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名女子一身湿漉漉的红色的嫁衣紧紧的贴在了她的身上,被勾勒出来的曲线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诱惑。
但她却始终背对着罗德,不停的低声抽泣着,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
罗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询问道:“你是来提前为我庆贺的吗?”
女子并未作答,只是低着头,身子伴随着抽泣微微颤抖。
“叮叮叮”
一缕微风拂过罗德的发梢,院子里仅有的一束风铃也轻轻的摇晃起来,清脆空灵的声音在院子中回响着,但罗德心里却是杀意满满。
女子依旧在低声哭泣。
罗德端起酒杯一口饮酒,然后提起了椅子边的长剑站了起来,朝着女子走去。
罗德才靠近女子三步之内,而近在眼前的女子却突然消失了,原地仅留下一滩水渍。
罗德迈出的步子此时也收了回来。
这是什么东西?罗德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异状。
“叮叮叮”风铃依旧在轻轻的摇晃着。
罗德踹起了脚边的一颗石子,石子顿时就朝着风铃飞去。
“叮。”
一声脆响,风铃顿时就碎成了几片,但随之而来还有一阵杯盘碎裂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的罗德突然惊醒来,发现自己面前的石桌已经被踢翻了。
几个盘子碎了一地,小菜洒了一地,而罗德小酌的那一壶酒也将地上浸湿了一片。
罗德打量了一眼远处的风铃,却发现它原本的位置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绳子。
地上散落着风铃碎片,周围还夹杂着一些杯子的陶片。
这个杯子应该是我丢的吧?是梦吗?
罗德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但低头的却发现在自己的周围有着一圈脚印状的水渍。
但这一圈无始无终,徒有一环圆形而已,而这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涌入了罗德的鼻中。
罗德看着味道传来的方向微微皱眉,那个方向是自己的卧室。
但血腥味如此的浓郁,为何我刚才并未察觉呢?
罗德一把抓向了放在椅子边上的长剑,但却抓了个空。
罗德看着空荡荡的椅子边心里涌现了一丝古怪。
我的长剑呢?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我明明刚才还看到长剑在这里啊。
难道又是在做梦?罗德试着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大腿上传来的疼痛感让罗德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但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为何如此奇怪呢?
卧室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郁,就好像里面充斥着数之不尽的血液一般,罗德准备上前查看,但每走一步,血腥味也随着浓郁三分。
当罗德来到房间门口时,屋内涌出的腥风都似乎快凝结成实质了,一波一波的淡红色雾气像是被刮起了狂风一般朝着屋外喷涌着。
罗德的一头长发如海草一般随风飘荡,衣襟也已经被吹的紧紧的贴住了身体。
罗德一把将房门推开,但接下来的所见却让罗德愣神了。
屋内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没有血液,甚至连自己的家具和床都已经不见了,只有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让罗德一览无余。
但这时,低声的抽泣声又再一次的在罗德的耳畔响了起来。
罗德戒备着打量着四周,但在自己的周围并未发现那名女子的身影,只有几只老乌鸦站在宅院墙上彼此叫嚷着,红色的眼睛朝这边张望,也迎向了罗德的目光。
它们在看自己?罗德目光微缩,一把捏住了房门,拧下了一块木头,木头在罗德的手里被揉成了几块,而下一刻,这几块木头分别朝着一只乌鸦而去。
乌鸦反应迅速,在木头来之前便扑腾而起,在罗德的头顶上空盘旋了一阵后,“嘎嘎”的叫了两声飞走了,似乎是在嘲笑着罗德。
“啪。”几个眼珠子从空中落到了地上,相热÷书罗德仅有一米。
这几枚眼珠子似乎早已被乌鸦啃食过了,但却并被乌鸦一口吞下,眼珠上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因为乌鸦只将瞳孔给啄食了。
“有眼无珠吗?”罗德眉头微皱,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嗖。”一道黑影瞬间从空无一物的屋内窜出,朝着门口的罗德扑了过去。
“铛铛铛铛”罗德一把从木墙上撕下一块木板,与袭来之物几番交手,响起了一阵金属撞击之声。
罗德使了一个虚招,下一刻立即将力道收回,然后狠狠砸在了这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色事物上。
那东西被罗德一剑戳退,顿时惨叫一声,冒着黑气的身子在空荡荡的房屋中翻滚了两圈之后,居然“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除了罗德所在的大门之外,四周门窗紧闭且没有任何遮挡之物,这东西是怎么消失的?
这个1能级的世界当中,竟然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存在?
罗德看了一下自己所持的木板,只见戳中那东西的那一头,此时像是被强酸腐蚀过的一般,而且还在不断的冒着青烟。
罗德随手将东西丢在了地下,然后转身就朝着屋外走去。
但罗德不知道的是,地下那几颗眼球,此时正用空无一物的孔洞注视着罗德离去的背影。
来到大街上,看着街道上行色匆匆的武林人士,罗德顿时觉得恍如隔世。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呆过的屋子,却发现里面有着一个红衣美姬正在朝着自己挥手浅笑着。
罗德一把将旁边的一个武林人士扯了过来。
“你干嘛?”这名壮汉咆哮道。
罗德箍着壮汉压制着他试图反抗的动作,指着屋内红衣美姬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我看你大爷!”他一个一米九左右,浑身肉山肌肉的大汉,竟然被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柔弱书生给硬扯了过去,而且还没法反抗,看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一时间壮汉脸都憋红了,哪里还有心思回答罗德的问题。
“咔咔。”罗德顶着一副狰狞的面庞,直接将壮汉的胳膊一扭,壮汉的胳膊立即就被拧断了。
而罗德丝毫不管还在惨叫的壮汉,一把就将他的脑袋给强行掰向了自己的屋内,冷冷的问道:“回答我,那是什么?”
感受着身边刺骨的杀意,原本还在惨叫的壮汉立即就吓的收声了,他疼满头大汗,却也还是看向了屋内。
“里面里面什么都没有啊!”壮汉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