士卒忽从门外冲了进来。
成才刚想呵斥,但是看到此人断了一臂,此时还在不断留着鲜血,原本想说的话也立刻咽了下去。
“到底发生了何事是臧霸的军队来了吗还是曹操的军队”
一名小队长对着来人说道。
现在盯着他们的就两股势力,泰山这些盗匪、黄巾的首领早就签订过相互之间不得攻伐的契约。
“不、不是,来人只有一人。”
“什么区区一人就敢闯我山寨这人难道是温侯吕布不成”
成才自然不会认为吕布敢贸然进入曹操的势力范围之内。
因为吕布强悍的武力早已名传天下,就连成才也知道有个叫吕布的人是非常能打的。
而且对于他们这些草莽之人来说,他们甚至将吕布视为偶像。
“来人,随我一同出去看看,究竟是何人敢来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