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洪宏鸿心中不满,但是却心中想着正事。
他也懒得去在意蒯天鹰的态度,直接清了清嗓子,步入正题。
“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情要问你,你可别向我隐瞒。”
蒯天鹰心中奇怪,暗自琢磨,我和炼器学院已经和解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而且还让自己付出了三十万的代价,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疼。
按理说,大家的关系这么尴尬,你这老家伙还能拉下老脸来找我,这个事情有点不正常啊。
心中虽有千丝万缕,脸上依然沉静如水,他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洪副院长吩咐,我自当尽力,还请洪副院长示下。”
洪宏鸿瞟了一眼肖宇清,欲言又止,似乎不想肖宇清在场。
那蒯天鹰多精明啊,一看这样,自然明了,他偷偷给肖宇清使了一个眼色。
随后,故意说道“程秋啊,快上课了,你先去教室,让大家好好复习上节课的内容,我随后就到。”
肖宇清当然知道,这蒯天鹰有事情不会瞒着自己,只是大面上还要过得去。
所以他应了一声,去到教室,把蒯天鹰的原话告知所有人,然后趴在桌在上呼呼大睡。
实际上,他是再次使用了金蝉脱壳,捏了一个替身替他睡觉,而他本体化为小飞虫,偷偷来到办公室内偷听。
虽然他觉得蒯天鹰不会骗他,但是欲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自己听到和别人告诉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他直接躺在办公室内的一盆植物之上,以看戏的心态,看着蒯天鹰和洪宏鸿。
此时洪宏鸿已经坐在了蒯天鹰的对面,手里拿着一块石头,正在给蒯天鹰展示。
蒯天鹰看了半晌,有些纳闷的问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这块石头?这样的石头,遍地都是,只不过这个打磨的光滑一些。”
洪宏鸿没有多言,而是缓缓输入法力,一段刀疤脸行刺花城主的影像被放了出来。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传播范围有限,甚至于,很多人根本就不知晓,像蒯天鹰这样的,住在学院之中的,更是一无所知。
而且自从他发现那个密道被肖宇清发现了之后,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往外跑了,唯恐哪天碰到了肖宇清。
到时候人家问他“蒯导师,真的好巧啊,你在密道里干什么呢?”
难道自己还能回答“没啥,学院呆着太闷了,我出去潇洒、潇洒!!”
所以最近的新闻,他还真是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认识花城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洪宏鸿,等着他的下文。
洪宏鸿看他这个样子,也只好直入主题,问道“蒯导师,你看到这个石头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这是录像石头,据我研究,他和录像水晶有相同的功效,甚至更清晰。”
“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吗?我们边城,新出现了一家新闻,叫做边城之春。”
蒯天鹰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有些不满的问道“我说洪副院长,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东一锤子,西一棒子的,弄得我都摸不着头脑,有话就直说吧。”
洪宏鸿看他这个样子,确实是有些蒙圈的感觉,所以他也就不再兜圈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原来他发现了这边城之春所用的录制石头和录制水晶不同,似乎是用录制水晶混入石粉加工而成。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边城之中,除了他们炼器学院,只有一个地方能有录制水晶。
但是,他让人去调查过了,最近那里根本就没有大额的交易。
那这边城之春的录制石头是哪里来的?
所以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边城之春的创办人,就是偷盗炼器学院录制晶球的人。
虽然这并不是真相,但是他却猜对了一点,那就是偷录制晶球,和创办边城之春,都是肖宇清临时起意,确实都是同一人所为。
而上次因为录制晶球被盗,蒯天鹰和他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所以他琢磨,这个事情还是要赶紧来找蒯天鹰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联手破解此案,抓到那躲在暗中的偷录制晶球的家伙。
蒯天鹰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变了颜色,拍案而起,神情激动。
“洪副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凭你随便猜测,我就要相信你?”
“再说了,上次受损最多的是我,你们炼器学院是损失了不少晶球,但是那不是你个人的,那是整个学院的损失,你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
“我呢?我掏出来三十万,真金白银的三十万,谁来弥补我心灵的创伤?”
说这些的时候,蒯天鹰双手都有些颤抖,眼中隐隐有泪光,看起来真的是很激动。
这其实是压抑在他心中的,一块他不愿意触碰的禁区,没想到洪宏鸿跑来旧事重提,别人提还好,洪宏鸿来说,那就大不相同了。
看到蒯天鹰气愤的表情,洪宏鸿确是有些高兴,毕竟上次的事情,虽然后来有了间接证据,证明不是蒯天鹰所为。
但是毕竟分不清真假,谁又能说,偷晶球的一定是假的,在演武场的一定是真的?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蒯天鹰和另一个假蒯天鹰,故意为之,一个去偷盗晶球,另一个则是在演武场混淆视听。
随后他们随便赔点钱,然后把晶球转手卖出去,其中可赚取的利润可是不少。
所以他急匆匆的赶来,就是为了印证一下,到底这个蒯天鹰和边城之春是不是一伙的。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蒯天鹰变脸的本事确实不错,但是并非无懈可击,刚刚整个过程,他都在盯着蒯天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然而他发现,蒯天鹰没有半点做作的感觉,整个神情变化,都是自然而然,看来应该是真的不知道,否则那他的演技简直是逆天了。
其实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学院之中,有内鬼。
无论何时,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平时道貌岸然的战友,实际上确是敌人安插的钉子的感觉,是十分摧残人的。
现在看到对方义愤填膺的样子,他反而放心了,他拍了拍蒯天鹰的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老蒯,你别激动,我看你是误会了,我是来好心提醒你的,不是揭你伤疤的,你稳稳情绪,你听我慢慢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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