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剑邪郭大先生,阳光下他脸上的疤都透着几分邪气
血
染红了叶不落的衣衫,叶不落强忍着痛楚道“想不到剑邪郭大先生只会做这等卑鄙无耻的龌蹉事,那么老夫死的也算不怨”
剑邪郭大先生怎会听不出叶不落话中的嘲讽之意,只见他邪笑道“老瞎子既然明知必死,又何必逞口舌之威不过我若不这么做,又怎能杀得了你”
叶不落面如死灰一般,嘴唇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一阵剧痛传来,竟一句话也未说出,狂喷一口鲜血就此气绝
乔二狗自车底爬出,一脸喜色的走到剑邪郭大先生身边道“若不是师傅神机妙算,要杀这老瞎子,的确要费些事我们去帮丰臣两刀解决夏侯饮血如何”
谁知剑邪郭大先生邪魅的脸一寒道“不我正要看看丰臣两刀到底有多大本事”
剑邪郭大先生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意,那种邪魅的笑,似乎散发在空气里,就连夏侯饮血和丰臣两刀激斗带起的杀气中,都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邪气
夏侯饮血眼见叶不落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仿佛在滴血,眼睛也已变得血红,那是极其愤怒才有的神情
但他的刀依然很快很准,只因没有人比夏侯饮血更清楚,无论叶不落是生是死,他都要先解决面前的丰臣两刀
只有这样,夏侯饮血才有机会为叶不落报仇
丰臣两刀眼见叶不落死在了剑邪郭大先生手中,心头一喜倭刀更加迅捷的劈向夏侯饮血
剑邪郭大先生突然开口向乔二狗问道“二狗,你与我在高丽这些年,见识过高丽刀法,在你眼中中原的刀法和东瀛刀法,比起高丽刀法如何”
乔二狗眨巴眨巴眼睛答道“高丽刀法一直是轻灵为主,狠辣不足,东瀛刀法则狠辣有余轻灵不足,反倒是中原刀法狠辣轻灵兼顾尤其是夏侯饮血的饮血刀法攻守兼备,难怪这夏侯饮血被称为中原最会用刀的几个人之一”
剑邪郭大先生邪笑一下道“不错,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依你看他们二人这一战,胜负如何”
乔二狗道“这个小的自然就看不出了”
剑邪郭大先生却道“刀法上夏侯饮血的确更胜一筹,但只可惜夏侯饮血马上就要死了”
乔二狗一愣,只见剑邪郭大先生已出手
倭刀狠狠地劈在饮血刀上,夏侯饮血飞退,后心突然一股寒意袭来,夏侯饮血头也没回,回手就是一刀,可竟然劈空了
就在这时夏侯饮血左肋忽然一痛立时鲜血激飞,夏侯饮血的青色衣服被划出一道寸许长的口子伤口外翻
倭刀又已劈来,夏侯饮血也是一刀劈出,这一次他不在迎向倭刀,而是直直的劈向丰臣两刀
刀
两柄刀
两柄都是杀人的刀
无论劈在谁的身上,都不免丢了性命
夏侯饮血这么做,只因他在剑邪郭大先生和丰臣两刀的联手下,深知自己已是有死无生,是以不得已才用了两败俱伤的刀法
丰臣两刀面对夏侯饮血拼命劈出的饮血刀,居然也没有退,倭刀还是狠狠地劈下,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难道丰臣两刀疯了
丰臣两刀难道不明白他这一刀,固然可以要了夏侯饮血的命,夏侯饮血的饮血刀当然也会要了他的命
丰臣两刀当然没有疯,只因一另一个人
自然就是剑邪郭大先生
剑邪郭大先生的剑又细又窄,速度非常的快
就在夏侯饮血的刀,就要劈在丰臣两刀的身上时,夏侯饮血的刀却突然停了下来
只因一柄又细又窄的剑自
自夏侯饮血的胸口穿出,夏侯饮血只觉的心口一痛,心中已然明了,就差那么一点,夏侯饮血就可以要了丰臣两刀的命
丰臣两刀的刀却毫无阻滞的劈了下来,夏侯饮血自然想躲,只是他连刀都已劈不下去,又如何能躲得了
这一刀劈在夏侯饮血的左肩,连着左臂一下劈了下来,剧烈的痛楚传来,激起了夏侯饮血最后的斗志,怒吼一声,瞪着一脸得意的丰臣两刀,一张口喷了丰臣两刀一脸的鲜血,就那么站着死了
虽夏侯饮血已死,但临死时喷出的一口血,却喷的丰臣两刀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惊惧的看着死后依然站在那里的夏侯饮血
些许,丰臣两刀见夏侯饮血的确已死,才捡起地上夏侯饮血掉落的饮血刀
饮血刀在阳光下依然寒气逼人凛凛生威,丰臣两刀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嘴里赞道“好刀果然是把好刀”
剑邪郭大先生邪魅的一笑道“丰臣两刀如果你喜欢这把饮血刀,以后它就属于你了”
丰臣两刀面露喜色看着剑邪郭大先生道“真的吗”仿佛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东西,满脸尽是喜色
剑邪郭大先生道“我用剑不用刀,既然你那么喜欢这把刀,它就是你的”
丰臣两刀一听,连忙拿起饮血刀细细把玩,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丰臣两刀之所以会如此喜爱这把饮血刀,剑邪郭大先生自然明白只因拥有一件上好的武器,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不亚于其他人对任何东西的喜爱
就像喜欢书法的人,见到颜真卿的真迹一样,那是发自内心的喜爱,是别的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如果这是一柄绝世好剑,剑邪郭大先生自然也绝不会送给丰臣两刀
蓦地,饮血刀突然发出一种有若困兽般的低鸣,接着饮血刀瞬间碎裂,这一下,握着只剩刀把的丰臣两刀,看着满地饮血刀的碎片,不知所措愣在当场,不明白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莫说是丰臣两刀茫然不知所措,就连剑邪郭大先生也觉得匪夷所思
也许是饮血刀恋主,不堪被他人所用;也许是这刀本已就残破不堪,只是外表看不出而已;也许是夏侯饮血和丰臣两刀刚刚拼刀之时,自知已无生望,暗中动了手脚;也许
总之,饮血刀碎裂成了一堆废铁,只剩一个刀把
风轻轻吹着,剑邪郭大先生与丰臣两刀在风中黯然离去
落日下夏侯饮血的尸体依然站立在那里,虽然伤口流出的血早已干涸,可不知为什么,风吹过,似乎仍有吹不散的悲伤味道
夜来的无声无息,一个表情落寞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官道之上,任谁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心情都不会太好
就像此时的风天明,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跟了他二十几年的兄弟会要杀他,几日中连日的奔波,加上心里的伤痛,令风天明的两鬓又平添了几丝白发
风天明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姿势怪异有些僵直
夜空中此即只有几颗暗淡的星星,月亮还未升起,朦朦胧胧中风天明自然看不清楚对面的人,只好停下脚步,喝问道“前面是哪路的朋友”
依风天明所料,自己必是碰到了截路的小毛贼,是以才会开口相询
谁知风天明一连问了几遍,对方都没有理会风天明
风天明心头一怒暗道我这就走过去,看你有什么幺蛾子要出
风天明走到近前,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惊诧不已,更是平添了几分担心忧虑
只因站着的那个人正是夏侯饮血的尸体,地上躺着的则是叶不落的尸体
本来见到夏侯饮血的尸体,风天明只是一惊,心中已然在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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