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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帮主之子

    马高兴霍地站了起来,看着庭院内的众人无比坦诚的说道“诸位江湖中的朋友,我马高兴绝未做过伤害过师父半分的事,否则必让我受万箭穿心而死”

    剑邪郭大先生邪邪的一笑道“小马,你的话只怕无人会信,你杀钱八爷的事,江湖上哪个不知谁人不晓,你若是个汉子就应敢作敢当,莫要叫人瞧你不起”

    泥鳅道“我相信小马的话,只因当日追杀我们的冯一福,亲口承认所有恶事都是冯一福所为只不过冯一福恶贯满盈,死在你剑邪郭大先生的徒弟手中朴王爷只不过渔翁得利,控制了大运帮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莫长空发出一阵冷笑道“你与小马一丘之貉,你的话自然无人会信我只是不太明白,大运帮又欠了你什么”

    泥鳅傲然答道“大运帮的帮主之位”

    庭院中的江湖群豪顿时觉得泥鳅简直就是个疯子,不然怎会胡说八道

    泥鳅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各位江湖上的朋友,若是一个人不幸身亡死,他所遗留的基业是否应由他的儿子继承”

    泥鳅的话无人反驳,子承父业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不明白泥鳅为何会有此一说

    剑邪郭大先生邪邪的一笑道“子承父业本就天经地义,但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泥鳅昂首挺胸傲然答道“只因我就是钱八爷的儿子,大运帮的帮主之位,本就该我来继承”

    庭院中的群雄具是一愣,只因谁也猜想不到泥鳅竟会是钱八爷的儿子,众人心中不免都带着几分狐疑

    泥鳅若果真是钱八爷的儿子,大运帮的帮主自当应是泥鳅,绝对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江湖中无人听说钱八爷有过儿子,这些人不免将信将疑的看着泥鳅

    朴海镇始终沉默不语,但他的眼睛中已多了几分杀意

    莫长空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道“钱八爷已逝世数月,此即突然跳出来你这么个儿子,钱八爷泉下有知,定然欣喜若狂不过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是钱八爷的儿子,不会是你与叛徒小马商量出的奸谋吧若不是你二人的奸谋,定是你得了失心疯,才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

    泥鳅冷冷的道“我虽不是名动江湖的大人物,但也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做谋夺他人家产的事,我今日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老板朱友明胖胖的脸露出一丝笑容道“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本应如此,可莫要与某些人一般模样,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却是男盗女娼,整日做些卑鄙龌蹉知事”

    众人都已听出泥鳅与老板朱友明话中的讥讽之意,自然也明白二人讽刺的是谁

    只是想不到泥鳅二人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事情未分出黑白之时,竟敢出言讥讽朴海镇,看来今日之事必然无法善了

    有些人心中更是猜测,今日泥鳅与老板朱友明他们,就是因风无双欲嫁朴海镇,故意来此来闹事的,将目光都看向了朴海镇

    朴海镇强压心头的怒火问道“既然你是钱八爷的儿子,你为何又拿不出证据”

    泥鳅面无表情的道“朴王爷,你怎知我没有证据,若是我拿出了证据,你是否立时离开大运帮”

    朴海镇冷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不拿出证据”

    泥鳅坦然道“我在等,等一个人”

    朴海镇问道“等谁”

    一声佛号自远而近,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僧飘然而至,站在泥鳅的身旁温和的道“朴王爷,他正在等老衲”

    众人举目一看,来的竟是久已不出栖灵寺的无名大师,心道怎么今日连他都来了

    无名大师不光在江湖上辈分高,且心地慈善,虽早已多年不

    不问江湖之事,更是多年不曾离寺,每日只是潜心在栖灵寺内研讨佛法,却备受扬州一带的百姓尊敬

    无人会想到,无名大师今日竟会因此事重出寺门,众人心中的狐疑不免少了几分

    朴海镇道“大师今日能来,我自不甚欢喜只是不明大师有何证据,他就是钱八爷的儿子”

    无名大师慈眉一轩道“那已是多年前的事,钱八爷一连数日到寺内参佛,似乎有何解不开的心结本来钱八爷此事不说,老衲自也不便深问终有一日,钱八爷还是找到老衲,将心中之事和盘托出老衲方知钱八爷他有一个儿子,却因当年为了躲避仇家,将这个孩子寄养在一个渔民家中,孩子渐渐长大成人,他与这个孩子那时早已相认只不过钱八爷却不想这个孩子回到大运帮,只因进了大运帮,就再不会有无忧无虑的生活钱八爷明白他已老了,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个尘世,大运帮迟早会交于这个孩子手中,钱八爷怕他日自己如有何不测,没人可以证明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儿子,是以他一连到栖灵寺多日,都无法说出口那一日,钱八爷终于对老衲道出实情,希望老衲日后为这个孩子可以顺利接掌大运帮出些绵薄之力本来老衲不愿做这样的事,但耐不住钱八爷三番五次的恳求,老衲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了钱八爷所求这个孩子就是泥鳅”

    众人一听无名大师如此说,不由又都信了几分,毕竟已无名大师的身份名位,断然不会谎言相欺

    一时间庭院内的众人都自然望着朴海镇,看他有何话说

    朴海镇冷冷的道“无名大师的盛名,小可早已耳闻不过大师单凭的只言片语,就让我们相信他就是钱八爷的儿子,未免有些可笑”

    众人皆已听出朴海镇的语音不善,不过朴海镇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单凭无名大师的几句话,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无名大师慈眉一轩微微一笑道“老衲深知单凭只言片语,实在不足令人信服这件事钱八爷早已料到,自然还留有其他的东西,来证明泥鳅就是他的儿子”说完自宽大的袍袖中拿出一个小包袱,而后缓缓地打开,里面有一封信与一个似铜非铜的令牌,还有一个沾满血迹陈旧的锦帕

    些许,无名大师环顾众人道“诸位,老衲这里有一封钱八爷的亲笔信,这块是钱八爷创立大运帮时铸的帮主令牌,那块锦帕则是孩子出生后,他母亲离开时留下的,上面有孩子的生辰八字诸位当中,有不少与钱八爷相熟之人,可来一观是不是钱八爷亲手所写”

    朴海镇心头一震问道“既如然此,大师为何不与他同来,反而姗姗来迟,莫非其中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无名大师微微一笑慈目望着朴海镇道“朴王爷,你本是聪明之人,竟猜不出老衲为何姗姗来迟”

    朴海镇道“恕在下愚钝,不知大师此是何意”

    无名大师低吟一声佛号道“泥鳅曾求老衲与他同来,老衲并未答应他,朴王爷可知为什么”

    朴海镇问道“为什么”

    无名大师道“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泥鳅此来势必会与朴王爷发生争执,钱八爷的死多多少少也与朴王爷有几分关系,大运帮在朴王爷手中更是声名鹊起犹胜往昔,做的风,试问朴王爷岂肯轻易交出大运帮帮主之位只怕争端一起,难免有人因此丧命,老衲曾极力劝阻他们不要来,毕竟富贵荣华终是过眼云烟,为此送命着实可惜他们却执意要来,老衲心中自然十分踌躇,不知老衲此来是对是错,这种解释朴王爷是否满意”

    就在这时,庭院中突然急匆匆进来三个人

    当先一人一头白发面容古拙,正是雁北回

    身后二人具是一身官服,其中一个身材瘦高,面容冷峻,正是如今的七省总捕头司空鹤另一个面容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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