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稳坐咸阳城中,既不愿意到处瞎逛,也不愿意再次进入低级的副本。
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到曾经的水平,要是出去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家伙,估计又得疲于奔命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安心在家里发展为好。
现在低级的那些世界,光是靠选中者们就能一一料理,自己不用再亲力亲为。
只需稳坐家中,按照居停的情况做些任务调整即可,高等级那些时间,罗德也知道自己现在一个人也搞不定。
随着世界等级的逐步提升,实力足以媲美自己,甚至完全超过自己的人比比皆是,而且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加上星球和位面什么的,这高手数量多到难以想象。
再加上自己要占领这个世界的话,能量灌注而下的时候难免惊动越发强大的世界意识。
而在世界意识有意的引导下,自己就像是清水中的游鱼一般,躲在哪里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所以自己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或者充分的布局,跑去占领一个高等级的世界那只能提现一个死字。
罗德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独行的只狼,他更加认可自己是一条暗中蓄谋的毒蛇。
所以罗德连咸阳城里的事情多一点不想过问,全部丢给别人来做,自己一心暗中操控选中者探索新的世界以及布局那个四级世界。
就在罗德暗中发展自己实力的时候,离他不远的一个地方,同样有人在暗中积蓄着自己的力量。
一棵枯死的参天巨木,直径极长,而它树叶早已一张不剩,只有一根根扭曲的枯枝绝望的伸向红黄两色交织的天空。
无数密集的藤蔓将巨木里里外外层层缠绕,堆叠起来的部分足以让它加宽一半的尺寸。
这些如婴儿手臂粗的藤蔓彼此交织,深色的叶片不时闪过一层翠绿的亮光,好似是这颗枯死的巨木赋予其生命一般。
一只不知名的野兽突然从另外第一颗树上跳了过来,而迎接它的则是漫天什长如海草一般的藤蔓。
它被牢牢的裹在了其中,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悲切的嘶吼。
但它的动作越来越慢,浑身开始逐渐腐烂,大股大股的黑烟从它身上涌出来。
它的身上开始腐烂穿孔,一根根细嫩的新枝从里生长而出,但却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尸臭。
一张张硕大的叶片,随着野兽的死亡而闪过一抹更加亮堂的微光,叶片也因此微微颤抖,好似整颗巨木上的藤蔓都是“活”的一样。
被腐蚀的野兽渐渐变成了一具空空荡荡的骨架,它的一根骨头从空中滑落而下,但它还未落在地上便在途中被一根藤蔓给扯了过去。
当藤蔓收回不久,便隐约从叶片底下传出了一声声骨头碎裂的声响,好似是被某种恐怖的生物给活生生咬碎的一般。
而在藤蔓的层层包裹之下,巨木的半腰处有着一个硕大的大洞,只是外围这层层起伏的叶片将它完全遮住了而已。
大洞之后,全是镂空的红色网状结构,在硕大的巨木内部活生生的制造出了一栋宅院。
“哇哇哇。”
宅院之内,安季冬抱着一个新出生的男孩子,正在温柔的抚摸着他湿漉漉的脸庞,帮他把脸上的冰渍给拨弄掉。
安季冬的母亲安寐娅背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正为床上刚生完孩子的安箩箩清理着身子。
这气温实在是太冷了,要是生完孩子不赶紧处理好,轻则落下病根,重则小命不保。
原本吞食了六影魔蛛晶核的安季冬,在熬过了考验之后变成了一坨硕大的肉山,但现在他似乎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他的身子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模样,甚至还比见到罗德的时候还瘦很多。
在他略显妖异的脸庞上,猩红的眼睛也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因为家里又新增添了一名新的成员。
屋内十分亮堂,这些镂空的红色物质正在散发着令人舒适的微光。
亮堂的房间内虽然都是这种单一的物质,但它却构建出了门窗、桌椅板凳等东西,似乎是按照着原本低语城的配置,重新构建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屋子。
安寐娅帮安箩萝收拾好了之后,却也不敢用正眼看她眼前的这位儿子,只是背着自己身后的孩子,端着热水低头朝房门外走去。
安季冬抱着孩子玩弄了好一阵子之后,见孩子在自己的怀里睡了过去,他才将孩子放在了同样已经睡着了的安箩萝身边。
他站在床前看了这对母子好一阵子,最后俯下身去亲了孩子一下,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睡着了的安箩萝才猛的睁开了眼睛,畏惧的看了看房门的方向之后,一把便将孩子揽进了被窝,好似外面有什么令人恐惧的存在一般。
安季冬背着手走进了安箩萝旁边的一个房间,一名女人此时正安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直到听闻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她平波无澜的眼神此刻才重新被一抹复杂充满。
不知名的白色织物在红色的蛛丝串连下成为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只是在床下露出的,缠绕了一圈圈红色的蛛丝,昭示着安婉瑶是捆绑在创床上的。
安季冬在安婉瑶眼神的注视下下来到了她的床边。
他坐在放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安婉瑶的俏脸:“表妹生了,是个男孩。”
“你开心了”安婉瑶冷冷的怼了他一句。
安季冬却未生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并不开心,复兴家族的路还非常的漫长,光靠母亲和表妹是完全不够的,你也需要作出一些贡献。”
说完,安季冬便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脚,随着被子被撩了起来,被子的下面露出了渐渐的露出了一双光滑的大腿。
被子仍在一路往上,但早已司空见款的安婉瑶,此时并未像最开始那样大声的喝骂,仅仅只是咬着嘴唇忍受着安季冬的鞭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