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归燕影孤单,
长河落日圆仗剑走天边,
笑看云飞远落花在眼前,
世事多磨艰不惧风云变,
痴心永不改誓要闯千关,
一腔热血男杯酒忘恩怨,
纵有儿女情深藏在心间,
夜深向明月一曲诉悲欢!
昔日相聚欢怎能不留恋,
纵受离别苦豪情永不变!
昔日相聚欢怎能不留恋,
纵受千般苦豪情永不变!
只盼他朝逢江山俱欢颜,
两情未曾变此生共缠绵!
任沧海桑田多变幻,
此情永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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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间,鹊先生才不慌不忙的道:“暗夜销魂这种剧毒,需与人争斗时才能发挥最好的作用,且无色无味不会波及旁人,诸葛帮此次胁迫这么多人前来,中间难免有几个人会起异心,暗夜销魂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是以老夫来之前,早已备好了那几味药,本想与诸葛帮帮主来个同归于尽,想不到歪打正着反解决了你我多年的恩怨!可见人算不如天算,若不是你好大喜功,太过卑鄙无耻,你自然能躲过一劫,奈何老天要收你,纵使是任何人难有回天之力!”
鹊先生话音刚落,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一张脸变的有如朱砂般血红,甚至连眼球都变成了红色,看着华东来的眼神中,痛苦里还带着几分欣喜!
就在这时,那四个美貌姑娘再也抵受不住剧毒的侵蚀,先后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模样几乎与鹊先生一般无二,只不过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对死亡的恐惧!
华东来眼见此情此景,怎还会一意孤行,立马自怀中掏出几个瓷瓶,乱七八糟的服了几味药后,一脚踢在了鹊先生胸口,这一脚华东来含愤而踢,力道自然奇大,立马就传来鹊先生肋骨断折的声音,怒喝道:“死老鬼,快将那几味药说出来?”
嘴角流出黑血的鹊先生被华东来狠狠的踢断了几根肋骨,居然没有发出半点痛苦的呻吟,反而露出十分舒服的神情,看着华东来轻轻一笑道:“诸葛帮的剧毒叫暗夜销魂,我这个叫红光满面如何?”
华东来此刻哪里还有功夫与鹊先生胡扯,当下怒从心头起,连他的眼珠都变成了血红色,也不知是急怒所致,还是真的是毒性发作,厉声喝问道:“死老鬼,你说不说?难道你还想死之前多受折磨吗?”
就在这时,刚刚倒在地上的四个美貌姑娘竟站了起来,眼睛也回复到往日般清澈,丝毫没有中毒的症状,突如其来的变化,非但让华东来有些诧异,就是老酒鬼雷动天与那些江湖汉子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鹊先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鹊先生这时却莫名其妙的看着华东来大笑了起来,些许才止住大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华东来,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一定很奇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华东来眼见那四个美貌姑娘并无中毒的迹象,心下稍安,立时答道:“不错,我的确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鹊先生道:“其实道理很简单,他们中的只不过是我精心调配的麻药,却很像中了巨毒时的模样,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华东来问道:“为了我?”
鹊先生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为了你!若不做的像一些,你怎会心甘情愿的服用你怀里那些药,其实我的麻药,配上你怀里的那些药,才是真正的毒药,才能真正要了别人的命!”
华东来此刻简直恨不得立时撕碎了鹊先生,只因没有人比他自己与鹊先生更懂药,刚刚他情急之下,几个药瓶中的药,既有补药也有毒药,只希望延缓毒性发作,怎知鹊先生的药根本没有毒,那么他服用这些药,但凡有几味药与鹊先生的药相克,必然会是滔天巨祸,何况情急之下,他也没细细思量,就是他自己的那些药乱服的话,也可能要了他自己的命!
刹那间,华东来的脸色有如死灰,望着鹊先生道:“你为什么如此恨我?难道我真与你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你竟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害我?”
鹊先生眼神透着一股好似倾尽三江水也无法止息的怒意望着华东来,恨恨的道:“华东来,本来你我二人只是义气之争,我也非是那能看透名利之人,这些事我并不怨恨你,毕竟我也有错,但你着实不该杀了一个人,是以就是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华东来想了半天,也未想起了来,他杀得人中究竟谁会牵扯到鹊先生,当下眉头微皱道:“我这几年的确杀了几个人,但确实是想不出是何人,会让你如此恨我?”
鹊先生望着华东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而后怒笑道:“果然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出卖了朋友居然还可以忘的这么快,既然你忘了,我来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拼命秦升!”
鹊先生此言一出,不光华东来没有想到,就是老酒鬼雷动天也是大吃一惊,只因拼命秦升虽然与龙飞云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但一直以来拼命秦升都不愿提及自己的家事,毕竟那些都是拼命秦升自己的往事,即使他们是过命的朋友,也没有权利窥探别人不愿提及的往事,是以一直以来,对拼命秦升的过往,龙飞云他们都是一无所知!
华东来突然觉得身体竟忍不住的在颤抖,越是极力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住,当下强忍着身体的痛苦问道:“你与秦升究竟是什么关系?”
鹊先生又说了五个不亚于晴天霹雳的五个字,那就是:“他是我儿子!”接着鹊先生的眼角有些湿润,望着华东来道:“当我得知秦升的死讯后,我都未曾犹豫过,他定然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只因与他在一起的朋友中,就属你心机最重,也最阴毒!可惜这孩子太恨我,我私底下劝过他好几次,但他都不加理睬,终于还是中了你的奸计,死在了你的手上,是以从那日起,我就发誓定要取了你的性命,后来诸葛帮来找我时,我便很爽快的答应下来,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杀你!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能料定你也会进诸葛帮吧!其实道理非常简单,以你卑劣无耻贪生怕死的品性,绝不敢轻易招惹秦升,毕竟他身边的几个好朋友,没有一个人是你能惹得起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投靠了更厉害的人,那么诸葛帮无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本来我也没有想过能这么顺利的为秦升报仇,想不到天可怜见,居然这么快就让我碰到了你,那么我自然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谁让你这个王八蛋毁了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再也没有人怀疑鹊先生的话,只因只要是当过父亲儿子的人都明白,那种血海深仇只能用血洗清,也正如鹊先生所言,失去儿子无疑是夺走了一个父亲活下去的希望,这些道理再简单不过,在场众人自然人人懂得!
老酒鬼雷动天望着鹊先生那副模样,心中顿生不忍,暗暗发誓: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今日也要杀了华东来,救鹊先生离开此地,不然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秦升!至于秦升为何恨鹊先生,老酒鬼雷动天已没有必要知道,他只需明白一件事就行,今日华东来必须死!
其实鹊先生之所以不招秦升待见,根由全因鹊先生自己而起,年轻时的鹊先生医术高超风度翩翩,极招女孩子的喜欢,但他却不愿与任何人厮守一生,终于在一个夜里偷偷跑了,以至于令一个爱慕他的秦姓女子珠胎暗结,自己还蒙然不知,那秦姓女子极其刚强,忍受着旁人无端的白眼和指责,硬是生下了秦升,独立抚养了数年!
那时的鹊先生已是江湖上有名的医国圣手,当得知秦姓女子之事后,立马找到秦姓女子,好话说尽只盼重收覆水,奈何秦姓女子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压根就不理睬鹊先生,无奈之下的鹊先生只能悻悻而归,但与秦升终究是血肉相连,心中如何落忍,总是偷偷的给他们母子送去好多东西,秦姓女子对他仍是冷眼相待,除了有益于秦升长身体的那些名贵药材,其他通通都被扔了出来!
就这样一连数年,秦升已是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有一日鹊先生又去看望他们母子,发觉那间被外人隔绝的茅草屋外多了一个土堆,秦升红着眼呆坐在土堆前,土堆前立了一个木牌,上面写了五个大字:鹊夫人之墓!
当时的鹊先生不亚于五雷轰顶呆立在当场,而这时的秦升突然顺浑浑噩噩中惊醒,看见鹊先生竟有如疯狗般扑了上来,一边对鹊先生拳打脚踢,一边质问道:“你既然已经明白自己错了,为什么不多求求她,你可知道她每天都在想你,就连到死都逼着我,必须写上鹊夫人之墓,你走你走,都是你害了她!”
鹊先生当时悔恨的恨不得立时就死在坟前,却猛然惊醒,自己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怎么还能再对不起秦升,当下仅仅搂住发狂的秦升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妈,是我害了她,她既然已经走了,日后你就跟着我吧!”
哪知秦升拼命挣开了鹊先生的束缚,怒吼着道:“从今日起,我再不叫鹊升,我叫秦升!我只有娘,没有爹!”
眼见秦升那副发狂的模样,鹊先生只能无奈的离去,自此之后,秦升总是躲着鹊先生,不愿与他相见,鹊先生自然也明白自己有错在先,倒也不敢过多的纠缠秦升,后来秦升在江湖中声名鹊起,并未误入歧途,身边又有龙飞云他们这样过命的朋友,鹊先生颇有些自豪,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的去地下陪她了,怎料后来听闻秦升居然与华东来做了朋友,深知华东来品性的鹊先生自然放心不下,多次出言提醒,奈何秦升与母亲一样倔强,非但不理不睬,还因秦升母亲之事,数次不欢而散!
往事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想到这,鹊先生心中又是一阵剧痛,那种感觉就像有十数把刀一起扎在心上,痛到令人抓狂!
鹊先生此即眼神已有些涣散,看着华东来道:“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杀我?是不是如我所料,这次是真的毒发了!”
华东来一生专研医术,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即自己的身体,纵使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只怕也解不了自己身体内的毒,好在自己还能动,还能自己报仇,当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脚狠狠的踢向鹊先生的脑袋!
这一脚若是踢实,鹊先生的脑袋即使是铁做的,只怕也会被踢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