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大力上师见凝势而发的一掌居然还被陆凌天跑了,只是打死了自己人,气恼之下正想再打补上几掌,眼见剑光疾闪,一道火红色的剑影横扫而来,他连忙右拳打出,巨拳和剑影一撞,同时溃散。但红色的剑影刚消,另一道湛蓝色的剑光又飞刺而来,大力上师左拳再打,把这湛蓝色的剑光又逼得倒飞而回。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大力上师刚想在空中喘一口气,两道剑影又从下面飞来,一柄剑身泛发白光,似乎是柄利剑,而另一柄黑乎乎的毫无光泽,且剑身如圆,连剑刃都没有。大力上师冷笑一声,一拳往那柄剑身看似十分犀利的白色剑光打去。此剑应声而落,只剩下黑乎乎的宝剑继续往自己刺来。大力上师心忖自己一声皮肉如钢筋铁骨一般,这样一柄连剑锋都没有的剑岂能伤得了自己,他手掌张开,就等着这黑乎乎的宝剑刺到自己身上时一把抓住,然后掰成两截。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黑剑越飞越近,当只有数丈远近时,大力上师猛然感到一股透彻胸口的寒意直刺而来,他低头一看,胸口之上什么东西也无,但确确实实似乎有一物透体而入,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胸口。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一股让自己神魂都颤抖的剧痛瞬间传来,让这一向以力大无穷为荣的大力上师都忍耐不住,大叫一声,从半空之中掉了下来。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疼痛可以靠意志坚韧,但若是直接作用在神魂之上的疼痛,便是意志再强也无用。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大力上师的身形还未砸落到地上,远处一条人影飞速而来,一把揪住大力上师的法袍,抓住他反往空中飞去,接着翻身到大力上师上方,双脚一踩他肚皮,叫道:“开船,开船,看我这艘人船好不好玩。”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二人一上一下,从空中斜落而去。大力上师重重砸落在地,又贴着地皮向前飞速滑行,站在他肚子上的人手舞足蹈,好不开心。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大力上师背脊着地,弓着身,双眼凸出,真如一条弯曲的小船在下方混乱的人群之中不停游走。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陆凌天早已看清那飞扑而来把大力上师当人船的正是林危,忙道:“师叔别打死了他,我还有话要问呢。”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林危大笑道:“我玩够了就还给你。”踩着大力上师边滑行边出手,把挡路的宝象寺僧人一个个打倒在地。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护送车辆的众多僧人本就被宋远知、梅玉茹等人打得落花流水,等见到倚之为主心骨的大力上师,竟然被一个精瘦老头踩在脚底下滑来滑去,那高高在上的威严顿时扫地,众僧信心动摇,终于开始四散奔逃。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如果神佛真是无敌的话,怎么会让一个上师被人如此羞辱,除非这个人是代替神佛行事,而来惩戒另一个神佛的仆人。既然是神佛自己的事,那还需要旁人插手做什么,于是无数僧人都不再出手,要么逃得远远的,要么俯伏于地不再反抗。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纷乱的场面在大力上师被擒之后迅速安静了下来。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林危踩着大力上师正玩得开心,却发现周围的人不反抗了,顿时又无趣起来,停止滑行,从大力上师的肚皮上跳了下来。可怜大力上师刚才还龙精虎猛,如今已被他折腾得奄奄一息,爬都爬不起来。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陆凌天看着收回手中的那柄龙华树所铸木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柄剑虽然貌不惊人,但灌注真气之后,所发出的剑气化形竟然和那龙华树一般无形无质,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那大力上师就是大意之下着了道,被这龙华树所铸木剑施放的剑气刺中胸膛,虽然不见血迹,但伤人神魂,和中了剑伤的感觉一般无二。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虽然只是痛感,若无后续手段自然造不成什么伤害,又不会有血肉之伤,只要恢复过来就一点事也没有,但在厮杀较量的时候,被这无形之剑砍上一下,却足以扭转战局。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陆凌天收回剑气,向身后的帐篷看了一眼,对着远处招了招手,躲藏在一辆车下的郎崖连忙走了出来,到陆凌天面前,露出崇敬之色的道:“陆公子。”一个能够打败上师的人,即便是神佛的敌人,也值得人敬畏和尊重,故此郎崖是真心诚意想追随在陆凌天身边。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陆凌天道:“阿崖,如今我信守承诺,把阿乔交到你手中,你进去把她带走吧。我想她经过此事之后,不会再抱其他幻想了。”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陆凌天之所以让郎崖进去,而不是自己,自然是希望阿乔以为郎崖救了她。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一旁的宋远知骂道:“刚才你还欲言又止,这会儿又说不知,分明是不老实,师叔,你把他带去划船。”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郎崖激动地差些落泪,若无陆凌天帮忙,他这辈子都别想和阿乔在一起,感激之下双膝跪地,向陆凌天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想进帐篷。陆凌天忽道:“阿崖,你带了阿乔之后就远走高飞。”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郎崖一怔,愕然道:“小的还要服侍陆公子,怎么能走?再说阿乔的命也是陆公子救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也都要为陆公子效劳。”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不用了,我不属于这里,迟早会回去东土,而你们却不可能跟着我走这么远的路,所以早在来之前我便想好了,你们应当过自己那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也许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陆凌天说得十分诚挚。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郎崖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按此地的习俗,既然诚心归附于一个人,那么今生今世都不会有自由的指望了,主人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就算是要自己的女人也不得反抗,可是陆凌天竟然如此慷慨,不需要任何承诺,就赐还了自由之身。郎崖道:“我也知自己本事低微,只会给陆公子填麻烦,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只要陆公子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尽管开口,小的子孙后代都会为陆公子效命。”
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郎崖提着弯刀终于迈进了帐篷,陆凌天似乎听到了阿乔发出的惊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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