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山洞还有着一定的距离；这会儿，佣兵们应该已经都入睡了。
杰拉尔知道，科瑞族人擅长在森林中活动，离开了老远都没有放下戒心；
不过，都这么久了，看来……确实是没有跟着。
“可真是累死我咯。”杰拉尔嚼着从艾雷那边“抢”来的肉干，“不过也算是有所收获。”
“你是指奥勒卡烤的肉干吗……”艾雷小声吐槽，“不过，还是挺感谢你来解场。”
“这肉我都吃过多少遍了。”杰拉尔撇了撇嘴，“书上说的没错，确实不是所有科瑞族都无法沟通。”
“咱们一直待在白岩城的话，估计永远也遇不到这样的人。”艾雷点了点头，“看来出去逛逛也挺好的。”
“据书上说，东境那的科瑞族和咱们的关系比这还和蔼，简直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杰拉尔说道。
和科瑞族像一家人一样生活？
联想到自己一开始生活的村子的惨状，艾雷就感觉这有点不现实。
至少在白岩城那样的地方不现实。
话说回来，杰拉尔看过的书还真不少。
他在佣兵之中属于比较异类的那种；别人都是勤于练武，而他则对看书有相当高的兴趣；
这不仅为他带来了丰富的知识量，还加快了他提升实力的速度——他知道怎么训练对自己更有效。
所以，他才能年纪轻轻就进入到“钢虎”这一级别。
“有了他们的帮忙，这桥应该能拿下来了吧？”艾雷说道，“至少……他们人还是挺多的。”
“你也看见了，那营地周围的防御有多么严密。”杰拉尔说道，“贸然冲过去的话，就算有那一百多人也只是白送……你猜测到战术了吗？”
“当然，再简单不过了。”艾雷说道，“就算没有这些科瑞族人，你也打算这么做的吧？”
“他们比我们要更强一些。”杰拉尔点了点头，“省了我们不少工夫……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依仗科瑞族的一天。”
“或许以后会更多……”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芙兰的身份……这个保密的本事也太高超了。
“现在大家应该都已经睡着了。”走进山洞之前杰拉尔说道，“我们暂时不要叫醒他们……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儿，等到凌晨时分叫醒其中的几个就好了。”
“嗯……确实，反正我们并不是进攻的主力。”艾雷点了点头，走进山洞：“反正计划也并不复杂……”
山洞之中，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里似乎原本是很久以前的科瑞族人开凿出来、用以暂时居住的地方；这会儿被佣兵们捡了个方便。
劳累了一天的佣兵们七扭八歪地或躺或坐睡在了山洞中，只有一人还强撑着困意没有入睡。
“艾雷，你回来啦……”芙兰看见艾雷平安归来，似乎放心了不少；随后，她又看见了跟过来的杰拉尔：“真是感谢，杰拉尔。”
“他也是我的兄弟，没什么好谢的……你现在赶紧休息，凌晨时分我们就要开始作战。”杰拉尔说道，“具体的作战计划……到时候我会向你交代。”
“嗯，那我也……”艾雷打了个哈欠，坐在了芙兰旁边；
“等会儿，你不行。”杰拉尔摆了摆手，“需要有一个人守夜……会不会有人来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凌晨时分得有人起来。”
“这……？”艾雷挠了挠头，就算是自己，要是熬夜到凌晨的话……估计也受不了啊。
“你后半夜叫醒我。”杰拉尔说道，“咱们两个人交替守夜，至于具体什么时候……”
“三个人吧。”芙兰说道，“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你们两人先睡。”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反驳道——不过两人的原因有所不同。
“你凌晨时分必须要保证精神集中。”艾雷的理由不言自明，所以杰拉尔解释了一下：“你赶紧休息，不然整个计划都会因此而难以成功。”
“这……”芙兰看了看艾雷，有点犯难。
“确实是这样。”艾雷的语调相当温和，“作战计划之中，你是最为关键的……所以你必须养足精神，以保证作战的成功。”
既然艾雷都这么说了……芙兰轻轻叹了口气，倒头睡去。
“我也先休息一会儿了。”杰拉尔说着找了块干净地方。
“那我什么时候叫你？”艾雷轻轻活动着，想让自己更加精神一点儿。
杰拉尔很罕见地嘴角上扬，微笑着说：“你·摸·着·良·心·决·定。”
……这几个意思？艾雷翻着白眼看着杰拉尔，后者却看也不看直接倒了下去。
好吧，那就尽可能多熬一会儿……不能坐下，不然说不定会睡着的。
……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按理来说，这正是人睡得最沉最香的时候；
能有人在这种时候爬起来，那一定是相当紧急的事情。
“好了艾雷，睡到这会儿就行了。”杰拉尔精神状态恢复得不错，毕竟艾雷死撑到了后半夜才叫他起来。
“我……嗯……”艾雷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
这个睡眠时间确实少了一些……不过勉强还能够坚持。
此时，已经醒过来的还有芙兰、奥勒卡还有其他的几名佣兵——这次是真的身手比较矫健的了。
“一边走一边清醒吧。”杰拉尔说道，“那些科瑞族的情况以及作战计划已经对他们讲明了。”
“哦……哦……”艾雷接过了芙兰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芙兰，有信心吗？”清醒过一些之后，艾雷对着芙兰说道：“需要我帮你些什么？”
“身为魔法师要是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到的话，那可太丢人了。”芙兰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困倦，但却相当有信心：“尽管交给我吧。说起来，那些科瑞族……”
“唔……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些人看起来和劫掠村庄的人一点都不一样……”现在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艾雷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好啦好啦，你俩再聊一会儿，天都亮了……我可不感觉那些士兵会让劳工休息太久。”奥勒卡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赶紧出发吧。”
嗯……必须得抓紧这个机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