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沉吟片刻道“这位老兄,你究竟是什么人明眼人面前你就不必再装疯卖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胖子收起脸上傻乎乎的笑容,嘴角一扬露出一丝微笑淡淡的道“你小子好俊的剑法,单单这手剑法已足可扬名江湖,想不到藏头露尾带着个面具,想来你小子绝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当然也不会是好人至于老子我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其实很简单,若想从此过,还是那句话,留下买路钱”
为首的黑衣人被胖子一顿耍弄,心中早已怒火中烧,恶狠狠的道“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胖子摆摆手道“我发现你小子真是无趣的很,我都说了好几遍,拿钱买路走,而后你小子走你的阳关道,老子过老子的独木桥我何必知道你是谁”
为首的黑衣人气急败坏的道“你可知老子是诸葛帮的人,今日你竟敢如此无理,难道就不怕诸葛帮的报复吗”
胖子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而后突然拍拍手大喝道“死婆子,你还不快点出来这些人有些棘手,恐怕我一个人应付不了”
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看着胖子在那里惺惺作态,眼中任何不悦,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轻蔑的瞥了一眼身旁为首的黑衣人,显是对为首的黑衣人刚刚说出诸葛帮,心中有些不满
密林之中,却毫无动静
胖子这次扯着肥胖的脖子大喊大叫道“死婆娘,你是不是又看好了哪个小白脸,故意让老子趟这浑水,好让老子丢了命,你就可和小白脸双宿双飞白头到老了死婆娘,你若再不出来,老子可要骂人了”
密林中,依旧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只闻风吹过树林,发出阵阵的沙沙声
胖子的脸上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的道“看来那死婆娘一定是真的跟小白脸跑了,这样好不好,你们只需给我一半的买路钱,老子就放你们过去,怎么样”
为首的黑衣人像看着怪物般看着那个胖子,些许发出一阵讥讽的长笑道“我看你个死胖子真是猪油蒙了心,这时候仍有心思要买路钱,我看你不如回家看看你老婆是不是真跑了,省的到时追悔莫及,岂不悔之晚矣”
胖子细小的眼睛转了几下笑着道“女人跑了就跑了,老子为什么要后悔老子只要有了钱,她自然就会回来何况,老子有了钱,自然还可以找别的女人,岂不更好”
密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娇斥,接着又是一阵轻笑声,而后骂道“死胖子明知道老娘就在这里,死胖子还偏偏拿话激我,是不是老娘这几日又给你好脸色看了,没有收拾你,死胖子你定是又有些皮痒了”
听声音如少女般悦耳,偏偏又带着几许风情,风情里又带着几分媚态,媚态里又带着几丝令人骨酥麻痒的撩人磁性,尤似雨后的彩虹般令人期许,心生一睹芳容之念
为首的黑衣人众人都将目光落到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都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充满了期许和盼望,就连那个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目光也落向声音飘来的地方
那声音就像有种莫名的魔力,只一瞬间,似乎竟一下俘虏了这些黑衣人的心
那胖子反倒一脸喜色,眼中更是神采奕奕,虽被人痛骂斥责备,骨头却仿佛一下都轻了许多
女人
有着美丽的脸,曼妙的身姿,和悦耳的声音,又怎会不令男人心动
女人
如果只有美丽的脸和曼妙的身姿,说起话来却如男人般粗俗,未免会令人大失所望
既漂亮又身材婀娜还语如黄莺的女人,世上的确真的不多,如果有那定然是绝代佳人,必是上天对其格外的钟爱眷顾
为首的黑衣人那颗早已被权利金钱所浸染的心,仿佛此时出现了一
一丝缝隙,隐约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恨不得立时见到有着如此悦耳动听的声音主人
岂止为首的黑衣人他一个人心中这般想,余下的几个黑衣人也都如此,只有眼里毫无生气的那个黑衣人,眼中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风无双绝对是个美女,声音也极其动听,可是比起密林里的这个声音,多了几分青涩,少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清纯,少了几分妩媚,少了那么一点点吸引人的风情
细碎的脚步声缓缓传来,风里似乎也带着微微香气,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盯着密林
人影轻动,只片刻便已站到了那个胖子的旁边
所有的黑衣人,包括那个眼里毫无生气的黑衣人,心底都不由一阵轻颤,就像有人狠狠地在他们的心上抽了一鞭子,甚至有了想吐的感觉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这是怎样一个有着动听声音却令人想吐的女人
这女人有四十几岁,皮肤粗糙黧黑,就像整日里在江上打鱼的渔夫般发着黝黑的亮光,一双眼睛焦黄晦暗,眼角布满了细细的皱纹,脸上却偏要铺着厚厚的脂粉,每走一步便有白色粉末落下,一张阔口,又涂的有如少女般嫩红五短的身材已微微发福,尤其隆起的小腹,竟象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偏偏又穿了一身粉嫩粉嫩的衣服,脚上是一双嫩绿色的鞋子,嫩绿色的鞋子绣着几朵小花,煞是好看,只是一双大脚,有如蒲扇般,实在是破坏了鞋子的美感
而更可气的是,这女人站到胖子身旁后,用她那又黑又大的手不停的玩弄手里的绢帕,更是不停地对一众黑衣人挤眉弄眼,仿佛真的把自己当成绝色美女般
这样的女人,在谁的面前搔首弄姿,都不免令人心生厌恶
那一刻,为首的黑衣人恨不得立时冲上去,一拳将那个女人打的越远越好
那个胖子却一脸得色洋洋自得的模样,仿佛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就是绝色美女,那副神情令人恨不得立时一脚踢到那张胖脸上
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目中立时又是那副毫无生气的模样,冷冷的道“黑寡妇元修纷飞,那么你一定是独头蒜章龙一,对吗”
那个胖子点点头,而后笑了一笑道“看来你小子的眼光竟如你的剑般同样锋利,只是可惜你们刚才不肯乖乖拿出买路钱,你我此时都认出了对方,我们夫妇也只好杀人灭口了天可怜见,非是我夫妇歹毒,只怪碰上了一伙守财奴”
黑寡妇元修纷飞噗呲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道“相公,人家见到那个用剑的,心中如小兔乱撞般,可不可以让他陪奴家三天,再杀他行不行”
黑寡妇元修纷飞这话一出口,那些黑衣人本以为独头蒜章龙一定会不高兴
谁知独头蒜章龙一的胖手轻轻捏了一下黑寡妇元修纷飞的肥大屁股,竟嘿嘿一阵阴笑道“就知道你个疯婆子定会见猎心喜的,好吧谁让相公疼你”
见到黑寡妇元修纷飞和独头蒜章龙一这幅神情,这些黑衣人不止有呕吐的感觉,更觉得恶心的要命
眼中毫无生气的黑衣人虽心中气的要命,但也不得不冷静的面对他们二人
黑寡妇元修纷飞,本来叫做元修纷后来她死了第一个丈夫,便改名叫元修纷飞此后她更是不停地换男人,有的甚至是元修纷飞霸王硬上弓,每一个男人最多可活一个月,少的则只有三天,便死于元修纷飞手中,弄得江湖上提起她都恨得咬牙切齿,奈何此女武功颇高,又独来独往善于藏躲
是以,黑寡妇元修纷飞得以继续在江湖中逍遥,不过此女的恶名在江湖中却是声名远播,令人厌恶之极
独头蒜章龙一比黑寡妇元修纷飞至少要小了岁,本是武当派的一个弃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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