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王之王孟三星笑的像只狐狸一样贼兮兮的道“我说你个大老张,除了酿酒就不能动动脑子吗?我问你,大明寺的主持是谁?”
酒仙张不醒回嘴骂道“你个死小偷,就你聪明,我在这里这么久,还会不知大明寺的主持是无想大师吗!”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你个老小子既然知道是无想大师,那你知不知道无想大师原来是在哪里出家?”
酒仙张不醒道“无想大师出自少林,江湖上谁人不知!”蓦然,酒仙张不醒脑里灵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在大明寺对龙飞云出手,也就是欺大明寺无人,反之就是看不起少林对么?”
偷王之王孟三星做了一个你终于懂了的表情,贱兮兮的笑道“所以我说龙飞云这混蛋,的确聪明!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龙飞云到底做没做过那些事,还尤未可知呢!这时谁杀了龙飞云,就算是拿到了银子,就不怕没命花吗!有南宫傲雪这样的人在扬州,试问有几人够胆去杀龙飞云呢?江湖上又有几个人能挡住南宫傲雪的刀呢?毕竟,龙飞云的命就算在值钱,也绝没有自己的命值钱!”
偷王之王孟三星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可酒仙张不醒还是忍不住反驳道“真如你说的那样,那这些人来扬州做什么?总不会觉得扬州的风景不错,来游玩的吧!”
偷王之王孟三星道“我并没有说龙飞云没有危险,相反这一次如果龙飞云解决不好的话,真有可能送了命!”
一直只是默默听着的风天明突然开口道“孟兄此话是何意?”
偷王之王孟三星叹了口气道“只希望死的那些人不是龙飞云杀得,不然第一个杀龙飞云的也许就是南宫傲雪!”
酒仙张不醒骂道“去你的死小偷,龙飞云那小子脾气是怪了一些,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我都相信,但有一点,你要说他杀人,就算是拧下老子的头做酒,老子也不相信!”
偷王之王孟三星无可奈何的道“我又何曾相信过,希望龙飞云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吧!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吧!”
马车内的风天明三人一时竟都不在说话,都在默默想着心事!
其实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每个人都曾听过,可细细想起来,却又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凡人能成事,有时候的确需要点运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只是缺了那么一点点运气,或是那么一点点天时和地利,以致于最后落得个含恨而死,所以人在聪明,有时候也未必真能成事,风云际会,有时也许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就会改变事情的结果!
是天意,还是别的,总之这就是一个谜,也许答案只有天知道吧!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下打断了风天明三人烦乱的思绪,一股巨大的血腥气自马车的车窗飘了进来,酒仙张不醒急忙喝问道“朱老六,怎么回事?”
驾车的车夫朱老六哆哆嗦嗦的道“张爷,好多死尸!”
“什么“偷王之王孟三星问完,人却如一片落叶般轻飘飘的自车窗穿了出去,落到地上竟没出半丝声音,这一点令风天明不由的暗自佩服,随后风天明和酒仙张不醒也下了马车!
风天明、酒仙张不醒、偷王之王孟三星哪一个不是久历江湖之人,可也不禁被面前的惨相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黄土的大路上满是人的尸,足有二三十具之多,路边的树木上也挂着不少残肢,本来黄的土地已被鲜血染成了焦黑,而且这些人死了已有些时候,尸体已出阵阵恶臭,一群群苍蝇绕着尸体飞来飞去,出阵阵的嗡嗡声!
风天明和酒仙张不醒、偷王之王孟三星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些许惊疑,因为死的这些人有些人是风天明三人认识的,并且这些人昨日还都是些生龙活虎的大活人,只一夜,竟都变成着臭气的尸体!
因为这些人都是昨日在小酒馆内曾经停留过的人,有清风寨的几个大汉,还有不少人是风天明等都不认识的人,独独缺了恶僧了了大师和司马风,难道这些人都是死于恶僧了了大师和司马风手里!
可细看这些人的死状,风天明三人又觉得不像是恶僧了了大师和司马风所为,倒像是相互砍杀而死!
道路的左边密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偷王之王孟三星一闪身已直扑入林中,人虽去,却不忘说道“风兄、大老张我去看看!”
动作之快,轻功之高,不由得风天明不暗自佩服,心道此人的轻功之高,的确天下罕见,难怪被称为偷王之王,这样的轻功,试问天下又有几人可以追的上他!
道路的右边的密林里传来一阵急迫的呼救声,酒仙张不醒看了一眼风天明示意风天明等在这里,自己却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没入林中!
偷王之王孟三星进入林中,几个起落就到了出声音的地方,那里倒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浑身上下,包括脸都已血肉模糊,不是一身僧袍和光头,偷王之王孟三星几乎认不出面前的这个人竟是恶僧了了大师!
恶僧了了大师此时目中皆是痛苦之色,喉咙间不停地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偷王之王孟三星知道,恶僧了了大师已不会在说出任何话,因为就在恶僧了了大师的身侧,一条断舌跌落在一旁,偷王之王孟三星急忙道“快写!”
恶僧了了大师颤抖的抬起手,努力的想写些什么,可是半天竟无力的又放下了手臂,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天空,似乎有无尽的恨意,出一声模糊的吼声,头一歪,就此气绝身亡!
酒仙张不醒进入林中,看到呼救的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人已算不上是完整的一个人了,这个呼救的人的四肢已被人齐根砍断,四肢被随意的丢在一旁,整个人倒在暗黑色的血泊里,就如一根棍子般躺在那里,出细微的呼救声,四周满是嗡嗡直叫的苍蝇,本来俊秀骄傲的脸此时也已扭曲的不成人形!
酒仙张不醒要不是昨日见过这个人,绝不会相信如今躺在血泊里呼救的竟是看起来城府颇深的司马风,酒仙张不醒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怒气,问道“司马公子!究竟是何人所为?出手竟如此毒辣?”
司马风似乎并未听见酒仙张不醒的话,只是一声弱过一生不停地说着“救我……救我……!”
酒仙张不醒不由露出一丝既怜悯又痛惜的神情,因为即使酒仙张不醒想救司马风,此时也是无能为力,如今的司马风,就算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要想救司马风的命,恐怕也是难于登天了!
些许,司马风的呼救声越来越弱,终于不再出任何声音,一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上眼里全是对生的渴望!
偷王之王孟三星和酒仙张不醒一前一后回到了马车前,如果刚才在林中二人只是有些震惊,可面前的事却令二人觉得惊怖了,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因为风天明不见了,不但风天明不见了,而且马车夫朱老六也死了,满眼都是恐惧之色!
朱老六的伤口在咽喉,伤口细而窄,流出的血也不多,可见出手的人剑法不但狠而且极其的快!
可最令偷王之王孟三星和酒仙张不醒想不通的事,是除了朱老六倒毙在马车旁,竟再无半点激斗的痕迹!
难道风天明竟认识凶手?要不为何风天明会无故的失踪了呢?
要是风天明不认识凶手,怎会有人杀了朱老六,而不和凶手动手呢?
这一切,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网萦绕在偷王之王孟三星和酒仙张不醒心头!
就在偷王之王孟三星和酒仙张不醒刚刚进入林中,风天明突然心生警觉,蓦然回头,现一个邪笑的黑衣人正把剑自朱老六的咽喉抽出,剑也许是太快,朱老六竟连惨叫都未出!
风天明道“你是谁?为何如此做?”
黑衣人邪邪的笑着就像一只野兽,尤其是面部的疤痕更是带着几分地狱里的死气,不阴不阳的道“在下剑邪,主人想见你,希望风先生赏光!”
风天明道“你家主人是谁?”
剑邪郭大先生道“风先生去了就知道了!”
风天明暗运内力打算动手冷冷的道“我要是不去呢?”
剑邪郭大先生又是邪邪的一笑,自怀中掏出一物,那是一条红色的丝绸,不知是自那件衣服上撕下来的,四周都是毛边!
看见这块碎布,风天明如遭电击,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因为那块碎布,风天明太熟悉了,因为那本是风无双衣服上的碎布!
些许,风天明嘴里骂了一句道“卑鄙!”
剑邪郭大先生也不生气,仍旧邪邪的笑着,那邪邪的目光中满是自信,似乎风天明就如到手的猎物一般,已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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