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从从低迷中清醒过来,举目四望,发现自己在一个阴冷的房间里,房间略显摇晃,这应该是在一艘船里。
脚臭,霉臭,还有一阵淡淡的海腥,伴随着耳畔此起彼伏的鼾声,复杂的味道让罗德的鼻子颇为不适。
罗德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自己”叫做罗德,是莱特昂家族的长子,一名帝国伯爵的继承人。
但曾经辉煌的帝国,现在已经日暮西山了,上层贵族纸醉金迷,下层人民朝不保夕,军队及后勤到处都被其他贵族上下其手。
几十年来,帝国与几个邻国的几次战争皆以失败告终,他深感国家落后,但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于是立志报国的他将主意打到了邻国先进的生产技艺上来。
他认为,帝国如此富庶,只要学的邻国的先进生产技术,那么武器装备上就绝对不会输于邻国,甚至能比邻国更具有优势。
只要说服皇帝建立新军,那么一定可以将邻国再次镇压,也能让帝国重回顶峰。
而怀揣着这种傻瓜一般的“洋务”想法,为了学习邻国的技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坐上了偷渡去邻国卡普空的船只。
而罗德此时心里略显无语,“自己”竟然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就敢上偷渡的黑船。
这种船,要么极其不讲信用,要么非常讲信用,但后者少之又少,而前者却与偷渡者的尸体一样,如江海中的水滴。
罗德叹了一口气,就准备出门找船长好好聊聊,毕竟自己可不想去学什么技术,回去继承伯爵多好
罗德一推门,入眼便是一名白天与自己喝过酒的水手,但此时的他脸上却没有白天那般爽朗的笑容。
阴狠的脸上零星的沾着几滴鲜血,右手握着一把带血的斧头,而左手却拖着一具无头的尸体。
他惊愕的看着开门的罗德,暗道:不是都下了麻药了吗怎么还有人醒来
但此时的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抄起斧头就往罗德的头上砍去,而这斧头若是砍实了,估计能将罗德的脑袋一分为二。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白天这个嘴里满是大道理,身手却平平无奇的男子,此时却轻易的躲开了迎面的一斧头。
“哆。”
斧头嵌入门框发出了一声闷响,而罗德随即一指点在了他的喉咙上,这名水手像是触电了一般“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
他的背撞在了船舱上,整个背部好像都已经撞麻了,但更令他恐惧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碎裂了一般,现在喉咙里全都是微腥的血液。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德,这人竟然面无表情的将他的斧头拧成了两断,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鬼一般。
他刚想逃走,身子才一动,他的后脑勺却立即就像是西瓜一样炸开了花。
水手靠在船舱上的尸体缓缓的滑落到了地上,而他背后的船舱上也被自己剑气轰出的一个小洞,海水正在不停的涌进着,冲刷着水手沾惹在墙壁上的血迹。
罗德看着蔓延到自己脚边的海水,立马便将水手的提了起来。
半晌之后,罗德离开了这里,但这名水手却被罗德钉在了船舱上,而他的一只手也永远的堵在了那个小孔的位置,水也不渗了。
罗德慢慢的走过船舱狭窄的通道,一股股血腥味铺面而来,还有一声剁肉的响声不时从经过的屋子里传出,但罗德并未前去制止。
因为船毕竟还是需要水手的,杀光了他们自己可就只能游回去了。
罗德一步步走向楼梯,刚刚踏上夹板的罗德,也立马见到了不少人。
一个满嘴黑牙的独臂大汉,一手持刀一手却是一个金色的铁钩,他此时正坐在夹板上喝着酒,而看到突然出来的罗德,顿时一口酒水就喷了出来。
“狗娘养的,你们这群垃圾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是什么瞧你们办的点事儿,迟早要被我丢到海里去喂鱼。”
罗德认识,这人就是船长,那个拍着胸脯说包你安全顺利到达卡普空的船长。
此时船长正朝着手下破口大骂,而他的手下们也不解释,一边顶着骂一边提着武器朝罗德围了过来。
罗德瞥了一眼周围二十多个水手,笑道:“可能你们真的要被丢到海里去喂鱼了,但丢你们的不是船长,而是我。”
话音一落,几把趁着罗德说话时砍来的刀却顿时砍空了,而未待他们看清目标所在,却顿时感觉自己悬空了。
一番天旋地转之后,“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等他们从水中钻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个个的伙伴被都从船上丢了下来,而不多时,船长就发现甲板上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船长吓得冷汗直流,手中的酒壶也因为发抖的手而颤颤巍巍,酒水都晃悠出来了不少。
“客客人”船长哆嗦着发言,看着罗德走向了自己,他连忙冲着罗德跪了下来。
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份羊皮卷,冲罗德道:“这是那亚王的藏宝图,并且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富都给您,求您饶了我吧。”
船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海盗王逼我的,不然他就要杀我全家啊。”
船长一片哭诉着,但眼睛却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自己膝盖上的镜片。
发现罗德已经接过了藏宝图,而且现在正在看着藏宝图上的线条,他顿时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不作声色的弯曲了一下自己的脚拇指,筒靴当中立即朝着射出了一支箭,而随即他弹跳后退,并在空中一把抽出了腰间的火枪对准了罗德。
但他还未扣动扳机,却发现一根箭支却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射雕英雄还敢射我那儿。”罗德站在他的身旁,一脸冷漠的望着他。
看着仅在咫尺的罗德,但自己的火枪却对准的不是这个方向,此时的他是真的慌了。
“客人这下还能饶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