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兰花香气极为特别,陈剎这次没有如同之前那般刻意压制这股清雅的香味进入鼻息。
他放松心思,跟着身前的女人走进了这间房间之中。
岚粹的腰肢极为纤细,摇曳生姿,使得陈剎不得不渐渐的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女子的腰下。
陈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之前倒还没有怎么注意,现在这视线热÷书焦之下,很轻易的就能看的出,眼前女子这一身紫色裙摆,仅仅只是外面这如笼如纱的一层,深一层看,就能看到女子隐藏在裙摆下面那雪白色的皮肤。
尤其陈剎现在盯着的这边,隐隐约约,郁郁葱葱,让人生出无尽的遐想。
扭动的腰肢突然不动了,陈剎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失望,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这才看到眼前女子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己之后,陈剎只能有点尴尬的一笑。
倒不是骂自己太过于心急,孟浪了佳人,而是自己心神摇曳之下,刚才竟然真的陷入了进去,这在他现在这个情况,究竟有多危险,自然不用多说。
“别着急。”岚粹的声音不在如同之前在外面那般恬淡,而是恢复了之前那般的柔媚入骨。
她的手臂举起,轻轻拖住了陈剎的下巴,臻首轻抬,微微靠近。最终,两人脸颊相距不过几寸距离,陈剎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都能吞吐在自己的脸上。
如同这房间之中的味道一般,仍然是那淡淡的兰花香气。
“一会随便公子怎么看!”岚粹的声音伴随着湿热幽香的香风使得陈剎的脸色下意识的有些微红。
岚粹却很满意陈剎此时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挑,鲜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张开,一点红色的舌尖出现,先是快速的舔了舔的嘴角,随后头稍稍一转,脸颊侧位过来。
岚粹本身生的就极为苗条修长,只是微微踮脚,那如同小蛇一般的鲜红色舌尖便轻轻点在了陈剎的耳垂上。
随后,湿热的触感几乎让陈剎的鸡皮疙瘩与浑身汗毛整个都竖了起来。
当然了,竖起来的不只是鸡皮疙瘩,不过作为一个久经沙城的‘悍将’,压枪这门技术掌握的说不上是登峰造极,但是炉火纯青绝对是达到了。
“岚粹姑娘”
陈剎下意识的想要打断岚粹,毕竟如果对方真的在这么挑逗下去的话,陈剎会真的忍不住假戏真做的。
“嘘”
一根青葱一般的手指瞬间出现在了陈剎刚要张开的嘴上,岚粹丝毫没有介意,嘘了一声之后,那一根竖在陈剎嘴唇上的手指轻轻跳动牙关,灵活无比的钻入了陈剎的口中。
兰香从鼻间传来还不过一秒之中,淡淡的香气沁入了口中。
一双十指玉芊芊,不是风流物不拈。
如同春笋一般的指尖快速的在跟自己的舌头挑弄,陈剎这个时候就算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剎急了,这要是在这么下去的话,就该出大问题了。
他空闲出来的手臂轻轻推了一下岚粹,却没成想触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反而被对方轻轻捏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反抗。
陈剎哪里是这个意思,另外一个手掌托住了岚粹的肩膀,轻轻将其推开。
女子面色潮红,手指从陈剎口中拿出,丝毫没等陈剎开口说话,直接拉着自己就要朝着里屋拉去。
陈剎想要拒绝,但是这个时候哪里轮得到他发表意见了,女子那红酥手掌,却有着无法抵抗的力量,如同是拖着一般,就这么将他拽进了里屋。
再简单的房间摆设,在这种情况下,都夹带着难以言表的暧昧气息。
简单的幕帐,简单的桌椅,简单的床榻,就是床榻上有个人着实是不简单。
陈剎原本提起来的火热心思,顿时消退了不少,双眉微蹙,下意识的看向了那床榻上的人影。看其形状,明显是个男人。
岚粹一愣,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丁点的慌乱,他理了理两鬓有些纷乱的鬓角秀发道“那是我弟弟,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所以暂时生活在一起。”
幕帘被掀开,果真露出了一个十六七岁青年的面目,陈剎扯了扯嘴角,你特么可真是把老子当傻子糊弄了。
陈剎面色不变,心中却着实有些腻歪,不过看眼下这个情况,自己好像想跑也跑不掉了?可怜自己的元阳之身
“沈”
岚粹红唇轻启,刚刚张口,却愣住了,自己居然忘记那小子究竟叫什么名字了,感受到了陈剎越发怪异的目光,岚粹微抿红唇道“沈沈平,你先出去一下。”
“沈平!?”陈剎眉头一挑,这明显是这女人没想出来这小子名讳,就直接拿平洲当做人家名了吧。他明显看到那青年听到这个名字,也愣了一愣。
陈剎虽然心中古怪,但是也没有什么懊恼之感,自己本来就对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没有什么念想,如此作态也只不过顺坡下驴,假戏真做也好,逢场作戏也罢,陈剎都无所谓。
那被叫做沈平的青年身上只是穿了一层薄衫下了床,乖巧的走出了门外内室之外。
只不过陈剎总感觉这个臭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怪模怪样的,看的自己很是有些难受。
他权当是被这小屁孩当做情敌了,只是转念一想,便也就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了。
心中把沈平叫做小屁孩,但实际上,陈剎这具身体也不过只有十六岁而已,只不过这月来因为修炼《青魔劲》原本瘦小的身躯比起之前高大了不少。
“好了,现在没人了,我们继续吧!”岚粹娇笑了一声,眼含春光。
陈剎却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对劲,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并没有丝毫的消失,他没有去接下女子的暗示,而是继续在这间屋子之中扫了一圈,最终,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中的一个角落之中。
岚粹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掩嘴轻笑道“忘了你是一位武者了,五感敏锐。”
随后,女子臻首轻转,脸上的笑意消退,淡淡的道“出去”
不像是跟人说话,反而像是跟一条看家护院的狗。
“是”声音尖细无比,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仿佛从那阴影之中脱离了一般,缓缓走出了内室之中。
陈剎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但是随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刚才那个听到之后让自己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加上那男人的特殊扮相,让陈剎突然想起一种特别的存在,阉人,或者说是太监。
哪里会有太监这种玩意呢?
陈剎眼神中如同有什么东西炸裂一般,即便心中不敢相信,但仍然掩饰不住内在那惊讶的目光。
。