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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六章

    是以,龙飞云几人的面色才会不由得微微变色

    死人

    一个死人竟然开口说话,不是亲耳听见,讲给别人听,别人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个疯子,要不就是这个人耳朵出了毛病

    龙飞云几个人非但耳朵没有毛病,也不是疯子,可他们的的确确听见了一个死人说话

    龙飞云几人不但听见了死人说话,顺着声音看去,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竟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样的事,比死人开口说话,还要令人惊讶,可又偏偏发生在了龙飞云几人的眼前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但开口说话,而且还站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死了的人,难道变成了鬼?

    不然怎会开口说话,还站了起来

    鬼神之说,向来虚无缥缈,没有人能说的清楚,更没有人见过

    不过据说,鬼只在夜里出现,可此时红日当空,死了的人竟站了起来还开口说了话,的确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压在材草堆里刚刚爬起来的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都是胆大之极之人,虽未露出惊骇之色,但一时也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眼中多了几分诧异之色

    冷遗恨面色虽未有变化,眼中却也有几分诧异之色,非是冷遗恨胆子试问又有谁会相信杀人如麻的冷遗恨会是胆小之人,实在是事情太过诡异,令人难以琢磨

    风无双虽在龙飞云身旁,紧紧握着龙飞云的手,可是刹那手心里全都是细细的冷汗,满眼惊骇的看着龙飞云,眼神中全是疑惑之色

    龙飞云并未发觉风无双惊骇的神情,可风无双手里的细汗还是令龙飞云感觉到风无双内心的惊骇,龙飞云用力的握了握风无双娇嫩白皙的手,似乎在告诉风无双镇静,风无双的神情也瞬间恢复如常

    几乎同时,龙飞云几人都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一刻连龙飞云眼中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只见,马厂旁边的地上,一个趴在地上的身影,正缓缓站了起来,当这个身影站起来后,毫无血色的脸似乎对龙飞云几人还笑了一笑,一笑间咽喉的伤口破洞处竟流了几滴鲜红的血下来

    刹那,龙飞云几人都觉得事情实在诡异之至,一瞬间,阳光下的风似乎都变得冰寒无比,令人头皮发炸

    要知道,龙飞云几人中,除了风无双外,哪一个人不是刀光剑影各种凶险里不知经过多少回的人,而冷遗恨更是百死余生的人,都不免觉得事情诡异莫名,只因这缓缓站起来的身影,实在不应在站起来,因为这身影本应是个死人

    死人

    一个死人

    一个死了的人,非但开口说了话,而且还站了起来,换做是谁,心底都不免充满疑惑和惊骇

    可是死人又如何说话呢?

    莫非世上真的有鬼?

    只是世上如果真的有鬼的话,传说中的鬼,都是畏惧日光的,只可在夜里出没

    如今朝阳当空,死了的人非但开口说话,而且还站了起来,这样的事,即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偏偏发生在眼前,又岂不令人惊骇疑惑

    死的人本来只有四个人,一个被自己的暗器夺去性命的司徒刚,此刻脸色有如泼了墨一般漆黑,静静的躺在那里,哪里还有半分生气

    还有张小呆和李小花两个人,怎么看都是死的不能在死的人了,本来惨白的脸上如今已是一片死灰色

    那么站起来的那个身影,就一定是剩下的那一个死人了

    也只有剩下的这个死人的咽喉才会有一个大洞,那当然是张小呆的鸳鸯钩勾出的大洞,这个身影就是那个毫不起眼的马车夫,但也是一出手却几乎就掌控整个局面的人

    张小呆的鸳鸯钩,别人也许不知道,龙飞云却了解,江湖上绝没有一个人,可以在张小呆的鸳鸯钩勾住咽喉时,还可以留下性命

    是以,那个毫不起眼的马车夫本应实实在在的是个死人了

    可事实是,应该死的人非但说了话,而且还站了起来,龙飞云一瞬间也不明所以,暗自思索

    就在龙飞云几人疑惑间,已经跌落在地上的马鞭竟忽然像有了生命一般,竟一下蹦入到本应死了的马车夫手里

    “呵呵呵”

    一阵怪笑声想起,马车夫惨白的脸上眼珠竟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龙飞云几个人,一片灰白之色,怎么看都是死人的眼睛,尤其发出怪笑后,连嘴角也未曾动过半分,只是喉间的破洞喷溅出几滴鲜血

    这样的事,任龙飞云几人的过往经历如何出奇,这等奇诡之事,也都是生平第一遭碰见

    老酒鬼雷动天在本应死了的马车夫发出怪笑声后,早已按奈不住心底的疑惑喝问道“兄台究竟是人是鬼?”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又发出一声怪笑,嘴角丝毫未动,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有些苍老嘶哑的道“是人是鬼又如何?几位只需留下命就可以了”

    龙飞云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道“死酒鬼,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人了,鬼谁又见过呢?”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道“龙飞云你怎知我是人不是鬼呢?”

    龙飞云道“本来兄台一开口,的确令人惊骇,又见到兄台如此模样,不免令人相信兄台是鬼可惜,兄台忘了两件事?”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道“哪两件事?”

    这话一出口,老酒鬼雷动天几人一下就已明白,面前的这个本应死了的人,绝对是个活人,只是他们不知道龙飞云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龙飞云此时微微一笑道“其一历来古老相传鬼怪皆无影子,而兄台虽扮的极像,可在这朝阳晨风中,兄台身上的影子却清晰可见其二,即使兄台真的是鬼的话,也从未听说鬼怪开口说话竟连嘴角也不动一下,岂不可疑之极”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沉吟片刻道“龙飞云你的确聪明,这两点的确是最大的破绽,不过龙飞云你要是可以猜出我的真正身份的话,老夫更是对你佩服之至,兴许一高兴也会如你刚才饶了冷遗恨的命一般,饶了你的命”

    龙飞云突然哈哈一阵大笑道“兄台真是开的好玩笑,龙飞云的命就在这里,如果想要尽管拿去,只怕兄台没有那样的本事至于兄台的身份其实早已昭然若揭,又何必故作神秘呢?”

    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被龙飞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如果龙飞云可以看破马车夫是个活人的话,只能说龙飞云足够冷静仔细

    但马车夫的真实身份龙飞云也能说出,老酒鬼雷动天和偷王之王孟三星心底实在是将信将疑,连冷遗恨也觉得龙飞云的话里水分很大

    当然只有一个人相信龙飞云的话,这个人当然就是风无双,这世上也只有龙飞云的话会令风无双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发出一阵干笑道“龙飞云我刚刚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想不到竟也会说出如此白痴的话既然龙飞云你如此大言不惭,那么只要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我就当真饶了你的性命要知道刚刚你与冷遗恨一战,其实你已伤的极重,绝不是我的对手,是以此刻绝对是你的机会”

    龙飞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本应死了的马车夫笑道“兄台还不出手,未必是存着什么好心,只不过希望我的血流的更多一些,伤更重一些,兄台才能更有把握一些其实你是谁?我早已猜的不离十,只不过我要再不说出兄台的真实身份,只怕连老酒鬼和死小偷都在怀疑我在胡说八道,不免又在心中骂我龙飞云是个十足的混蛋,既然如此,龙飞云只好猜上一猜了兄台虽自称老夫,又将声音弄得沙哑苍老,似乎应该是个年纪很大的人,可我知道兄台的年纪绝对比声音要年轻的多,我没有说错吧”

    本应死了的马车夫点了点头道“不错”声音果然不似刚才一般苍老嘶哑,但也绝不是年轻人的声音

    龙飞云微微一笑道“兄台肯如此坦白,的确令我佩服,至于一会鹿死谁手,只好看天意如何了江湖上用鞭的高手本就不多,可论心计深沉狡诈多智者,恐只有兄台一人,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兄台应该是装神弄鬼钟不予”

    龙飞云话一说完,偷王之王孟三星已开口道“龙飞云你不止是个混蛋,更是个瞎子,江湖上谁不知道装神弄鬼钟不予是个五尺高都不到的矮子,你看面前的这个人,身高已近八尺,怎会是装神弄鬼钟不予?你小子莫非怕死,所以胡说八道想拖延片刻”

    龙飞云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偷王之王孟三星一眼,而后一努嘴,让偷王之王孟三星看那本应死了的马车夫

    蓦地,只闻一声有如皮革撕裂的声音,本应死了的马车夫的身体竟一下裂成两半,可并无半点鲜血喷出,倒是自里面钻出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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