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斗笠披着红披风神神秘秘的人,缓缓解下了头上的斗笠道“死了死了岂非就可一了百了,活着又有什么好好在你们很幸运,马上就快死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一张全是疤痕的脸,每一道疤痕都翻着突起的红肉,虽早已愈合,可还是令人看了一眼,就绝不想再看第二眼,鼻子也只剩下半个,露着两个黑黑的洞,眼睛如死水般毫无生气,却有着几分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龙飞云此时已到了风无双的身旁,风无双突然见到这张脸,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龙飞云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本应死了多年的人
这个人在南宫傲雪还没有声名鹊起之时,这个人就早已被称为天下第一刀,这个人曾一人独败那时江湖中用刀的九大高手,他当时用的刀,也不是这把锈迹斑斑的刀,而是一把真正称得上江湖中最好的刀
那把刀是集合当时江湖中最有名的几个铸刀大师,用了七七四十九日才打造而成
那把刀一出炉,锋利的刀光就令熊熊燃烧的炉火黯然失色,刀上的寒气更令闷热的空气一下似乎凝结,就像雪夜下清冷的月光,带着一种无尽的冰寒之意
那把刀的名字也很特别叫雪中月,就如他的主人名字一样,都很特别
他的主人名叫冷遗恨,当时在江湖上的声望之隆,不亚于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被誉为江湖中百年来用刀的第一高手,更是被人称为用刀的天才
冷遗恨这个人是突然出现在江湖中,与江湖中的任何门派似乎都没有关系,他的刀法自成一路,他的刀却没有人能挡得住
初现江湖的冷遗恨,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一把算不上是把刀的刀,却击败了一个又一个江湖中用刀的高手,渐渐冷遗恨的名气越来越大
一个人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个人当然就不会在缺钱
一个人又有钱又有名的时候,身边的朋友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何况,那时的冷遗恨只是一个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年轻人又有几个不喜欢交朋友的呢
有了朋友,有了钱,有了名,冷遗恨身边又怎会少了女人
一个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不冲动
是以,冷遗恨的名气虽越越来大,不过结的仇家却越来越多,这些仇家远比冷遗恨的朋友要多的多
只不过那时的冷遗恨毫不在乎,每日里不是与人比刀,就是呼朋唤友喝个酩酊大醉,醉了连冷遗恨自己都想不起睡在哪个女人的床上
就在冷遗恨得了那把雪中月的当夜,却突然发生了变故
那夜,冷遗恨拿着那把雪中月,笑的开心至极,每一个人都可以感受到冷遗恨心里的那种掩饰不住兴奋欣喜,冷遗恨那晚自然喝了很多的酒
那夜的风和月,似乎也能感受到冷遗恨心中的兴奋和欣喜
冷遗恨拿着手里的雪中月,醉眼朦胧的看着这把刀,那一刻冷遗恨仿佛看见一个又一个高手,倒在了自己的脚下,那一刻,十八年的苦修终于有了回报,那一刻即使没有酒,冷遗恨也已醉了,醉在刀中,醉在自己的梦中
再美的梦也有醒的时候,只不过冷遗恨没有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一刹那,就已令冷遗恨从巅峰跌入谷底
那些平日里冷遗恨的朋友们,一下子都围了过来,每个人似乎眼中都带着几分酒意,又带着几分羡慕,似乎都在争抢着看看这把可以让冷遗恨更加声名赫赫的雪中月
这样的事,冷遗恨当然不能拒绝,自然也没办法拒绝,那把雪中月在一个人又一个人手中传看,直到离冷遗恨越来越远
冷遗恨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只可惜他发觉的太晚了,那把平日里用的刀早已
已不知被冷遗恨抛到了何处
血
鲜红色的血,总是那样刺眼夺目
痛
已令流着血喝醉了的冷遗恨清醒了不少,那些朋友的目光此时不是羡慕,都已变成了一种深深嫉妒的恨意
真正要杀冷遗恨的人,却是他的那些仇人
那些仇人他们自然用的都是刀,每一个人的师长或是家人的血,都曾染红过冷遗恨的刀锋
冷遗恨的朋友若不是拿走了雪中月,也许冷遗恨还有反抗的机会,哪怕是平日里用的那把刀在冷遗恨手中,冷遗恨自然也还有反抗的机会
没有一把刀在身旁的冷遗恨,那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躲闪着劈向他的一刀又一刀,最后冷遗恨已如一堆烂泥般趴在地上,身体的每一处几乎都有刀伤
没有人在看这个奄奄一息的冷遗恨,无论是冷遗恨的朋友还是仇人,都懒得再看冷遗恨一眼,冷遗恨这个人此时在他们眼中,已是个死人
这些人走的时候,仍没忘点燃了火,大火据说烧了整整三天,自此冷遗恨彻底消失,每个人都把冷遗恨当成一个已死了的人
雪中月也不知被谁拿走了,自此江湖上在没有人见过这把刀,这把江湖上曾经最好的刀,如同他的主人般随风而逝,自那之后便消失在江湖中
老妻喘了口粗气道“死既然是件好事,刚刚你为何不让我们杀了你”
用鸳鸯钩的老夫妻,若不是他们拿出了鸳鸯钩,龙飞云早已认不出他们的样子,时间无声无息的令他们变得完全成了另外两个人
这是龙飞云的秘密
一个曾令龙飞云永远不杀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连老酒鬼雷动天他们几个人也不知道
那还是龙飞云初入江湖的时候,他还是个热血澎湃的年轻人,容易激动容易发怒,就像每一个年轻人初入江湖时的模样,年轻气盛冲动易怒
鸳鸯钩
鸳鸯钩本就是一对夫妻,相亲相爱的夫妻,男人叫张小呆,女人叫李小花
叫张小呆的男人非但不呆,而且极其聪明,人也很英俊,只是面色间总带着几分残忍
李小花真的美得像一朵小花,虽只是一朵小花,但仍有自己独特的那种美丽,她的脸色总是很苍白
张小呆和李小花两个人,本是同门师兄弟,练得当然都是钩法,只不过不是此时用的鸳鸯钩,而是金钩门的钩法
张小呆和李小花二人自小就在一起,随着岁月两个人自然也渐渐长成了大人,两个人心中也暗暗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感
这样的情感本应得到人们的祝福,他们两个人不但没有得到,反而令他们两个人差点丢了性命
金钩门那时的掌门是一钩断魂苟得发,这个人平日里总是一副一派宗师的模样,连笑都很少笑,就如他的姓一般,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那日,张小呆和李小花两个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兴冲冲的去找一钩断魂苟得发的时候,苟得发的脸瞬间变得比平日里更吓人,竟出手一下重伤了张小呆,还人面兽心的当着张小呆的面强暴了李小花
一钩断魂苟得发那时的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哪里还有平日半分道貌岸然的模样,简直连一只禽兽都不如
几天后,侥幸得以不死的张小呆和李小花两个人,逃出了金钩门,不知所踪
直到三年后,张小呆和李小花两个人又回到了金钩门,只不过这时他们用的已是鸳鸯钩,钩法狠毒没有一点鸳鸯情深的味道,反倒是充满了无尽的残忍恨意
金钩门自一钩断魂苟得发以下,七十九口人无分老幼,都被张小呆和李小花两个人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杀了
罪魁祸首一钩断魂苟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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