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镇上卖马车的地方,老板很客气的拿出了一封信出来,言道此信乃是买马车的客人留下来的,吩咐交给叶先生和夏侯公子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二人不由心底一凉,看来朴海镇早已料定了他们会来,才会故意留下书信
夏侯饮血拆开信,不见只言片语,纸上只画了得意的笑脸,竟是朴海镇故意在取笑叶不落和夏侯饮血
夏侯饮血早就气的要命,这时见到此信,哪里还能忍住,当场将信撕的粉碎
叶不落丝毫不以为意,而是向老板打听起了朴海镇的事
谁知那老板竟不肯说,还说道那客人走时交代过,要非想知道的话也可以,除非给他十万两白银,否则他绝不会说
不过,后来马车店的老板还是说了,虽极不情愿,但还是说了
只因夏侯饮血拿出了饮血刀,当刀架在马车店老板的脖子上,马车店老板立马觉得十万两白银虽多,但终究还是没有自己的命值钱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离开后,马车店老板恨恨的骂道“什么先生公子的,穿的还不如街边的乞丐”
马车店老板的话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其实两个人都听到了,不过对于马车店老板的讥讽,二人能怎么样,总不能为了两句讥讽的话,就去把人杀了吧
是以,二人只能相对苦笑罢了
不过自马车店老板的口中得知,的确印证了叶不落的猜测
朴海镇果然是在这买的马车,却不止买了三辆,而是五辆
另外,朴海镇自己还带了一辆马车来
也就是说,朴海镇一行人还是坐着三辆马车离开的
马车店买的两辆马车兴许不太好找,但朴海镇自己带的马车实在是太过抢眼,是以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心中又多了几分希望
不过二人的疑虑却大过希望,只因既然朴海镇换了马车,为何又偏偏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难道又会是什么陷阱不成
世上有一种人,有时为了朋友,即使明知是陷阱也会毫不犹疑的跳下去,无疑夏侯饮血和叶不落二人都是这样的人
是以,二人明明清楚事有蹊跷,他们也不得不追
也许有人会觉得他们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笨蛋,可若是没有他们这样舍己为人的笨蛋,这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怕无人敢去想象
正是有了这些重情重义舍己为人的笨蛋,这个世界才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由于朴海镇的马车实在太过抢眼,几乎看过马车的人都很容易记住,是以,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几乎没怎么费劲,就已经清楚马车离去的方向
虽二人心中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似乎有些不妥,只因得来的消息实在太过容易,但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又怎能轻易舍弃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两个人没有别的办法,虽明知有可能是朴海镇设的陷阱,两个人也只能追
只因有些人把朋友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珍贵,为了朋友刀山火海也不惜闯它几番,何况是别人设的陷阱
为了朋友这么做,究竟是错是对,那就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毕竟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
雨后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新鲜,仿佛一场大雨把这世上所有的污秽都已洗刷干净,阳光照在身上分外的温暖,连风吹过,都带着几分温柔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两个人终于追上了马车,可二人却无法高兴
三辆马车并排停在一座精美的庄院内,这次马车内非但没有任何陷阱,竟连庄园内也没有一个人,朴海镇一群人,仿佛凭空消失在了庄院中
更可气的是,朴海镇此次竟无半点线索留下
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两个人,
把庄院里里外外的搜了三遍后,二人只能颓唐的坐在庄院的门口,半点头绪也没有
庄院虽不大,但简朴而不失精致,每一处都透露着主人不凡的品味,尤其是庄园外开着的遍地樱花,淡粉色的花随风舞动带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只可惜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两个人却无心欣赏
朴海镇那辆令人侧目的马车,在阳光下分外的显眼,可在夏侯饮血心中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嘲笑,连拉车的马似乎都在轻视夏侯饮血和叶不落,只是低头吃着面前的青草
些许,叶不落起身道“我们走,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上天入地,只要不能,我们就一定能救出双儿”
夏侯饮血缓缓起身,跟着叶不落远去,二人此刻多希望朴海镇在这里设一个陷阱,至少二人还可有机会得到线索
朴海镇却偏偏消失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来,是以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只有离去
虽然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心中全是无奈与不甘,可他们仍不得不承认这次他们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也许朴海镇他们没有上天的本事,或许他们却有入地的能耐
夏侯饮血和叶不落走后不久,庄院内一间屋子的地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暗道,朴海镇一脸得意的当先走了出来,随后莫长空扶着风无双出来,余下的十几人鱼贯而出,皆是朴海镇的手下
莫长空将风无双扶至一把椅子上坐好,回头对朴海镇笑道“主人神机妙算,叶不落和夏侯饮血两个人只怕想破脑袋,万万也猜想不到我们竟躲在这里没有走”
朴海镇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风无双娇美的脸,眼神极是温柔,又带着几分狼一样的贪婪
风无双此时早已清醒,看到朴海镇的眼神,心底不由生出几分嫌恶,瞪了朴海镇一眼道“亏你还是高丽的王爷,做起事来竟不如江湖上的小贼”
朴海镇哈哈一笑也不生气,目光依旧很温柔,柔声看着风无双道“凤姑娘,你不必发这么大的火也许你此时觉得我很讨厌,兴许哪天会突然改变想法呢”
风无双俏脸一寒冷哼道“像你这种人,多看一眼我都觉的污了自己的眼睛,你究竟要怎么样”
一阵微风吹过,将几片樱花的花瓣吹落,朴海镇望向窗外,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目光冷峻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要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世事岂能尽如人愿,就如这飘落的樱花般,都是身不由己而已人生在世,也不过是尽力而为凤姑娘,这几日只好先委屈了姑娘,望姑娘不要记恨在下”
风无双被朴海镇前倨后恭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只觉得此人心机太重,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索性闭上了双目不再说话
朴海镇回头温柔的看了娇美如花般的风无双一眼,随即目光一冷对莫长空道“立即派出三个人,各自驾一辆马车分三个方向离开,如被人拦截,可自行了断”
朴海镇的话刚刚说完,风无双突的睁开了双目问道“你怎能这样轻视别人的生命”
朴海镇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峻的望向窗外
莫长空一挥手,身后三人立刻离开了屋子,片刻间就听见马车离去的声音
些许,莫长空问道“主人,有必要这么做吗”
朴海镇目光阴冷不紧不慢地道“你不会真的相信,叶不落和夏侯饮血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吧我料定他们二人,此既必然在离此不远的地方藏匿记住不要小瞧任何人,否则我们将会一败涂地”
朴海镇的话令风无双有些惊讶,一个人在自己得意的时候,还能如此清醒谨慎,风无双不由的又为龙飞云担起心来
这些日子风无双只要心中念及龙飞云,竟分不出是想念多一些,还是担心多一些
莫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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