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难忘落花意,
雨中难忘流水情,
尘埃满面发如洗,
徒然落下泪几滴
情冷似梦如云烟,
泪碎似雨涯,
悲时酒醉念别离,
喜盼他日重相聚
落花意,流水情,
几番风雨几多梦,
惜往事,如云烟,
踏破千山过万关,
悲别离,喜相聚,
酒醉落泪在腮边
随着南宫傲雪的大喝声传出,那个被血海双魔抛向南宫傲雪的黑风寨之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跌落在地上,咽喉面部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奄奄一息,怕是顷刻间就会踏入黄泉
血海双魔
这二人本为亲生兄弟,一个叫鲍达,一个叫鲍楚
两兄弟同为昔日纵横广西南疆的血魔老祖传人,修炼嗜血魔功,妖言惑众害人无数,后来恶事做的太多,引得众多江湖中人欲除这两兄弟而后快
两兄弟深知魔功未成,便躲入广西南疆十万大山之中,数年来更是极少露面
怎料今日血海双魔居然现身此地,着实令人有些诧异
只见这兄弟二人身高体型相若,都极高极瘦,各生着一张马脸,脸上细小的眼珠发着森森寒光,眼珠中又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血痕,蓬头垢面胡子如乱草般长在额下,浑身的血腥气也难挡衣服上的酸腐之气,风一吹空气中立时飘起阵阵恶臭,仿佛置身于百鬼夜行的坟地之中
其中一人见南宫傲雪瞬间便已识破了他们二人的身份,立时发出一阵有如怨鬼夜哭般的狞笑,虽在青天白日之下,也好似坠入了阴森恐怖的地狱之中,令人心头泛起一阵阵寒意,胆小之人更是后心直冒冷汗
另一人目光有如蛇蝎般狠毒的扫过众人,落在了南宫傲雪脸上,一动不动的盯着南宫傲雪,些许这个人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南宫兄,果然不愧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我们兄弟已有数年不曾在江湖露面,南宫兄居然一眼便将我们兄弟认出,的确有点本事不过今日之事,我们兄弟与南宫兄势同水火,难免要得罪南宫兄了”
南宫傲雪冷冷的道“昔日若非二位躲入十万大山之中,只怕已不会有今日之事”
原来三年前,南宫傲雪曾独自去过广西南疆,欲除去这为祸南疆的两兄弟,奈何这两兄弟藏与十万大山之中,十数日中南宫傲雪遍寻不着二人下落,南宫傲雪只能作罢,自广西南疆返回关外,未曾想今日却在此地得遇二人,南宫傲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两兄弟
何况,血海双魔这两兄弟今日突然出现,不论心怀何种目的,南宫傲雪都早有除去二人之心,不然若是放虎归山,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惨死在这兄弟二人手中
血海双魔这两兄弟之所以令江湖中人欲除之而后快,其实皆因兄弟二人修习的嗜血魔功
昔年血魔老祖就是因修炼此功,惹得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无奈躲入深山,收了鲍达鲍楚两兄弟为徒,后来终因伤势过重神功未成,一年不到便郁郁而终
江湖中人以为血魔老祖一死,此等邪功自然会绝迹江湖,谁知血魔老祖居然留有传人,数年后居然又重入江湖,弄得广西南疆又是一片腥风血雨人人自危
江湖中人方知血魔老祖还留有鲍达鲍楚这两兄弟为传人,自然不会任其兄弟二人胡作非为,数次合力围之,都被他们兄弟二人侥幸逃脱,后来更是躲入十万大山之中,众人虽有心除之,奈何十万大山树广林密,他们兄弟二人躲入其中,自然难觅终影
鲍达鲍楚他们兄弟二人修炼的嗜血魔功,据说传自秦始皇之时,那时秦始皇一统天下,只盼长生不老,手下方士极多,其中一支流落到广西南疆,见十万大山山势雄奇绵延不绝,欲在此寻长生不老药,奈何当地之人多信奉巫蛊之数,行事颇有阻碍
不知何人生出一计,满身涂满鲜血借巫蛊之名哄骗当地之人,后来随着秦朝土崩瓦解,此法却流传了下来
后世更不知何人借此法练的身如铁石刀枪不入,随着天长日久,居然成了一门江湖人人厌之的邪功
修炼嗜血魔功之人每半月需用新鲜人血涂满全身,更需日日不沾熟物,一切食物皆是生食,否则极易筋脉尽断走火入魔
嗜血魔功虽修炼方法过于歹毒,但江湖中心术不正之人却大有人在,为了一己之私,不惜干出此种人神共愤之事,自然引得江湖中心怀正义之人唾弃,从而群起而攻之
昔年称霸一方的献王,传言就曾修炼嗜血魔功,才能在当地兴风作浪无恶不作
似鲍达鲍楚这类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恶徒,今日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南宫傲雪当然不会再任由他们兄弟二人胡作非为为害天下
只不过江湖中都传修炼嗜血魔功之人,身如铁石刀枪不入,一点也不弱于少林派的金刚不坏神功,南宫傲雪的傲雪刀虽独步江湖,但遇见此等邪功不知谁弱谁强
何况,鲍达鲍楚两兄弟绝迹江湖数年,若非嗜血魔功大成,今日岂敢轻易招惹南宫傲雪
宫本木木眼见血海双魔现身心中自是大喜,看来今日定然有机会摆脱南宫傲雪,从此之后宫本木木当然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刚刚发笑之人正是鲍达,见南宫傲雪对他们兄弟二人非但没有半分畏惧之意,反而有欲除之而后快之意,当下面色一寒,冷笑道“南宫兄你的傲血刀虽天下无双,但今日我兄弟二人已非昔日可比,神功初成正欲杀一两个江湖中声望极高之人立威,南宫兄自是首选之人”
南宫傲雪目光一冷眼中杀气大盛,手中傲血刀遥指着血海双魔,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的发出一声轻哼,显是并未将血海双魔放在眼中
狄兰见血海双魔兄弟二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模样,心中本就厌恶之极,又听他们兄弟二人口出狂言,欲对南宫傲雪不利,纵然存着几分惧意,仍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似你们这种行尸走肉,多活一日早已是老天对你们的莫大慈悲,今日死在傲血刀下,也算你们得尝心愿那个什么黑风寨寨主,你手下人死在他们之手,难道就此善罢甘休,岂不令江湖中人耻笑”
黑风寨寨主高秉书早已三根肠子悔青了两根半,只盼众人将他忘了,动起手来之时,立刻偷偷溜走
此事原也怪不得黑风寨寨主高秉书,一个南宫傲雪他已难以应付,又有一个宫本木木在一旁虎视眈眈,如今更多出了血海双魔两个人,他除了偷偷溜走,的确再无任何办法应对此即危局
黑风寨寨主高秉书本以为做个闷声葫芦,谁知偏偏狄兰话中提到了他,他也是江湖中有些名头之人,自然不好在做缩头乌龟,刚要开口说话
只见鲍楚哈哈一笑道“这位兄弟即是黑风寨寨主高兄弟,想必自是为了这个小丫头而来,刚刚我们兄弟由于一路奔袭,许久未曾喝新鲜人血,才出手害了那位弟兄此刻不妨我们与高兄弟做个交易,我们取南宫傲雪性命,小丫头任由高兄弟带走如何”
宫本木木自然不信血海双魔能杀了南宫傲雪,只因血海双魔此即犯了他昔日曾犯过的错,小觑了南宫傲雪,血海双魔的下场自然是死在南宫傲雪的刀下
宫本木木只希望血海双魔能坚持的久些,他好借此机会逃脱南宫傲雪的掌控
至于黑风寨众人宫本木木自然希望他们莫要裹足不前,否则宫本木木趁乱逃走的计划,只怕就会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黑风寨寨主高秉书面有难色,心中委实有些犹疑不定,若是应了血海双魔之请,将狄兰带走必然多出几分胜算,但若是不应血海双魔之请,只怕这兄弟二人日后自然不会放过黑风寨
何况,南宫傲雪和宫本木木两个人又岂是易于之辈,哪一个不是令人头疼不已之人,弄得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左右为难,心中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鲍达见黑风寨寨主高秉书犹豫不决,嘿嘿冷笑着语带威胁道“高兄弟,此事与你百利而无一害,千万莫要惹恼了我们兄弟二人,到时你黑风寨即使人再多,只怕鲜血也未必够我们兄弟二人喝的”
黑风寨寨主高秉书望着血海双魔他们兄弟二人,知他们兄弟二人所言非虚,得罪了南宫傲雪最多他一人死在傲血刀下,但若是得罪了血海双魔他们兄弟二人,黑风寨只怕真的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当下,黑风寨寨主高秉书把心一横道“南宫兄,今日之事你可不能怨兄弟乘人之危,不如你将狄姑娘交出,由兄弟带离此地如何,以免刀剑无眼伤了狄姑娘千金贵体”
南宫傲雪却仍是默然不语一言不发,狄兰却已被黑风寨寨主高秉书卑鄙无耻的模样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出言斥责道“是你这种无耻之徒,本姑娘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更不要说让本姑娘随你离去之事何况,本姑娘早已心意已决,无论刀山火海,此生也绝不与南宫大哥分离似你这种无耻之徒,休在那里假惺惺的胡言乱语,徒然惹得本姑娘心中厌烦”
宫本木木自然希望越乱越好,故作与狄兰一般同仇敌忾,恨恨的骂道“高寨主,莫说狄姑娘看不上你小子这幅令人恶心的嘴脸,就是老子见了也恨不得立时取了你小子的狗命来来来,你小子敢不敢和老子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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