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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章泪为谁流

    名字

    对于人来说,只不过是相互区分的代号而已,既然有人喜欢叫这样的名字,当然也不会有人理会,只是这两个人非但神秘而且极其可怕

    据说江湖上见过这两个人真面目的人,都已成了死人,死的都极其悲惨,每一次都会有一碗香气四溢的麻婆豆腐留在现场

    后来,麻婆豆腐在江湖人的心中不再是一道可口的菜肴,而是一道催命符,那飘散在空气中的香气,也不再是令人胃口大开食欲大增的美味,而是令人心生惊惧,有如噩梦般令人心悸的存在

    至于麻婆豆腐二人的真实身份,更是没有人知道,更不要说二人的真实姓名了

    没有真实的身份真实的姓名,有的只是一碗香气四溢的麻婆豆腐,有的只是冷血的杀伐,这样的人怎会不可怕

    又怎会不令人心悸

    一个出了名的高手并不可怕,至少可知道其惯用的武功

    麻婆豆腐两个人只是出名,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他们杀起人来绝不手软,且足够冷血,这样的人又怎会不可怕

    飘散的香气是那么诱人,又透着诡异的死亡的气息,独头蒜章龙一肥胖的脸上一阵抽搐,额头冷汗直冒,细小的眼睛更是不停地提溜乱转,半分也没有刚刚轻松的神态,反而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两条肥胖的腿竟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麻婆豆腐

    真的有麻婆豆腐

    热气腾腾飘着香气的麻婆豆腐,白的如玉般的豆腐,油亮亮的红辣椒,嫩绿色的小葱,蜀中特有的麻椒静静的飘在碗上发着诱人的麻香气,这绝对是一碗正宗的麻婆豆腐,更是一碗不可多得的美味

    只是对于独头蒜章龙一和黑寡妇元修纷飞两个人来说,这不是美味,而是一道催命符

    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眼中多了几分痛苦之色,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只是眼中的痛苦之色又深了几分

    一声轻叹,带着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舍自黑寡妇元修纷飞身后传来

    一只手

    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自黑寡妇元修纷飞的身后慢慢的伸了出来

    这只手无论做什么,或是拿着什么东西,一定很稳很有力

    动作很慢,小心翼翼的,仿佛手里拿着的是千年的瓷器般,只要稍不留神,都可能毁于一旦

    只是这只修长有力的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千年的瓷器,也非什么绝世奇珍,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麻婆豆腐,那动作神情仿佛就像手中拿着的是绝世奇珍

    麻婆豆腐

    在这只修长有力的手中,竟不停地翻滚着,就像在火炉上般,而那只手除了有些微微发红之外,其他并无异处

    手的主人缓慢的自黑寡妇元修纷飞的身后走出,一步两步三步,每一步都走的缓慢之极,一身精致的白袍随风轻荡,配着一张英俊的脸,高高的鼻子,浓眉大眼,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盯着手里的那碗麻婆豆腐,好像天底下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白袍人手里的那碗麻婆豆腐,丝毫也不顾及其他人诧异的目光

    直到白袍人走到了黑寡妇元修纷飞三人的中心处,另一只手轻挥了几下,地上突的冒出一个寸许高的土包,有棱有角,就像一张没有腿的桌子一般,白袍人双手捧住那碗麻婆豆腐,小心翼翼的放在土包上,而后长身而立,眼神温和的看了如坠梦中的黑寡妇元修纷飞三人一眼,接着又是一声轻叹

    白袍人那张脸乍一看像三十几岁,但细细一瞧,眼角却有些许细细的皱纹,又像是在五十岁左右,一身白袍配上英伟的身形,颇有些江湖豪雄的味道,只看外表,谁会相信面前的人就是江湖上令人谈之色变的冷酷杀手

    风轻吹,吹得道边

    的野草左摇右摆,发出阵阵轻响

    独头蒜章龙一突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兄台如此对一碗麻婆豆腐,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刚刚我有三次出手的机会,每一次都足以要了兄台的命”

    白袍人英俊的脸上眉头轻轻一皱,淡淡的道“独头蒜章龙一,请问你挨过饿吗”

    挨饿,每个人也许曾经都在某些时候挨过饿,挨饿的滋味并不好受

    独头蒜章龙一当然也挨过饿,那是十年前,正是独头蒜章龙一最落魄的时候,被人追杀三日三夜滴米未尽,最惨时曾喝过烂泥中的污水,后来侥幸活下来的独头蒜章龙一,拼命地吃,终于将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那种挨饿的滋味这辈子独头蒜章龙一都不会忘

    独头蒜章龙一道“当然挨过饿,可与这麻婆豆腐又有什么关系”

    白袍人英俊的脸上露出几许回忆的神情,淡淡的道“与你当然没有关系,可是它当年却救了两条人命你说我应不应该把它当做珍宝一样呵护对于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懂”说完,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独头蒜章龙一道“这个我当然不想懂,自然也不需要懂我只知道刚刚我有三次杀你的机会,可是我却没有出手,我们和诸葛帮的这小小误会,是不是可以化解了,这样对你我双方都好”

    白袍人的眼睛看着独头蒜章龙一那张胖脸,突的发出一阵长笑,似乎独头蒜章龙一脸上有着令人发笑的东西般

    些许,白袍人目中闪出一丝鄙夷之色道“以前,我还认为你虽恶事做尽,至少还算是个男人如今看来,你只不过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而已刚刚还在瑟瑟发抖的你,有三次机会杀我,为何不出手只因你不敢出手,你心中清楚,你只要出手,倒下去的人一定会是你”

    独头蒜章龙一看着白袍人的神情心中早已恨得痒痒的,面上却看不出半点不悦,反而又挤出一丝笑容道“兄台对自己的武功相当自信,若知道我们可是三个人,以三对一,至少把握要大一些吧“

    白袍人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道“独头蒜章龙一你若不信,自然也可以试试我就站在这里不动,看看倒下去的会是谁”

    独头蒜章龙一心中一阵窃喜,似乎忘了他身后的那个影子,嘴上却道“兄台既然如此自信,小弟我自然没有不信的理由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已可离开了”说完,细小的眼珠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任何异变,冲着黑寡妇元修纷飞眨了眨眼,独头蒜章龙一明白黑寡妇元修纷飞一定会懂,毕竟他们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风

    吹起

    独头蒜章龙一动了,速度极快,一拳轰向白袍人的前胸

    白袍人一动不动,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一拳,独头蒜章龙一有信心,只要轰在白袍人前胸,即使不能立时要了白袍人的命,也至少会去了白袍人的半条命

    何况,还有黑寡妇元修纷飞帮忙,他们二人联手就是白袍人武功再高,自然也有一拼之力

    何况白袍人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独头蒜章龙一这一拳当然毫无留情全力而发

    何况,由于黑寡妇元修纷飞的关系,那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说不定也会出手,无论如何,这一战败得绝不会是自己,独头蒜章龙一的目中露出一丝残忍的喜色

    可惜

    独头蒜章龙一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

    黑寡妇元修纷飞呆立在原地,蓦地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叫道“小心”

    小心

    小心什么

    独头蒜章龙一已顾不了那么多,面前的白袍人依旧一动未动,这一拳只离白袍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