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灯火辉煌,
今夜的暗自神伤,
是谁在为爱如痴如狂,
将一杯杯的酒倒入愁肠,
如果说爱的迷茫,
又是谁给的爱的希望,
难道一切都是幻梦一场,
心中不该藏着对爱的渴望,
最后只是一个人的寂寞收场!
爱情这么荒唐,
却总有人为它歌唱,
爱情这么荒唐,
为什么还自投罗网,
爱情这么荒唐,
惹得多少人曾经心伤,
爱情这么荒唐,
是否只能靠时间慢慢淡忘!
昨日的酒入愁肠,
今夜的慢慢疗伤,
是谁在望着淡淡月光,
将相思一点点丢向远方,
如果说爱的迷茫,
又是谁给的爱的希望,
难道一切都是幻梦一场,
心中不该藏着对爱的渴望,
最后只是一个人的寂寞收场!
爱情这么荒唐,
却总有人为它歌唱,
爱情这么荒唐,
为什么还自投罗网,
爱情这么荒唐,
惹得多少人曾经心伤,
爱情这么荒唐,
是否只能靠时间慢慢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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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纯儿此举差点惊掉了唐斩的下巴,心中不免有些埋怨唐纯儿的轻率鲁莽,却见老酒鬼雷动天哈哈大笑道:“唐斩你小子果然是太平日子过惯了,行事居然还不如纯儿果断,纯儿这小丫头能如此,日后江湖上的小子们可要小心了!”
唐纯儿望向唐斩,发觉唐斩神情中似乎带着些许埋怨之意,当下笑嘻嘻的道:“大叔你好像有些生气,是不是觉得纯儿太过鲁莽了,不过有件事大叔一定猜不到,就是我刚刚还在雷大叔身上下了毒!”
唐纯儿话还未说完,唐斩已然面色大变,惊怒之下吼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雷大叔是我的朋友吗?”
其实,非但唐斩又惊又怒,就是白衣男子与诸葛帮那些江湖汉子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明明在言语上对老酒鬼雷动天极其尊敬的唐纯儿,为何会向老酒鬼雷动天下毒?
老酒鬼雷动天却如没事人般,看着唐纯儿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全是欣赏之意,仿佛被下毒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仇人!
唐纯儿看着一脸怒气的唐斩不仅没有半分惧怕,反而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了笑道:“大叔,你不要生气,纯儿在雷大叔身上下的毒,三日之内只需每日饮酒,不需任何解药便可消解,但三日内若是有人碰触雷大叔,那么此毒立时就会传给那个人,此毒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因人而异发生变化,放在雷大叔身上,喝酒就能消解,其他人纯儿就不清楚了!”
唐纯儿此言一出,自然没有人怀疑唐纯儿所说的话,毕竟刚刚唐纯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白衣男子身上下毒解毒,用毒手法之妙,着实太过匪夷所思,怎会不令人信服!
别看唐斩出身唐门,但自幼就不喜欢用毒,是以他对唐门的用毒之术,甚至不如唐门中不入流的子弟,而唐纯儿的用毒之术,几乎都是唐老太太亲传,即使唐纯儿只学了一个皮毛,也比唐斩要高明的多,是以唐斩丝毫也未有半点怀疑,反倒心中多了几分欣慰,暗道:纯儿这小丫头果然有几分鬼机灵,如此一来,老酒鬼可保三日无忧了!当下却冲着唐纯儿眨了眨眼,露出一丝赞许之色,嘴上故作嗔怪道:“小丫头就是喜欢顽皮胡闹,老酒鬼若是有半点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纯儿冰雪聪明,焉能看不出唐斩的眼色,当下刻意轻哼一声道:“大叔好没道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酒鬼雷动天此刻插嘴道:“不错,唐斩这小子就是有些不识大体,纯儿此举分明就是怕我老酒鬼没有酒喝,少了些应付阴险小人的勇气!老酒鬼在这里,先行谢过纯儿了!”
唐斩叹了口气,没有好气的冲着老酒鬼雷动天道:“老酒鬼,你他娘的还真是个汉子,别人被纯儿下了毒,一副奄奄落水狗的模样,你小子倒好,反而谢起了纯儿,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老酒鬼雷动天哈哈一笑道:“唐斩你小子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高不高兴了!”
唐斩冲着老酒鬼雷动天翻了个白眼,对唐纯儿道:“纯儿,你快解了雷大叔所中的毒,若是真有什么差池,你我就成了罪人了!”
唐纯儿咯咯发出一阵娇笑道:“大叔,怎么今日有些糊涂,纯儿的话已说的明明白白,只需让雷大叔饮足三日美酒,其所中之毒立时可解!何况,此毒因人而异,雷大叔中的毒只能用酒慢慢消解,此刻就是奶奶亲来,也是无计可施,纯儿则更是无能为力了!”
蜀中唐门的毒千变万化,江湖中自是人尽皆知,但用毒能如此出神入化因人而异,着实是令人大开眼界,更兼下毒之人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蜀中唐门能在江湖中屹立数百年不倒,可见的确有其过人之处,非是浪得虚名!
白衣男子此刻却如吞了只苍蝇般恶心,恨不得将唐纯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但他自幼便在其兄的淫威之下,忍气吞声的本事着实了得,当下故作轻松的道:“唐兄,纯儿姑娘此举只怕甚为不妥,有些暗助老酒鬼雷动天之嫌,若是老酒鬼雷动天明日穴道一解脱身而去,我等岂非只能眼睁睁的看他离去,莫非唐兄已决意要将蜀中唐门与诸葛帮数百年的渊源,因老酒鬼雷动天一人而绝!”
唐斩正欲开口,唐纯儿却嘻嘻一笑道:“这位二公子无需担心雷大叔明日会脱身逃离,只因此毒若非三日慢慢消解,只要稍用内力,立马就会毒发身亡!我看雷大叔一脸的长寿模样,自然不会做出此等害自己的荒唐事!”
老酒鬼雷动天呵呵一笑道:“小丫头,把老酒鬼的心思猜的一点不差,我的确还不舍得死,更不会稀里糊涂的害死自己!何况,还有令老酒鬼可以连生死都能忘了的美酒,我怎会蠢到逃走!”
白衣男子虽对唐纯儿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见识过唐纯儿用毒之术的厉害,又料定蜀中唐门此刻还念着几分旧情,为今之计,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权且信了唐纯儿的话,只能静观其变,当下皮笑肉不笑的道:“唐兄,你也是蜀中唐门数一数二的人物,在江湖上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向来言出必行,此事只需唐兄承诺,我自然无话可说!”
唐斩嘿嘿一笑道:“二公子,这有何难,我料定老酒鬼这个人,有三日的美酒相伴,他定然不会豁出自己的性命,而做逃走的蠢事!”
白衣男子未及开口,老酒鬼雷动天已然长笑道:“唐斩这小子虽没有什么真本事,不过不可谓是老酒鬼的知己,心知肚明老酒鬼若是见了美酒,往往连命也不舍得要,如今事关生死,老酒鬼我更不会蠢得去自己找死!”
唐纯儿嘻嘻一笑道:“是呀!纯儿无论怎么看,雷大叔也不像个蠢蛋,不像某些人只会欺负小女孩!”
白衣男子本想还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被唐纯儿的讥讽之语,弄得顿时没了兴致,只是带着一丝假笑不发一言,心中却暗暗骂道:臭丫头,哪日你要落在小爷的手里,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斩这时看着老酒鬼雷动天道:“老酒鬼,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盼你此行能逢凶化吉一切安好,兄弟定然备好美酒,扫榻相迎!”
老酒鬼雷动天呵呵一笑道:“唐斩你小子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莫非是这几年日子过得太过舒心,早已忘了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试问哪个江湖汉子不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若处处畏首畏尾贪生怕死,还不如趁早回家看孩子!至于老子此行是凶是吉,一切自有天意,若是阎王爷非要收老子,老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逃不过去,若是老子命不该绝,几个阴险毒辣的鼠辈又能奈我何!至于你小子的美酒,老子若是有命喝,自然不会与你小子客气,怎么蜀中唐门终是江湖上垂名数百年的大门派,珍藏的美酒当然令人垂涎,老子怎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
唐斩哈哈一笑道:“老酒鬼,看来的确是有些婆婆妈妈了,既然如此,老酒鬼一路珍重,就此别过!”说完,冲着唐纯儿一使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唐斩的威名在江湖中虽不及龙飞云、南宫傲雪响亮,非因是唐斩的本事不及二人,而是唐斩历来行事低调,常做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举,是以江湖中见过他真容的人并不多,近些年,更是因要照顾唐纯儿,更是很少踏足江湖,但江湖中的大部分人,还是清楚蜀中唐门有唐斩这么一号厉害人物,轻易不敢去招惹!
白衣男子一直看着自马车下来的唐斩,只因即使如诸葛帮与蜀中唐门的渊源,他也是初次见到唐斩,非是白衣男子没有机会在蜀中唐门见到唐斩,着实是因唐斩对诸葛帮厌恶极深,数次都借故避而不见!
白衣男子只见唐斩身形消瘦析长,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剪裁的甚是合体,只是略微有些发黄,显是已穿了有些年头,一头的乌发鬓角已见白丝,简简单单用一条青布束之,一张方方正正的脸棱角分明,眼角眉梢间带着些许细密的皱纹,神情淡然中带着一丝孤傲,丝毫不像一个江湖中人,反倒有几分流落江湖的文人模样,一张脸看去既像四十岁,又像三十岁,令人一时间很难看出他的真实年龄!
唐斩望了白衣男子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公子,唐斩此刻便去,此来给二公子填的麻烦,还望二公子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说罢,一拉唐纯儿的手,两个人如飞鹰般急掠而去,片刻间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