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凤凰山庄
多情而又温柔的细雨,落在每一个角落,风无双美丽的倩影伫立在窗前,雨水落到地上的小水坑中,激起一个个涟漪,风无双的眼神略带忧伤,依日子来算,龙飞云今天就应该重新出现在江湖,并应该在赶往凤凰山庄的路上,本来风无双应该高兴,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这几日,风无双虽未出门,但风无双知道一水之隔的对岸,来凤凰山庄的必经之路小镇上,早已各路人马齐集,大多是欲取龙飞云之命的人,南宫傲雪、雷动天、雁北回虽说也在,但风无双还是深深地担心,是以龙飞云的出现,风无双到底是欣喜大过担心呢还是担心大过欣喜呢,连风无双也分不清楚
风天明这几日见风无双日渐消瘦的俏脸,心内着实担心不已,这个曾久历江湖风浪的父亲,虽心内担心,面色却如常,没人知道风天明作为一个父亲心里的担忧,可风天明又不能在风无双面前表露出来,因为这时风天明必须给风无双信心,让风无双相信父亲永远是她坚实的依靠
雷动天、南宫傲雪、雁北回三人每天依旧来酒楼的二楼靠窗的位子喝酒,南宫傲雪一袭白衣,英俊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酷,目光中更是杀气逼人,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雷动天还是拼命地喝酒,似乎只有不断地喝酒才能摆脱心底的忧愁
雁北回虽不像雷动天般借酒浇愁,但满头白发的他却也是愁眉紧锁
窗外水面上不时传来渔家女悠扬动人的歌声,歌声真的非常好听,可南宫傲雪、雷动天、雁北回却无心欣赏
西门无悔静静坐在花园里,园内已是一片绿色,绿色的花园内几株早开的花朵分外的妖娆,微风吹过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夕阳在墙头洒下一缕金黄,西门无悔目光忧伤的看着一株早开的花,“快剑”张文远死了,居然是自杀,现在没死的就是自己和“独行千里”莫千里了,下一个会是谁呢
本来三十几岁的西门无悔仿佛一下老了十几岁,空气中似乎流动着淡淡的杀意
一声有若鬼魅般的奸笑声传来,一个黑衣人已立在西门无悔的面前
西门无悔微微一笑,笑容里苦涩无比,淡淡的道“你来了”
黑衣人面部的疤痕在夕阳里分外的狰狞,语气中满是杀意的道“不错,我来了你是束手待毙,还是负隅顽抗”
西门无悔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多了一丝坚毅,淡淡的道“如今我还有的选择吗”
黑衣人又是一阵犹如鬼魅般的冷笑“你不反抗,也许会死的痛快些可我猜你绝不会束手待毙的,所以动手吧”
西门无悔哈哈一笑,目光一冷道“既如此那就得罪了,动手”
话音一落,花从突然裂了开来,三把刀分上中下三路分袭黑衣人,深寒的刀光瞬间在夕阳下卷起重重杀气,黑衣人不退反进,迎着刀光快速刺出三剑,就在黑衣人刺出三剑时,西门无悔也动了,一扭身拔出腰间的软剑,急速的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本来就已经飞快的剑居然更快了,叮当一阵兵器落地的声音,埋伏在花园内的三人已咽喉中剑,咽喉处狰狞的创口处,鲜血喷涌而出,刀已脱手而飞,伏在地上已无生命的气息
西门无悔不由一惊,剑更快的刺向黑衣人,可他快黑衣人更快,两个人影乍和就分,黑衣人头也不回的及掠而去,西门无悔站在那里,目光涣散,咽喉一个透明的血洞鲜血激射而出
些许,西门无悔扑地而倒就此气绝,墙头本来有着几只小鸟,被空气中弥漫的血气一冲,竟急起而飞,在空中发出阵阵哀鸣,似乎再为死去的人送上挽歌
“独行千里”莫千里,身材矮小,一个头颅却比一般人的大,五十多岁的他浑身上下没有
有一处多余的赘肉,一双细小的眼睛精光闪闪
桌上酒菜已凉,可莫千里却一口未动,作为一个镖局的局主,莫千里很想逃,可他明白只怕多半也没有用,吴三剑消失的如此莫名其妙,想是已招了毒手
莫千里被烛光映照的满是细小皱纹的脸上没有忧伤也没有恐惧,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可仍心乱如麻,连平日里自己最喜欢的美酒和小菜也无心吃上一口
风轻轻地吹着,吹得窗户纸噗噗作响,当当几声锣响,已是二更天了
莫千里不由叹了口气,拿起了筷子正欲夹菜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有如鬼魅般的笑声,一人身穿黑衣已破窗而入,眼中冰冷的仿似地狱里来的杀人魔鬼,脸上狰狞的疤痕更是带着几分暴戾之气
莫千里苦笑一声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不知贵主人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黑衣人一听眼中杀气更重,狞笑道“主人做事,岂是你等蠢人该知道的你也是成名多年的江湖人,难道这也想不通吗”
莫千里道“飞鸟尽良弓藏,本来如此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衣人道“你已没有必要知道了,一个死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你可以到地底下去问阎罗王”
莫千里嘿嘿一笑道“你以为我会坐以吗几日前我已派人去请了南宫傲雪,南宫傲雪应该也快来了”
黑衣人发出一阵狂笑道“莫千里你的确很聪明,可是你还是低估了我家主人,你派出的三个人早已去见了阎王”
莫千里脸色已变得很难看,眼中已露出惊恐之色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本来强制镇定莫千里一心等待着南宫傲雪前来救命,可只怕终究是一个美丽的泡影而已
黑衣人道“其实南宫傲雪我早就想与他一较高下了,要不是主人不准,我倒真想和他比比到底是他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
既然南宫傲雪已来不了,莫千里面色一变,已准备随时出手,虽然没有胜算,可莫千里已不得不放手一搏了
黑衣人目光中杀意大盛,死死地盯着莫千里的双手,江湖上谁不知道莫千里的大劈棺手独步武林
莫千里和黑衣人就这么对峙着,些许,莫千里整个人飞身而起直扑黑衣人
就在这时黑衣人也动了,一剑有若惊雷般刺向莫独行的咽喉,莫千里的手就差一点就可一下劈碎黑衣人的头颅,可他已再无力劈下,只因黑衣人的剑已刺进了莫独行的咽喉
黑衣人出剑快收剑更快,鲜红的血至莫千里的喉咙喷洒而出,莫千里的眼中带有几分悔意和不甘,扑地而倒
黑衣人一掠便已穿窗而出,室内只留莫千里的尸首在慢慢变冷
月色清冷,龙飞云走在小镇的长街上,修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三日的奔波,龙飞云终于重新回到了这个纷乱的江湖
街角,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破旧的面摊,随意的摆着几张桌子,昏昏欲睡的老板娘正倚在一张桌子前打盹,炉火上热气蒸腾的面锅正呼呼冒着白气,微风吹过,带起一阵诱人的香气直往龙飞云的鼻子里钻,龙飞云肚内一阵咕噜声,看来自己真的是饿了,便坐在了一张已分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的桌子旁,微微一笑道“老板娘,来碗面,再来壶酒”
老板娘三十几岁,额头已见细细的皱纹,打着哈欠道“这位兄弟,我这还有刚刚烀好的板鸭,可要来一只下酒”
龙飞云淡淡的一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来一只”
酒是普通的烧刀子,辛辣无比,面是阳春面,细细的葱花香菜配上筋道的面条甚是美味,板鸭酱的油光铮亮,红扑扑的飘着香味甚是诱人
可龙飞云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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