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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章草庐居士

    我和你,相逢在灿烂的春天,

    自此在我心中种下难以割舍的思念,

    花香飘飘的夏天,

    空气中处处藏着甜甜的爱恋,

    惹的多少朋友艳羡,

    月儿朦胧的秋天,

    你却带走了我的思念,

    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白雪皑皑的冬天,

    多希望你能重回我的身边,

    你却有了新的依恋,

    忘却了你我曾经的誓言!

    是什么改变了你我,

    让我们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无情打碎了爱情的船,

    在四季的岁月里慢慢消散!

    是什么改变了你我,

    让我们忘记了爱的缠绵,

    徒留对伤心往事的眷恋,

    任它在红尘中慢慢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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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面目俊秀,虽已到了中年发福之时,不过举手投足间仍可见少年时的风采,尤其此人声音低沉浑厚,更是平添了不少魅力,一身淡蓝色剪裁合体的衣服,虽无半点多余的修饰,反倒多了几分儒雅之气,令人一见顿生好感!

    南宫傲雪望着那个人道:“想不到连一向在北海幽居的草庐居士左兄居然也会出现,这倒是令我有些惊讶!”

    草庐居士左冷锋笑了一笑道:“非是左某故意来寻南宫兄的麻烦,只因小弟恰好来此地见一个朋友,得闻南宫兄做下的恶事,不免强出头来管上一管!”

    南宫傲雪冷冷的道:“既然还有许多英雄也到了,何不一起现身一见,莫非是要暗算我?”

    草庐居士左冷锋道:“哪里!哪里!这些人之所以不愿对南宫兄群起而攻之,实因敬重南宫兄往日之为人,若非逼不得已,真心不愿与南宫兄为敌!”

    狄兰俏脸一寒冷笑道:“这位兄台只怕嘴上说的好听,心中却不知藏了多少鬼魅心思,单凭江湖中的些许谣言,你们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到此发难,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英雄豪杰,比笨猪又强多少!”

    南宫傲雪见狄兰出言不逊,立时开口道:“兰儿,不要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这些英雄豪杰也只不过受人所愚,才会到此为难我们!”

    狄兰不服气的道:“什么英雄好汉,我看一个个都是大草包,无凭无据的单凭几句谣言便血口喷人,还算什么英雄豪杰,只比那些笨猪聪明了几分而已!”

    草庐居士左冷锋也不生气,淡淡的一笑道:“江湖传闻狄王爷的千金牙尖嘴利,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左某今日算是领教了!不过,狄姑娘你可知道江湖中谁的刀最快?”

    狄兰想也没想答道:“自然是南宫大哥,这是江湖中人尽皆知之事,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狄兰话一出口,立时觉得有些不对,但却已无法收回,望着草庐居士左冷锋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想不到你居然如此下作,故意设了圈套让本姑娘钻!”

    草庐居士左冷锋叹了口气苦笑道:“狄姑娘误会了在下,左某绝无故意设圈套之意,只因南宫兄的刀无论是在姑娘心中,还是在左某心中,论刀法之凌厉迅疾,南宫兄在江湖中都当仁不让的排在首位!”

    南宫傲雪始终未发一言,心中却在思量草庐居士左冷锋话中的深意,莫非草庐居士左冷锋这些人手中真有证据,表明自己就是奸杀了闫芳的人,若是如此,那可是天大的冤屈,念及此处,南宫傲雪心中非但没有任何惊惧,反而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证据,会令这些人坚信杀人的是自己!

    狄兰没好气的道:“刀法天下第一有错吗?”

    草庐居士左冷锋道:“当然没有错!”

    狄兰道:“我与南宫大哥的确遇见过那三个道貌岸然虚张声势的家伙,不过南宫大哥并未出手,只我一人就将他们打的伏地不起,何故几句江湖谣言就惹得你们这些人大动干戈,莫非你们还藏着其他不可告人的鬼心思?”

    草庐居士左冷锋道:“狄姑娘此言差矣,若非有十足的证据,我们怎敢轻易来招惹南宫兄!”

    狄兰道:“放屁,简直就是大放狗屁,若是真有真凭实据,本姑娘愿意陪南宫大哥束手赴死,绝不会邹一下眉头!”

    草庐居士左冷锋微微一笑道:“狄姑娘豪气干云,的确令人佩服……”

    草庐居士左冷锋话只说了一半,突然自屋顶落下两个人,厉喝道:“左兄,你与这臭小娘啰嗦什么,这臭小娘必然与南宫傲雪那奸贼成了夫妻,此即正是蜜里调油之时,自然处处为南宫傲雪开脱!”

    说话的那个人声音粗豪,长得却是极其瘦弱,不过手中的铁棍却足有小儿胳膊般粗气,一张青紫色的面皮,长着稀稀拉拉的胡须,一双环眼处处带着莽撞之色,虽无怒目金刚之躯,却有怒目金刚之威!

    另一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一身青衣处处透着几分尊贵,腰中悬着一把长剑,手中拿着一个破包袱,散发着阵阵恶臭,老者却好似丝毫未曾闻到,只是盯着南宫傲雪!

    狄兰自小就未曾被人如此出言辱骂过,何况还辱及她与南宫傲雪不曾做过之事,刹那间柳眉倒竖杏眼含怒,立时就要扑过去与那大汉拼命!

    只不过狄兰还未来的及动,有一个人比她更快,这个人自然就是南宫傲雪!

    刀!

    刀光!

    刀光忽然从天而降,带着三分惊艳七分孤傲向出言不逊的大汉席卷而去,刀虽未至,但刀上的杀气已足以令人心悸!

    草庐居士左冷锋大喝一声:”小心!”整个人一拳轰向刀光,拳头上竟然发着淡金色的微芒,居然是江湖绝技金光拳!

    老者腰间的长剑瞬间出鞘,迎着刀光一连刺出了七剑,剑剑都有如惊雷快若闪电!

    那大汉眼见刀光奔自己而来,微微一愣,瞬间回过神来,一摆手中的铁棍,怒吼一声狠狠地向刀光砸去!

    刀!

    刀光!

    却突然有如流星般瞬间消失不见,那大汉只觉得手中一轻,铁棍立时脱手而飞,整个人如只被人拴了绳子的小狗,不由自主的被拖着向前走了十几步,耳中听到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那是大汉再熟悉不过的铁棍与其他兵器撞击发出的声音!

    南宫傲雪的脸色虽未曾有任何变化,不过眼中的杀气却足以令人胆寒,那大汉望着南宫傲雪的眼睛,心中虽有些惧怕,但仍梗着脖子欲出言不逊!

    怎料南宫傲雪的手却瞬间如闪电般飘过那大汉的脸颊,一时间只闻耳光之声不觉于耳,大汉自是有万千豪言壮语也只能咽进肚中,任由满眼金星与耳光之声齐飞!

    片刻间,那大汉本来青紫色的面皮立时成了酱紫色,脸上更是多了数十道手印!

    草庐居士左冷锋与那老者对望一眼,都自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惧意,那是来自心底的恐惧,绝没有半点伪装,此刻方知南宫傲雪的刀比传闻中更可怕!

    狄兰初始被那大汉出言侮辱,心中恨极了那大汉的血口喷人,恨不得立时杀了那大汉,才能舒缓心中的怒气,但眼见那大汉此即的狼狈模样,又是好笑又有些不忍,暗道:自己看来心肠还是太软,连恨一个人都很难!

    狄兰自小长在王府心机单纯,又因天性善良,才会觉得恨一个人好难,实不知恨一个人所受的痛苦,绝非任何语言能描述,而能轻易放下心中的恨,岂非是狄兰的福气,世间又有多少人坠落到仇恨的深渊无法自拔,最后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南宫傲雪看出狄兰眼中的不忍之色,当下不发一言,手掌轻轻用力推了一下那大汉,那大汉就有如挣脱束缚的鸟儿,轻飘飘的落到了草庐居士左冷锋身旁!

    那大汉当着众人被夺去了铁棍,又被狂扇了几十个耳光,偏偏刚刚动弹不得,此即立马欲破口大骂,只见草庐居士左冷锋立时出言阻止道:“东郭兄,莫要再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了,刚刚若非南宫兄手下留情,只怕此即你已是个死人!”

    那大汉本是火爆脾气,历来喜欢出口伤人,但却没什么害人之心,为人却颇正直,不过因他的出言不逊,江湖中的朋友却是极少,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愿意与他做朋友,他也深知自己的鲁莽言语,常常不经意就得罪人,也时时提醒自己改掉这个毛病,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往往事到临头话已出口,空自懊恼不已!

    那大汉虽平日里行事鲁莽,但却一点也不笨,一经草庐居士左冷锋出言提点,立时细思的确是他出言无状,才会被狂扇耳光,何况正如草庐居士左冷锋所言,若非南宫傲雪手下留情,只怕刚刚他真的已是一个死人,当下立时闭口不语,眼中也再无愤恨之色!

    南宫傲雪与狄兰见那大汉虽然出言不逊有些莽撞,但知错能改还无怨言的模样,着实透着几分莽撞的可爱,心中不免都有些不忍,觉得打了几十个耳光,似乎有些太过了!

    就在这时,那老者突然开口道:“南宫傲雪,你的武功的确不负盛名,只不过你做下的恶事,却令人不耻,老夫着实有些替你惋惜!”

    南宫傲雪道:“老前辈可是一直隐居在蜀中的方大侠?”

    那老者点了点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南宫傲雪居然也会知道我方清明的名字,若是往日老夫必然倒履相迎,只不过今日你我二人难免一战,只因天地虽大,也难容你这种奸邪之人!”

    南宫傲雪道:“江湖中能一连刺出七剑,逼得晚辈不得不夺人兵器阻敌的人,晚辈料定必是七星追月剑方清明前辈!只不过老前辈口口声声说晚辈是奸邪之徒,是否可把证据让晚辈一观?”

    七星追月剑方清明望着南宫傲雪,缓缓的将手中的破包袱扔了过去,而后不卑不亢的道:“证据就在包袱中,你尽可自己察看,看看我们是否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