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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章温柔女声

    姑苏花开此时并不在意那一掌会不会落下来,他的生与死,爱与恨,快乐与痛苦,似乎都与这个给他生命,曾经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随风而逝

    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姑苏花开有的只是心间翻腾的悔意,泪不停地流,好像永不可竭,如不停流淌的溪水般,也许只有生命的终结,才会消失

    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的手,还是落了下来,再离姑苏花开的头顶寸许时,竟被另一只手挡了下来

    这个挡住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的人,是那个白衣人

    白衣人的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冷冷的道“杀不杀他,已无关紧要这样的人,活不了几天的放出烟花,叫我们的人来,快速离开这里才是正事,毕竟马车上的那几条大鱼才是最重要的,误了大事你我不好交待”

    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还想说什么,见白衣人一个起落,已到了龙飞云他们几个人的马车旁,一抬手打开马车门,看了一眼,随即关上,又默默的抬头望向天空,发出阵阵轻叹

    见到白衣人如此,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自怀中取出一个烟花,射向空中,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就像暗夜里流星发出炫目的光亮

    只片刻,密林的深处传来阵阵衣袂声,伴着细密轻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马车内,龙飞云他们几个人睡得就像孩子般,不停发出轻微的鼾声,老酒鬼雷动天更是留出了口水,只是带着些许的酒味

    些许,十几个壮汉出现在马车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狰狞的面具,腰间带着不同的兵器垂手而立,眼中尽是冷漠之色,丝毫不为面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所动,显是早已习以为常

    蓦地,姑苏花开突然动了,动作极快,不过既不是要和麻婆豆腐拼命,也不是和这些刚刚来到的大汉拼命,而是冲向了一个死人,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人,就是为首的黑衣人

    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眼中不由露出些许疑惑之色,不明白姑苏花开为何会这么做

    那些刚刚到来的十几个壮汉,只是冷冷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没有人明白姑苏花开这是要做什么,只有一个人动了,后发而先至,就在姑苏花开的手刚刚碰到为首的黑衣人的胸口时,一只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了姑苏花开的手上,手骨碎裂

    手骨碎裂的痛苦并未令姑苏花开退缩,反而用令一只手又向为首黑衣人的尸首抓去

    只可惜,姑苏花开的手刚刚探入为首的黑衣人怀中,一只脚带着劲风踢在了姑苏花开的头上,这一脚的力量极大,只闻啪的一声,姑苏花开被这一脚踢出去有几米远,七孔流血眼神涣散,进气多出气少,随时都可能毙命,手里却仅仅抓着两个皮囊

    一袭白衣的那个人眼中杀气已散,仰天又是一叹道“本欲饶了你的性命,可”没有再说下去,姑苏花开狂喷了几口鲜血已然气绝

    姑苏花开最后一搏,竟落得个伏尸当场,只需姑苏花开在快上那么一点点,也许结局就会改变,如今结局却无法更改

    “春梦了无痕”是姑苏花开最后一搏的希望,手里拿着“春梦了无痕”,姑苏花开却没有能力在用到它了

    死兴许是对姑苏花开更好的归宿,不然眼见自己的母亲死在面前,却无法报仇,这份痛苦又岂是姑苏花开能承受的

    虽然以前的姑苏花开曾经如此的憎恨过黑寡妇元修纷飞,可当黑寡妇元修纷飞挡在姑苏花开身前时,那种神态令姑苏花开顷刻忘记了那些恨,是以姑苏花开选择了最后一搏

    当最后一口气喘出,姑苏花开喷出了几大口鲜血,眼睛里的神情没有半点对死亡的惊惧,反而有一种轻松和解脱

    白衣人摇了摇头,走到姑苏花开的

    尸体旁,弯下腰自姑苏花开的手中将那两个皮囊拿起,放在自己的怀中,而后淡淡的道“迅速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十几个壮汉驾着两辆马车离去,烟尘飘舞,马车上的龙飞云他们个几人依然睡得很香,浑然不知只一会儿,龙飞云几个人就如货物般被人转了手

    官道上,尸首堆积,上下覆盖着满满的枯枝腐叶,白衣人手轻轻一动,一点火光落入枯枝腐叶上,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滚滚黑烟中夹着阵阵恶臭

    白衣人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身后跟着的是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

    马车,急奔在大道上,天边的夕阳燃烧出的美丽霞彩远远的挂在远方,风轻吹,马车要驶向何方

    白衣人和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远远地跟着马车,就如两只吊靴鬼般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他们究竟要把龙飞云他们几个人带到去哪里又为何不直接杀了龙飞云他们几个人

    夜,不知何时落下了黑色的帷幕,月亮朦朦胧胧的挂在空中,星星三三两两的散落在一旁,奔腾的马车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驾车的马浑身布满细密的汗珠,已是疲累至极,驾车的大汉却依旧挥舞着手里的马鞭

    暗夜里,月光下,影影绰绰处,似乎每一处黑暗的角落,都躲着一个随时出现的恶魔,等着择人而噬

    黑漆漆的远方,露出几抹光亮,驾车的大汉眼中露出一丝喜色,身上的疲惫之感似乎一扫而空,更加用力的挥动着手里的马鞭

    马车离光亮越来越近,马车的速度却慢了下来,只因道路越发的陡峭,越发的难行

    直到马车使近光亮处,光亮竟是发自一栋二层的木楼中,木楼内无声无息,夜色里透着几分神秘和诡异

    更诡异的是木楼前黑压压的站着几十个人,装束各有不同,具都是一袭黑衣,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一言不发有如泥塑的般,只闻风吹过衣角发出的沙沙声

    马车停了下来,十几个大汉下了马车,也如其他人一般不发一言,站在那里

    片刻,白衣人和一身花花绿绿的那个人也到了木楼前,一言不发垂手而立

    神秘的二层木楼,诡异的令夜风都带着几分莫名的寒意,木楼的主人是谁

    为何麻婆豆腐一行人会把龙飞云几个人带到这里

    神秘的二层木楼,突的灯火通明,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伴着一阵动听的歌声飘入众人的耳中,歌声缠绵悱恻,如梦如泣,似娇羞的少女在夜里思念情郎,又似妻子在等着远行归来的丈夫

    这歌声分明出自一个女人之口,难道令麻婆豆腐这些人如此恭敬的人,竟会是一个女人

    难道木楼的主人也是这个人

    琴声忽停,歌声也戛然而止

    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静寂,除了风吹过衣角的声音,只闻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蓦地,一个温柔慵懒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人带来了怎么会迟了这么久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错”

    麻婆豆腐中的那个白衣人一躬身道“路上的确出了一点小麻烦,还折了几个兄弟,不过所幸人还是被我们带回来了”

    温柔慵懒的声音响起,问道“龙飞云他们几个人真的如此难缠,看来我们的确是低估了他们”

    白衣人道“事情不是出在龙飞云他们几个人身上,而是出在黑寡妇元修纷飞和独头蒜章龙一两个人身上,其中还牵扯到了一个我们自己的人”

    温柔慵懒的声音道“黑寡妇元修纷飞和独头蒜章龙一这两个跳梁小丑,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招惹诸葛帮我们帮中的人又是谁和他们两个人又怎会有了牵扯”

    白衣人道“是那个叫姑苏花开的西北剑客,因黑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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